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他是不是瘋了?被當的養了十四年,就以為自己真是的了?還像娘一樣一年生一個?他要能生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娶媳婦兒了,自己生就行了。”
袁六沖著袁八搖了搖頭,“那就是哄咱爹說的話,按照咱爹寵小十的程度來看,若不是一個好婆家,只怕爹是不會舍得讓他出嫁的,這要是真按爹的意思嫁到馮家,只怕房夜都過不了,人直接就能鬧上門來,嫁到這附近誰家都不妥,還是找一個爹都怕的路人先離了家再說,反正以后生了孩子,給孩子抱回來,爹也不知道是誰生的娃。”
“那就讓小十裝一輩子的姑娘?要我說,直接和爹說小十也是兒子就得了,爹的病不是早都好了嗎?”
其實除了他們娘,袁家的九個兒子都不大相信還有沒有兒就要命的病,可偏偏袁老爺是一家之主,他們娘又是以夫為天的,這在得知再生不出孩子以后,就直接把最后才出生的小十給說是個姑娘了。至于為什麼當初能騙過袁老爺,自然還是因為抱給袁老爺看的真的是個小姑娘,其實袁夫人也是想過的,最干脆的辦法就是直接把小十和個小姑娘給換了,但十月懷胎終究還是舍不得。
要不是那些個大夫一直說肚子里頭懷的肯定是個姑娘,要不是袁夫人對自己生育的能力很有信心,其實當初若是買通大夫說肚子里頭是兩個孩子,那不管生個兒子還是兒出來,再抱一個姑娘回來裝作龍胎養著,那都是最好不過的了。反正他們袁家也不是養不起孩子的人家。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二哥、三哥、五哥、六哥,八哥,你們倒是給爹生個孫出來啊。”
對于袁九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袁三表示了鄙視,“小九你不如努力在今年親,明年給爹添個孫?”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故意的,他們袁家下一輩也都是生的男娃。
還不大想親的袁九頓時就岔開了話題了,“也不知道大哥、四哥、七哥他們在外頭的這段日子,有沒有能給爹添個孫?”
“誰家孩子半年就能生啊?半年能生的,那肯定不是咱們袁家的種。”
袁五話落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想的都是,不是袁家的種也可以啊,只要是個小姑娘就行。被袁老爺鬧的,他們也都有些魔障了。
關靜萱和方謹言確實不可能不出門,如果他們能安靜待在一個地方的話,那麼其實宮里才是最好的選擇,不說別的,至地方大。
袁十呢,試探了幾次之后,大約也清了這些個侍衛的規律了,雖然面容都很嚴肅,但不是草菅人命的人。然后某一天,袁十一個大馬趴就到了關靜萱跟前了。
雖然不大待見這個姑娘,但是看那一跤摔的,就那靜,關靜萱都覺得上同一部分生疼。袁十見沒人來拉開他,一邊輕聲嘶一邊踉蹌起了,一聲滴滴的‘夫人’還沒喚出口呢,關靜萱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了。
袁十順著關靜萱的目垂頭一看,頓時心里就哎呀了一聲,果然饅頭用新鮮的就是不大好。這看著大,一就扁,不手作還恢復不了。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口好像有些不妥當,于是袁十只是假裝很疼的樣子用手一遮,額角的冷汗緩緩下淌。
說實話,關靜萱活到這把年紀,還從沒遇上過袁十這樣的況,想了想的年紀,想到了嵐兒,這心突然就了。那麼多冷汗,應該是很疼的,這……也不知道找大夫看能不能看好。
娘親的手,袁十是牽過的,因為年輕的時候苦過,所以很是糙,關靜萱的手,比他一天保養三次的手還要細膩一些。這又從另一方面印證了他的猜測,他們的出很好。
“阿萱?”見關靜萱主拉住了一個人的手,即便那是個姑娘,方謹言心里也很是不舒坦。
“傷了,我帶回屋去看看況,你們都別跟進來。”
“傷?哪兒傷了?”方謹言上下打量了袁十一番,沒有看到跡。
“別問那麼多。讓人去請幾個大夫過來,要會看……疑難雜癥的。”
關靜萱站著,袁十坐著,眼地看著。
“是不是很疼?”關靜萱盡量放輕了聲音問道。
摔倒的時候傷的手肘和膝蓋確實有些疼,于是袁十就點了點頭。
“如果你……放心的話,能讓我看看嗎?”關靜萱想著應該先看一眼,一會兒好和大夫說。至于袁十的丫鬟,方謹言為了的安全,沒有讓進屋。
袁十看了關靜萱好一會兒,然后拉起了袖,給看手肘上的傷。
雖然那傷看著也很可怕,但畢竟是皮傷,上點兒藥就能好的。關靜萱比較擔心的是口上的傷,這本來好好兒的,以后要真了一高一低,那……這姑娘可怎麼活?
“不是這里。”
袁十于是起了子,膝蓋上的傷比手肘還要嚴重一點,能看見。
袁十起袖的時候,關靜萱就注意到了,手上的汗有些黑、,這待起子的時候,關靜萱才發現,手上的汗實在已經算好了,這上的才是濃地不得了。
見這姑娘說話的時候還算伶俐,現在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關靜萱略微思索了一般,只好直說,“我是想看看你口上的傷。”
關靜萱這話音一落,袁十已經警惕地捂住了口,子直往椅子里頭靠。關靜萱正想說這椅子不能這麼坐,容易摔倒,袁十已經摔地上了。
然后……是長時間的靜默。
袁十依舊捂著口,但是目和關靜萱一樣,都盯著地上滾了幾圈之后有些發黑的饅頭。
初見袁十的時候,關靜萱一直覺得長得好,只比嵐兒大一歲不到,某已經很有看頭了,原來是塞了饅頭嗎?怪不得剛才會直接一跤就摔扁了。看著看著,關靜萱一時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隨后,顧忌到小姑娘的自尊心,關靜萱拼命忍住笑意。
“那個……你手上和膝蓋上的傷,還是嚴重的,一會兒大夫來了,讓他們給你開點兒不留疤的好藥。”
關靜萱說完之后,袁十又盯著地上的饅頭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手往服里頭一,把另一個饅頭也拉了出來。
“夫人,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關靜萱看了眼袁十掏出饅頭之后不再遮掩的平了不知道多的,輕咳了一聲,“你現在年紀還小,以后長大了就會知道了,這好不好看和……那里的大小沒有太大的關系。”
“如果只看臉的話,夫人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你們家老爺好看?”
袁十這話,給關靜萱直接問懵了。一個可能要給方謹言做小妾的子,居然問這個正妻和方謹言誰好看?
“這……男子和子,沒有什麼可比較的。”
“那,如果不考慮男呢?”
見這個姑娘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關靜萱看了看案幾上的饅頭和地上的饅頭,出于安的心理,說了句,“自然是你長得好看些。”
“這話是你親口說的,我聽到了,也記住了。”
關靜萱見一副認真的樣子,心里想的是,這里就們兩個人,如果以后真要拿這話做什麼文章,這個說的人不承認,這個聽的人又能如何呢?于是只是角微抬,沒有給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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