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言，孩子又了，你要不要再一下？”關靜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

“不算這次，今天他過五回了吧？”對比之下，方謹言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冷漠了。

這日，關夫人閑來無事，又來方府看關靜萱。在門口聽到小夫妻倆的對話，微微蹙眉，這才半月沒來，怎麼謹言就對阿萱這樣冷淡了，該不會是……覺得阿萱胖的難看了，生了外心了吧？

關夫人剛想進去，又聽到了關靜萱的聲音，“五回怎麼啦，你記那麼清楚做什麼啊？我就問你，你到底要不要？”

“今天了五回了，不了。”

“不了？好啊，行，你不想孩子，我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現在立刻馬上！關靜萱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嚇了門外的關夫人一跳。

方謹言打開房門的時候，著門聽聲兒的關夫人有些猝不及防，本來還以為方謹言怎麼也會看到阿萱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和說幾句好話哄哄的，沒想到他直接就開門出來了。

“岳母大人，您來了。”方謹言手扶住踉蹌了下，沒有站穩的關夫人。

“額……我剛來，這不是剛想聽聽看你和阿萱在不在屋里頭。你們都在啊，都在怎麼還關著門呢？”關夫人笑得有些尷尬。

“嗯，阿萱在里頭，您和好好聊會兒，我先去廚房看看午膳。”

關夫人進屋的時候，關靜萱還在背著門生悶氣。

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方謹言回來了，怪聲怪氣地說，“不是說不嗎？不是很有骨氣我一讓走起掉頭就走嗎？怎麼才這麼會兒就改主意啦？你現在改主意也晚了，咱兒子現在休息了。”

“關靜萱，怎麼說話呢？”

一聽是娘親的聲音，關靜萱一驚，立馬轉過了頭，繃得死的臉努力往外憋笑，那表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娘，您怎麼來啦？”

“怎麼，嫁人了，不想見親娘了？”

“哪兒啊，不是覺得您最近應該很忙嘛！哥哥馬上就要秋闈了，秋闈之后，又馬上要娶嫂子門。”

若是往常，關夫人倒是會和關靜萱說一些家中最近的況，但此刻，關夫人只想問問關靜萱和方謹言是怎麼回事。

“你和謹言，吵架了？”

“沒有。”關靜萱立馬否認。

“還說沒有，剛才我在外頭都聽到了。你這脾氣本來就壞，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壞了。”

“我哪兒有啊。”說這話的時候，關靜萱多有些心虛。

關夫人一看那躲閃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問題肯定在上。

“說說吧，怎麼回事？”

關靜萱沉默半響，才幽幽地開口，“還不是您上回來鬧的。您說的真話，方謹言全聽進去了，這段時間兒可慘了，就沒能吃飽過。”關靜萱癟了癟，一副特別委屈的模樣。

“自從孩子能，方謹言最做的事就是在孩子的時候和孩子說話，他。”

“嗯，繼續說。”

“咳咳……那我肚子嘛！我肚子這麼，這孩子還不乖，不就踢我。我要被孩子踢，總得攢點兒力氣吧。所以……我就想著，孩子每次一踢我，我就更覺得，覺得了就想吃東西，可吃的東西都是方謹言管著的，我就和他談了條件，孩子一次，他一次，就給我一樣東西吃。”越說到后面，關靜萱的聲音就越小。因為娘親的眼神有些可怕。

關夫人靜靜地看了關靜萱好一會兒，怪不得剛才婿那麼冷淡，這兒真是慣會得寸進尺的。

“婿不讓你吃多，不是也是為了你好嗎？你現在是吃痛快了，到時候孩子也跟著你吃的痛快，和你一樣長得壯壯的，生他的時候有你的苦頭吃。”

難產、流產等詞兒，都是不適合在有孕婦人跟前說的。

“娘，您是我親娘嗎？您怎麼能說您閨長得壯壯的？”這個詞一聽起來就不該是形容子的詞。

“我就算是你親娘，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你看看你上這裳。我都能塞得進去了。哎你這裳……”關夫人認真地看了看，“你這裳是不是新做的啊？”

關靜萱利索地點了點頭，“是啊，公爹讓鋪的人過幾天就來給我量一次尺寸，這些服都是趕制出來的。”

關夫人聽著鋪的人幾天就來一次，有些許的不贊同，“阿萱啊，你這雖然是有孕在，但這裳是不是也換得太勤了點兒？我上次來看你，你穿的那件不是做的很寬的嗎？難道不過半個月過去，就穿不下了？”

“穿是穿得下的，但那件裳做的不好看。我不穿。”

“好看不好看，都是花了銀子的，才嫁到方府多久啊，你這就學會揮金如土了？”

“娘，您是不知道，方謹言那才奢侈呢，他的服從來不穿第二次的。我這還算好了，有些喜歡的我會穿好幾次的。”

“謹言是謹言，你是你。謹言是方老爺親生的，你是嗎？方老爺日進斗金，你爹呢？”

“娘，您這是嫌棄爹爹不會賺銀子？”

“別曲解我的意思。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哎呀，我知道的，不就是讓我做人媳婦要有分寸嗎？我有啊。娘您是不知道，公爹他可看重我這肚子里的孩子了，現在孩子還在我肚子里頭揣著，他沒法直接對孩子好，所以就間接對我好了。您且看著吧，等我肚子里這個孩子一落地啊，您想讓公爹三天兩頭在我上花銀子，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理兒倒是這麼個理，但關夫人怎麼聽著，怎麼覺得怪怪的。

“謹言最近，跟你親熱嗎？”斟酌了一會兒，關夫人還是問出了這話。

剛開始關靜萱沒能明白關夫人的意思，但不經意間看到娘親紅紅的耳，關靜萱明白了，一臉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娘，您看看我現在這肚子，這麼大個，我和他能怎麼樣啊？你就放心吧，我和謹言絕對不會在這段時間做任何出格的事，一定讓您的大外孫子平平安安來到這世上。”

見關靜萱一副信誓旦旦保證的模樣，關夫人到邊的話倒是說不出口了，倒是不擔心兒和婿有些什麼，這偶爾那麼幾次也是不礙的。怕的就是沒有，這夫妻長時間不在一塊兒，多都會變淡些，那容忍度也會降低。

萬一這期間出來個什麼妖嬈子勾搭謹言，就怕謹言熬不住，給人勾走了。

在腦中描繪了一番那樣的場景，關夫人打了個哆嗦，阿萱這肚子才六個來月，還有三個多月才生，生完孩子還得坐月子，這滿打滿算還有半年左右。

想到這里，關夫人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阿萱啊，你覺得，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關靜萱有些奇怪，“娘，怎麼突然就提起爹爹了？”在關靜萱印象里，父親是一個特別刻板守舊的人，當然，也待娘親特別好。娘親最讓旁的婦人羨慕的，應該是有父親這樣一個夫君。

關靜萱把對親爹的評價說了一下，關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當初，你爹也是有過通房的。”

關靜萱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一時間驚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怎麼會呢？”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件事關靜萱都是第一次聽說。難以置信，那樣恩的爹娘之間，居然曾經有過另一個子的影。

“有什麼可驚訝的，你爹便是君子端方，可畢竟也不過是個男子，也曾經年。”

關夫人輕輕地了關靜萱的肚子，“你這胎啊，娘親看著，應該是個男娃。當初娘親懷著你哥哥的時候，比你還辛苦許多。娘親那時候也是年輕，又第一回做娘……朝你爹爹發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