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此刻,你走出了這一步,若是天不佑父王,不單是我們王府萬劫不復,只怕在場所有人都會被牽連,父王還是好好再思量思量再做決定。”云世子閉目嘆息,半晌,才艱難的開口勸道。
他的這番中肯之言,在此刻的永王看來,簡直就是晦氣頂,他話音未落,臉上就狠狠的挨了永王一記耳:“混賬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里蠱人心,你若不是本王的親生兒子,就憑你方才的這番話,本王還能容你站在這里?滾!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永王說完便是轉過去,準備出門。
世子見狀,忽然快步上前,攔住去路:“請父親三思,父皇當年與皇上曾經爭奪大位,當知皇上也并非等閑之輩,父王如今已經年逾四旬,人生苦短,父王何苦為了大位冒險斷送所有。”
“混賬東西,今日,為父有大事要做,且先容你一容,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永王狠狠的一腳踹開他,領著大家,大踏步的朝外走。
世子一咬牙,卻突然一下站起來:“父王,你不能走!”
永王正要怒,抬眸卻是瞧見世子正握著手中的長劍,直指著他的脖子:“你,你這逆子,竟敢如此對待本王!”永王難以置信的看著對自己拔刀相向的世子,怒火中燒。
“世子,有話好好說,萬不可傷了王爺。”楊丞相也是嚇的一跳,連忙結結的勸告起來。
世子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楊丞相心頭一寒,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再多。
“你,馬上把龍袍扔進火盆里面。”世子冷哼一聲,對桌子旁邊的侍衛命令道。
“世子,這……”被吩咐的侍衛嚇得子一抖,這東西可是剛才得了王爺親口贊賞的,此刻若是自己燒了,王爺定然饒不了自己,可眼下世子這幅咄咄人的模樣,要是自己不按照他的命令執行,也是無路可退。
見眼前的侍衛目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父子二人,猶豫不決,世子目驟然一冷,一個利落的手起刀落,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侍衛的人頭和桌子上的蟒袍,已經一起滾落在地。
在場眾人都是驚呼一聲,全都瑟瑟發抖起來,如此殺意森森的樣子,這些平日里養尊優的大人們,何曾見過。
楊丞相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使自己勉強沒癱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世子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楊丞相,龍袍既然是您費心獻給父王的,看來最后還是還得麻煩您了……”
有侍衛的前車之鑒,楊丞相此刻不能不老實,他連忙避開永王吃人的目,雙手哆哆嗦嗦的將龍袍丟進旁邊的火盆里面。
永王咬牙切齒的剛要開口辱罵,就瞧見外面有侍從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抬頭一見正廳里面的形,當場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怎麼回事?”世子一聲斷喝,對方嚇了一跳,連忙撲通跪倒在地。
“回,回世子的話,剛才,剛才宮中傳來消息,皇上他已經離宮了,不知去向。”
“你說什麼?宮中把守的好好的,他怎麼會忽然不知道去向了,這不可能,本就不可能。”
永王心中頓覺不好,口而出。
這消息終于傳來,世子知道永王此刻不會再冒險宮了,也是緩緩的收回了手中的長劍,鼻子里面冷哼一聲,將還未燒盡的龍袍踢到火盆里面:“事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你們才后知后覺的得知這個消息,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想圖謀大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此話一出,屋中眾人的目皆是集中在世子的上。
“是你,是你派人將皇上接出皇宮的。”
永王狠狠的蹬著眼前的世子,聯想起云世子旁邊的幾個親衛,腦子里面電急閃,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是張輔,是張輔,這件事是他做下的,他自在你邊,可是那天,你回王府,都不曾瞧見他的影子,看來他是一城的時候,便潛進了皇宮。”
“父王說的不錯,父王,眼下你不只在宮中的人手已經盡數被擒了,還有除了在座的幾位,云州城里面的那些世族大家們,絕不會再聽從父王的號令了!”事已至此,云世子也無需瞞,對永王和盤托出了。
“你竟然有這個本事,那些世族大家們,個個騎墻之勢已久,眼下本王失敗,他們自然會倒戈相向,這不奇怪,難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嗎?”永王好似不認識一般的上下審視著眼前悉又陌生的兒子,難以置信的質問道。
“父王,這些世族大家們確實一向搖擺不定,可是父王,你以為你拿住了他們的弱點,他們就會聽你號令,可是你忘記了,有時候,做事太絕了,也會適得其反的,更何況,這些人的小辮子,你能抓住,難道別人就不能!?”
永王頹然的跌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勢已定,他再沒了方才的氣勢。
“父王,不妨告訴你,您自己組建的玲瓏閣,收集天下消息,你得到的那些消息,卻沒想到,如今也會被人利用吧。”云世子對永王嘆息搖頭。
“你什麼意思?你竟然為了忠于你的那個皇上,選擇這樣對待本王?你別忘了,你是永王府的人,永王府與你之間的關系,是你想斬斷就能斬斷的嗎。”
“父皇高看我了,這其中如此大手筆的,你玲瓏閣一向貪財,所要的贏錢可是不,我在邊地一向清苦,自問沒有這個本事!”云世子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道。
“你沒有這個本事,那是誰?”
世子的話,永王倒是相信幾分,的確,玲瓏閣探聽天下消息,一向準確,可是價格不菲,云翎的確沒有這個財力。
那是誰在這其中圖謀,永王腦子里面拼命的思索著這個可疑之人,忽然抬起頭來:“是羽王,你的意思是羽王在玲瓏閣買了這個消息,是他在威脅云國的這些世族大家們,只有他,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辦好這件本事,只是本王想不明白,本王早已暗示過他,只要他在這里不生事端,就可如愿抱得人歸,為何他就會這樣做,云王不同意和親,他這麼做,不等于是做了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
“王爺,不好了,王爺,宮里來人了。”
王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又有侍從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眼下大勢已去,聞聽這個消息,永王倒是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腦子里面走馬燈似的回憶起這些年自己和皇上的爭斗,當年的大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先帝厭倦,失去爭斗機會,此番所謂的謀反,竟然壞在自己的兒子手中,正是時也命也。
一眾人等,表木然的任由侍宣讀完圣旨。
雖然對于父親的所作所為,世子從來都沒有贊過,可是如今看著自己的父王落得如此田地,心頭依舊十分復雜,可終究也是忍下心頭的萬般行事,并沒開口求。
目睹金甲衛將正廳里面的一干眾人押出去。
“云世子。”侍換了一副笑臉兒,向云世子的方向俯行禮,恭敬的道:“云世子,皇上口諭,永王之,與云世子無關,請云世子即刻進宮一趟。”
“下臣遵旨,請公公代為轉告皇上,下臣沐浴更之后,立刻宮。”云世子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打起神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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