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一上車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學乖了的程威小心翼翼的坐在車子里，除了暖氣的聲音沒有一點點其他靜。

過了很久，顧振突然說：“怎麼樣？”

程威豎著耳朵聽了一下，這才明白他在問林奚，程威立馬報告：“報告老大，林醫生好的，看了三個病人，睡了一會，還有幾個小護士找聊了天，這些小護士里沒有男的。”

顧振皺眉。

程威在心里想，這老大聽見沒有男的接近林醫生也不開心嗎？怎麼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難道說，護士也不能接近？

他默默看了顧振一眼，在心里嘆息，老大你這要求就有點高了，男都不能近林醫生的這也太難了。

原來老大在生活上這麼強勢，他莫名有點心疼麗溫的林醫生了。

顧振閉著眼沒有察覺自己邊的程威都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他微微閉上眼在心里嘆息，好在還能正常工作，這樣他也能比較安心一點。

將一個人丟在那，他比還要難，如果可以他愿意將林奚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轉移到自己上，他喜歡，喜歡到舍不得看一點點的委屈。

顧振無奈的嘆了口氣，生平第一次到無措。

大約遇上林奚，就會不自覺的小心翼翼。

程威見顧振那樣想了想又問：“你跟林醫生之間出什麼事了嗎？”

“沒。”

“你這樣可不像沒，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沖上去了，哪里還會這樣膽小躲在外面看。”

顧振心一，其實程威說的也對，他就是膽小，所以等了整整七年，他就是膽小，所以只敢在外面看著，卻不敢接近。

“嗯。”顧振低低應了一聲，第一次沒有反駁。

程威被嚇到了，這老大跟平時的老大不太一樣啊，該不會真什麼刺激了把。有點嚇人啊。

“老大，你到底怎麼了，跟平時有點不太一樣啊。”程威擔心的問。

“我平時應該是什麼樣？”

程威努力想著措辭：“冷靜，沉穩，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你波。”

他記憶中的顧振，是出任務的時候臉不變，雨中面不改，他還記得在部隊的時候每一次執行任務，顧振都是格外冷靜，每一次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作出最合理的指令。

他會保護所有兄弟的命，每次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做最合理的安排。

面對敵人時，顧振是嗜的，每一槍穩準狠，從沒有給對方任何息的可能。

對待...

對待，程威以前以為會跟工作中的顧振一樣，冷淡，不任何影響，可后來看見他跟林奚在一起之后，他才發現，原來顧振也是有有的人，會難過、會開心、會害怕也會狂喜。遇見林奚后的顧振才像一個活人。

有喜怒哀樂。

程威還記得臨江大橋的時候，顧振在看見林奚出現在那輛搖搖墜的公上，他表現在的在冷靜，可他還是發現了顧振的慌和害怕。

還有那天醫院里，他低頭跟林奚說話的樣子，是程威從未見過。

林奚承載著顧振所有的緒。

顧振笑了笑，帶著一苦笑：“你說了一樣，我很膽小。”

他太害怕失去了，他從沒那麼害怕失去，大約是跟林奚過了這麼多年重逢，所以，他害怕好不容易回了自己懷抱的林奚就這麼離他遠去了。

他再也經不起，林奚再一次離開了...

過了很久，天已經暗了兩邊已經亮起了路燈，程威看了看外面雪還是那麼大，他對顧振說：“我出去買點東西，你自己坐會。”

顧振默認了，程威開了車門打著傘離開。他去醫院旁邊的餐廳打包了點吃的又包好了帶了回來，他回來得快，東西還散著熱氣。

“老大吃點東西，林醫生今晚要上夜班，還早呢。”

顧振看著他手中的吃的，搖了搖頭，從旁邊拿過他買回來的咖啡。

“你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程威一把將咖啡從他手里拿下來：“你這胃不吃東西空腹喝咖啡？想待會我陪你進醫院嗎？”

顧振一怔實在拿程威沒辦法，只好隨意吃了點東西才找他要咖啡：“可以給我了吧。”

程威這才松手給他遞過去。

林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辦公室，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寫什麼，顧振拿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攥。他視線落在林奚上，像是要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將牢牢鎖在視線里。

程威看了看顧振，又看了看林奚，無奈的嘆口氣，好好的兩個人弄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什麼。他默默的嘆了口氣，問世間為何，直教人死相許。

這樣一看沒有的單狗似乎也還不錯的樣子。太了，不太慘了，總被，這坑爹的社會還要不要給人一條活路了。

程威又陪著顧振做了一會，顧振才說：“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

“我留著吧，你回去休息。”

顧振固執的搖頭：“回去，命令。”

程威沒辦法，只好服從命令。

“車鑰匙給你，在外面停著，右邊五百米，直接開我車回去。”

程威點頭只好乖乖接過顧振手上的鑰匙：“那明天早上我來換你？”

顧振搖頭：“下午吧，值完夜班要回去休息，下午才上班。”

“那你呢，不會打算林醫生回去也要在樓下陪著吧。”程威問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點多余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他說完不等顧振回，直接下車走人。

車子里只留下顧振一個人，閉的空間里顧振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眉眼間多了一疲憊，他慢慢閉上眼睛，只剩下眉間皺。

張悅拖著林奚去吃了點東西，這麼冷的天一點東西不吃怎麼行，林奚不好意思拒絕的好意只好跟著去了食堂，林奚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張悅看那樣無奈的說：“林醫生，你這樣下去早晚撐不住。”

林奚笑笑：“我是個醫生，有分寸的。”

“哎，我是覺得你不要把這個放在心上，這事明擺著是他們故意找事，醫院那邊都調查完了，肯定會還你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