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躬出去之后，莊郁鑫把手指放在邊啃了幾下，那些許的疼痛能讓鎮定，清醒。雖說這宮里頭的孩子，能生的下來，卻未必能順利養大，但那個孩子的存在，便是三皇子最大的威脅。

老話說的好，隔輩親，這孩子又十分特殊，保不齊，便是慶元帝能看到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孫輩了。就不知道這長孫和子，那一個在慶元帝心里的地位更重一些了。

莊郁鑫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后悔的緒不停地翻滾，不該忍著，不該等著，就該第一時間把這孩子給料理了才是，現在唯二的希，就是孩子胎死腹中，或者是個娃。普通人家大多重男輕，就更不要說帝王家了。若真是個娃娃，那基本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了，待長大以后，給備一份厚實些的嫁妝，風地把嫁出去就是。

“娘娘！生了！”

“生下來了？可還有氣？”

莊郁鑫這話問的，著實有些缺德，宮被問得一愣，“是位……皇孫殿下。”

“皇孫？醫過去了嗎？那孩子早產了近一個月，可有什麼不妥之嗎？”不是娃，莊郁鑫便只能盼著這孩子的子骨和那同樣早產的大皇子一樣虛弱了。若再是個病秧子，那麼皇上定然是會厭棄的。

“回娘娘的話，奴婢回來的時候，醫才剛到，奴婢急著回來和您稟告，不知醫那兒是個什麼說法。”

“那還不快去打聽！多帶幾個人去，一有最新的消息，就立馬讓其中一個人回來稟告。”

“是。”

白穩婆當著后來進來送開水的宮的面兒把‘拾掇’過的小寶又再重新洗干凈，而后包在了殿中提前備好的襁褓之中，由珍娘抱著，給醫診視。

聽說夏芷欣生了個皇孫，醫們都想來為之看診，最后來的，是資歷最深的程醫。

“嗯……皇孫殿下雖然是提早生產的，但側妃娘娘有孕期間將皇孫殿下養得極好，這看著，也和足月生下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了。還請側妃娘娘放心，皇孫殿下的極好，好好養育便是。”

雖然早就知道懷里抱著的不是早產的孩子，但正是如此，珍娘才有些害怕，就怕程醫醫太過高明，能看出這孩子不是剛出生的，而是已經出生大半月有余，馬上就要足月的孩子，好在……順利過關了。

“多謝程醫，這是側妃娘娘給您的紅封，討個吉利的，請您莫要推辭。”

“那老夫便收下了，替老夫謝側妃娘娘賞。”程醫倒是不缺這點兒銀子的，但他不敢拒絕，就怕他的拒絕會讓夏芷欣多想，以為他是不屑與相。

宮里的人和事都太復雜，稍稍行差踏錯，那到了關鍵時候便是要命的。程醫呢，年紀畢竟在那里，做事還是很圓的，他收了這紅封，也就是愿意為側妃娘娘效力的意思。即便不是忠心效力，那也至不是劃清界限。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大約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如果沒有駱家軍的事，那麼皇孫的出生，將會是慶元帝最近最高興的事，但駱家軍的逐步近，讓慶元帝沒有了太多的閑心去關心孫輩的出生，聽到消息的時候，他倒確實是高興了一下的，但那份高興十分短暫，很快就又被朝中瑣事替代了。

江山都已然有些不穩了，有沒有子孫又有什麼區別呢？

“賞！”慶元帝沉了一會兒，只吐出這麼個字來。至于其他，便是他邊的太監總管料理的了。沒有慶元帝的特別吩咐，那便是按照慣例來賞賜了。

聽說慶元帝沒有特別關注賞賜的事，莊郁鑫這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行了，別一直說那孩子長得如何了？一個男娃，長得那麼好做什麼？沒得里氣的。”

聽莊郁鑫這麼一說，傳話的宮頓時不吱聲了，還以為描述地越細致，德妃娘娘就能越高興呢，因為辦事認真、仔細，沒想到倒惹怒了。

其實和這個宮沒有太大的關系，主要還是莊郁鑫在孩子的長相上頭有些心結，三皇子長得像慶元帝，那模樣實在……即便三皇子是親生的，都沒有辦法太喜歡他。這一聽說夏芷欣生了個模樣極好的孩子出來，心里就特別不舒服，要論長相，自認比夏芷欣高了不止一籌，憑什麼生的孩子比三皇子長得好？

人最怕就是比較，一旦比較起來，若勝人倒也罷了，這也不如，那也不如的，只會讓人心生郁結。

程醫確認過孩子的康健之后，得到消息的慕容皓才姍姍來遲，其實他倒是無所謂的，孩子好不好，能不能平安長大，能活多久，他都不關心，只要他能活到他籌謀之事了的那天就行。

“這就是我兒子？這……”見到孩子之前，慕容皓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見到了之后，他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人還算有些本事，會生孩子的，這孩子的長相，本殿下喜歡。”

聽慕容皓這麼一說，他邊慣會溜須拍馬的太監就開始天上地下地夸，一會兒長得像金，一會兒一臉聰明相……但這些都不是慕容皓喜歡小寶的原因，他喜歡他，只是因為從他臉上好似能看出一個人來。

“把他抱到我那兒養著吧。”本來只是來走個過場的慕容皓臨走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給他邊的宦和侍衛都驚嚇了一下。

“殿，殿下……皇孫殿下剛出生，得吃的。”因為慕容皓是不喜子的，所以殿中就沒有子伺候。若是只把孩子抱過去的話，那按照殿下不讓外人進殿的規矩，不過幾天，小殿下就能死。

“不是有娘嗎？一并帶過去。還有問題嗎？”很顯然，慕容皓的反應那也是極快的。

“沒了。”聽慕容皓這麼一說，他邊的宦和侍衛們看小寶的眼神頓時就不大一樣了。果然是脈相連的，夏芷欣雖然不寵，但小殿下還是很得殿下歡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