“哈哈……”
想到那時候,那老板驚恐的表,南絮忍不住笑,拍了拍護欄:“那是我第一次覺到不被人欺負這麽開心。”
顧擎沒有開心,隻有滿滿的心疼。
雖然南絮沒說,他也能想象到一個孩子為了討工資,說自己有艾滋病的那種絕。
“也就是那次,我回來收拾東西,最後一次站在這裏,對自己說從今以後,我南絮不靠任何人,我隻靠自己。”
南絮手一抬,看著尾指上的戒指。
下,戒指閃著澤。
本來沒有淚的,看著看著,眼底的水霧凝聚珠,一顆顆落:“我真的很難想像,總有一天我要拋棄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去嫁給一個人,去信任他。”
“南絮,你永遠不會因為這個選擇而後悔。”
顧擎從後抱住,略帶磁的嗓音充滿:“我會為你的尾戒,從此守護你的人生。”
“一生一世在一起這種話我不是沒聽過。”
南絮聲音幽幽。
顧擎炙熱的溫,一點點沁南絮的,可腦海裏盡是沈浩追著說的那些甜言語。
“我爸說,沈浩說,每一次我都傻乎乎的信。”
南絮轉過,對上顧擎如墨的眸子,那仿佛黑,足以把人的靈魂卷吸。
南絮這一次沒有避開,勇敢的對上:“可是每一次,他們給我的隻有絕,一次又一次,我隻能自己爬起來隻能靠自己。”
“到我這,便是終止。”
顧擎承諾。
他說我會是你的靠山,這一生一世,如果有下輩子,一樣。
很聽!
南絮的心在悸,力太大讓人本無法抗拒。
想到包裏的結婚證,這是放下自己的信念去選擇的男人,可最後,還是散了。
念頭隻是浮現,然後揮之不散。
猶如一盆冰水從天澆灌而下,南絮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推開顧擎。
“南絮?”
覺到人態度突然冷下,顧擎眉頭輕輕一擰。
“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
南絮聲音幽幽。
想到的是墨北宸說的那些話,說怕承不住顧擎的死亡,所以把的記憶封印。
就連許依菲都說,幸虧不記得了,否則喪夫之痛不是誰都能承得起。
“你怕什麽?”
顧擎不解。
南絮怕的不僅僅是喪夫之痛,婚姻裏,出軌,格不合,吵架甚至打架等等,全都有可能。
“怕婚姻,怕。”
南絮轉過,看向遠,聲音幽幽:“其實現在這樣多好,所有的一切都很穩定,就算這樣子過到老也沒什麽不好。”
“不好,當然不好。”
顧擎拉住南絮,是讓轉過,四目相對:“你有我,有冷逸,我們完全可以一家三口和和的過日子,何必如此?”
“不。”
南絮搖頭,著顧擎言又止。
他想說曾經他們也在一起過,可是到後來卻變了如今這副樣子。
或者他們誰都不想,曾經也想過一生一世,但最後還是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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