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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落,蔣詩詩就見男人漲紅了臉,就連耳子到脖子都紅紅的。
裴玄凌:“......”
見男人不說話,蔣詩詩繼續在男人耳旁吐氣如蘭,“怎麼,現在您解決了需要,就讓妾矜持?您這過河拆橋!”
“......”裴玄凌一把握住人不安分的手,“這不一樣,那時你尚好,如今你剛從昏迷中醒來,尚且病弱。”
“可我又不想干別的,只是想看看您的傷口,難道這也不行嗎?”蔣詩詩扁著,捂著口,假裝蹙眉難,“哎呀,我好難......”
“哪難?”裴玄凌張地打量了人一眼。
“還不是被您給氣的,您不讓我看肩上的傷口,我這心里頭難啊......”蔣詩詩捂著口,一副“難得不要不要得”的樣子。
裴玄凌何等人也,人那點演技在他眼里本就不夠看。
可是,即便看出人是演的,裴玄凌也拿沒法子,只得自顧自地寬解帶。
當男人解下外頭的幾件長袍,只穿著一件墨里時,蔣詩詩將手放在男人的斜領襟上,如蔥白般的手輕輕一拉繩子,再緩緩將男人左邊的襟到臂膀上。
只見男人寬厚結實的肩膀上有個約莫兩寸長的劍傷,即便好幾日過去,那傷口中間結了一層又厚又高的黑紅痂,邊緣還有些膿包,一看就傷得很深。
看到這個傷口,就讓蔣詩詩想起當時那箭朝過來時,太子不顧地擋在的面前,以之軀替遮擋箭雨的形。
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頭一次幫阻擋危險了,那次建元帝生辰,狼犬朝撕咬時,也是太子而出,結果太子被狼犬咬傷了。
視線落在男人的傷疤上,蔣詩詩問:“這都好幾日過去了,傷口為何還會發膿呢?您是不是又沒好好藥了?”
對上人質問且擔憂的眼神,裴玄凌眼神閃躲,“剛傷時,由于要趕著離開蜀地,傷口只簡單的理了一下,加之馬車顛簸,所以傷口好的比較慢。”
離開蜀地后,他帶傷巡察了幾個地方的河道與水利。
加之人一直昏迷不醒,半昏迷時又一直嚷嚷著難,他哪還顧得上自個。
“......”蔣詩詩點點頭,表示了解。
如今天涼,看完了傷口,就幫男人一件一件地系上袍。
然后將頭靠在男人沒傷的肩頭,低低地說:“殿下,您上次不是問妾麼,您說...若爭儲的局勢穩定下來,您想要皇嗣,妾會不會給。”
“那時妾不知該怎麼回答您,便沒有回復,如今妾想要告訴您,等局勢穩定下來,我就給您生孩子......”
人的聲音特別小,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聽就是于開口,著小人表心意時的怯意。
“......”裴玄凌抿著,“你看到孤的傷口,就突然說要給孤生孩子,這算不算為了報恩以相許?”
“誰說只是為了報恩啦......”蔣詩詩離開男人肩膀,“妾都要給您生孩子了,您還懷疑妾的心意,您就說好不好?不就了嘛?”
眼前的男人溫雅俊朗,又文武雙全,心系天下。
哪怕東宮后院佳人無數,他也能巋然不。
這樣的男人,便是放到現代都是絕佳好男人。
更別說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更是難得的好男人。
主要是還待好!
既然都已經穿越過來了,還了他的人,總歸是要生兒育的,不如坦然接這一切吧。
男人角微微上揚,笑著應了聲“好”。
蔣詩詩這才繼續靠在男人肩頭,“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局勢穩定下來,屆時我就給您生個孩子。”
“一個可不夠。”男人嗓音溫朗,“起碼得生兩個,最好是一兒一,兒子繼承皇位,兒像你......”
聞言,蔣詩詩笑了,“您想得可真......”
在男人肩頭靠了一會兒,試著問:“殿下,您剛才說我昏迷了七日,那咱們現在到哪了?咱們這幾日有沒有遇到危險?”
“咱們現在在錢塘邊界,明日就會到錢塘。”裴玄凌淡淡道:“離開蜀地后,一路上都很安全。”
蔣詩詩挑眉:“錢塘?”
據書中所說,蜀王在蜀地刺殺太子失敗后,并沒有因為太子離開蜀地就放棄追殺,反而一直對太子窮追不舍。
并且,蜀王和楚王都聽命于穆王,兩人聯合在一起,以北漠人擅闖東梁為由,帶著護兵擅離藩地,在東梁各地搜查北漠人,實則是搜查太子下落,好追殺太子。
導致太子在回京路上遭到了無數次的追殺,邊的暗衛和護衛最后所剩無幾。
只得扮逃荒的百姓,一路往北,就這樣都沒遭到穆王一黨的暗殺。
即便太子最后回到了京城,可已經折損得不大行了,這也是書中太子為何英年早逝的原因。
最終穆王計得逞,名正言順登基為帝!
可是,為何太子卻說這七日以來很太平?
即便楚王現在已經歸順太子黨,就算他不追殺太子,不還有手握上萬兵權,以及穆王安在各地的穆王黨想取太子命麼?
“前幾日...孤巡察了蜀地附近幾個州、府的水利,如今只剩下錢塘江的水利沒巡視了。”
“......”蔣詩詩離開男人肩膀,不可思議地盯著男人看,“不是吧,您都傷了,前幾日居然還在巡察水利?我說您的傷口怎的恢復得慢,合著您為了差事,連自個的都不顧了!”
同時,算是明白太子這幾日為何很太平了。
因為書中的太子在蜀地遇刺后,雖沒有命之憂,卻了重傷,自然就沒法巡察剩下幾個地方的水利了,黃得昌等人直接護送的太子回京。
這一世,太子有了蔣詩詩幫忙避禍,躲過了上萬蜀地護兵。
太子除了幫蔣詩詩擋了一箭之外,上沒有其余的傷。
因此,太子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巡察了剩下幾個地方的水利。
想必得等太子打道回京時,蜀王和穆王黨才會出手暗殺吧?
裴玄凌:“巡察水利又不是力活,孤尚且得住。”
“......”蔣詩詩真的好氣,氣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惜自個的,可還是深呼吸幾口氣,緩和了一下緒,糯糯地問男人:“殿下,那咱們何時回京?”
裴玄凌:“待巡察完錢塘江,就可以回京。”
蔣詩詩:“......”
好家伙,那醒來得還算及時。
要是醒來得再晚點,恐怕就沒法幫太子避禍了。
“真好...終于可以回京了......”蔣詩詩半真半假的慨了一句,“殿下,之前妾一直想找個地方游玩一下,可您忙著巡察各地水利,時間很趕。”
“如今您的巡察任務已經完了,咱們回京的時候可不可以找幾個地方游玩一下,正好之前巡察時,妾有幾個喜歡的地兒呢。”蔣詩詩為接下來的劇做準備。
書中的穆王黨雖權勢滔天,卻也沒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在太子回京的路上,他們收買了途中的一些地方,蜀王再帶兵聯合當地員,一起追殺太子。
不過,還是有一些正派的員,不愿與之同流合污。
所以,太子回京之路也不全是危險的。
而蔣詩詩想利用游玩這個幌子,幫太子避開那些危險的地方。
“京城來信了,父皇病越發嚴重,每日大半的時間都于昏迷當中,孤得趕著回京。”
“......”蔣詩詩倒是能夠理解太子急于回京的心。
畢竟,那皇帝再怎麼狗,終究是太子父親。
而古代又極其注重孝道,說得不好聽一點,太子肯定是要回去見皇帝最后一面的。
加之太子為儲君,要早點回京,穩定京中局勢。
否則要是被穆王黨搶占了先機,他這個儲君之位就懸了。
可蔣詩詩之所以說要游玩,是因為知道太子回京路上有危險,也不是真的貪玩,主要是想著幫太子避禍。
要是太子回京路上沒有危險,也是不得太子早日回京的。
蔣詩詩蹙眉深思了一會,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咱們就不在外頭多逗留了,只選兩個風景好的地兒,稍微多玩個幾日,嗎?總不急著這幾日吧?”
只要給個機會,讓找兩個重要的地方游玩一下,就可以完全打太子回京的路線,且完避開穆王黨設下埋伏的幾個地方。
裴玄凌:“......”
“殿下,您怎的都不說話?”蔣詩詩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男人的回應,不由得抬頭著男人,“妾這一路跟著您,也吃了不苦,難道就連這點要求,您都不愿意滿足人家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
說到這,蔣詩詩卻不知該對太子放什麼狠話了。
裴玄凌:“你就怎樣?”
“我...我就不要跟你好了......”蔣詩詩兇兇地回。
在裴玄凌看來,人生氣的樣子比不生氣時還要可。
呵,前一刻還說要給他生孩子。
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說是不跟他好了,真真是小人脾氣。
“那可不行,你適才還說要給孤生孩子的。”裴玄凌寵溺地刮了刮人鼻尖。
蔣詩詩鼓著圓鼓鼓的腮幫子威脅男人,“那您回京的時候,得帶妾游玩幾日!”
“行,都依你的。”視線落在人蒼白的臉蛋上,裴玄凌頗為心疼地說:“難得出來一趟,你找兩個喜歡的地兒,孤帶你游玩幾日再回京。”
“這還差不多......”蔣詩詩挽著男人手臂,再次依偎在男人肩頭,“皇上病沒加重前,您巡察各地水利時,穆王黨就沒給您使絆子。”
“如今皇上病加重,您此番回京,穆王黨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害您,所以,您一定要提前做好防備,平安回京,這樣妾才能給您生孩子......”
裴玄凌的腦袋微微靠向人,“好。”
雖然蔣詩詩能夠劇,可這次出來,已經接連劇好幾次了,比在京中時要頻繁許多。
而且,接下來的幾次劇懲罰可能會很嚴重,也不知道自個的子還能不能得住。
可眼看著十龍奪嫡就要接近尾聲了,若太子有什麼不測,也得跟著殉葬。
所以,說什麼都要和太子一起度過難關!
思及此,蔣詩詩小聲呢喃:“殿下,咱們都要好好的......”
裴玄凌:“好。”
接下來,甭管蔣詩詩說什麼,太子都無條件依了,輕聲說“好”。
太子素來言寡語,也就沒有多想。
兩人聊了一會后,就各自更,準備歇下。
如今到了九月,天氣已經有些涼了。
尤其是夜里,馬車里頗冷,蔣詩詩剛才又著腳丫子踩在馬車毯上,一雙腳冰涼冰涼的。
裴玄凌顧著和人談天,一時也沒注意。
直到兩人坐在榻上更時,裴玄凌才發現人一直著腳丫子。
抬手了人的腳,果然冰涼。
蔣詩詩剛褪下外,腳上就傳來一陣暖意。
只聽男人低聲訓斥:“如今天冷,誰讓你著腳的,這下好了,馬車里又沒有熱水。”
男人冷言冷語,行和掌心卻暖人得人。
他將人的雙腳捧在手心,用他充滿氣的掌心去捂熱它。
視線落在人細的玉足上,人的雙足秀而翹,腳腕和腳踝形完的弧度。
腳趾頭就跟藕芽兒似得,腳指甲上凃了豆沙紅的丹蔻,和而帶有珠澤,襯得一雙足如白玉般,比別人的手還要好看,麗得見。
蔣詩詩穿著里,將全進被窩里,只出一雙腳。
見男人不但幫暖腳,還捧著的腳,就很捧著什麼寶貝似得,不由得問:“喜歡嗎?”
話才說出口,UU看書 www.uukanshu.com就見男人俊臉通紅,登時就用錦被蓋住了的腳。
蔣詩詩:“這有什麼的,人都有七六的嘛,我看到好看的人,看到材好的子,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裴玄凌掐滅了馬車的油燈,“明日還要巡視錢塘江,睡覺。”
話畢,男人就掀開錦被歇下了。
這一夜,兩人互相依偎在被窩里。
許是弱的原因,蔣詩詩的雙腳格外的涼,索把腳與太子的腳纏在一起取暖。
蔣詩詩今兒還算舒心,男人上暖暖的,馬車里搖搖晃晃的,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殊不知,枕邊的男人卻一夜未眠。
一開始,裴玄凌腦海里全是人那雙玉足。
到了后半夜,裴玄凌點亮了馬車的油燈,再回到榻上,面對著人側而臥。
借著微弱的燈,深邃的墨瞳落在人臉上,目深沉的欣賞著人的。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了許久,好似怎麼都看不夠,恨不得將人的容深深刻在腦海里......
次日,蔣詩詩醒來時已是天亮。
睜開眼,枕邊的男人不在。
轉頭看了看馬車的況,太子也不在馬車。
蔣詩詩皺著一張剛睡醒的臉,自顧自穿好了裳,將頭發隨意挽了個發髻,就坐在馬車旁掀開了車簾。
外頭刺眼,更別說蔣詩詩好幾日沒見了,條件反地閉了閉眼。
等到適應了外頭的線,睜眼看了看外頭,也不見太子的影。
便只有問了問在前頭趕車的一名侍衛,“言霜,殿下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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