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芷瑜的這個假設是不立的,當時白穩婆找來的人是用了迷|香的,就算當時小寶是著睡的,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不同。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總得有個擔責任的被責怪的人,夏芷瑜不想去責怪別人,便只能怪責自己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順勢,駱銘將夏芷瑜擁進了懷里,夏芷瑜并未抗拒,現在的確實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駱銘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小寶他會沒事的吧?你會把他找回來的吧。”
“嗯,會,我向你保證!”
因為怕引起旁人不必要的注意,駱銘和楚恒是輕裝簡行的,就他們兩個,邊并未跟著侍衛,所以這會兒能用來追蹤小寶行蹤的,其實就只剩下駱夫人邊的人了。但誠如侍衛頭領所言,駱夫人邊的人可以挑撥一部分,卻不能調撥太多,一邊是親生母親,一邊是親生兒子,駱銘其實也是為難的。但這些,駱銘并不打算讓夏芷瑜知曉,“聽我娘說,你還沒出月子,這事就給我了,你好好休養。別到時候,小寶尋回來了,你卻病倒了。”
“我沒事的,舅母……和駱夫人將我和小寶照顧得很好的。”說起小寶,夏芷瑜又沉默了。甚至有些開始懷疑,是不是天生沒有子緣分的,前輩子是一兒半都沒有,這輩子好容易有了個兒子,卻只在邊待了這麼短的一段時間。
雖然不想讓夏芷瑜太過張,但駱銘想了想,還是直言道,“我們之間的事,我都和我娘說清楚了。”
本來已經準備開始憋淚的夏芷瑜一聽,頓時張了起來,“什麼?陸夫人知道了?怎麼這麼快?”夏芷瑜是把一句‘你的口風怎麼這麼不’憋了回去,說都說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那……聽了之后,都說什麼了?”
“說,既然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以后便該好好待你們。現在只怕不行,待以后天下平定了,我定然是要三六聘,八抬大轎迎你進門的。”
承諾可聽卻未必可信,夏芷瑜一直是這麼以為的,但駱銘說的這話,莫名地,就愿意相信,大約因為說這話的人是駱銘,若是說這話的是楚恒……夏芷瑜笑了笑,圓圓大約也是會信的。同樣的話出自不同人的口,終歸還是不同的。
之后駱銘又問了些他想知道的,關于夏芷瑜和小寶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駱銘倒是想直接睡在夏芷瑜屋里的,一是知道夏芷瑜是不會同意的,二來怕嚇到了謝家人,在他們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在聽到夏芷瑜打了個哈欠之后,駱銘就很主地翻窗走了。
“這大半夜的,你去哪兒了?”回到駱宅之后,駱銘并未刻意放輕自己的腳步,徑直就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才走到一半,突然就聽到了楚恒的聲音。
“睡不著,出去走走,這麼晚了,你怎麼也還沒睡?你腳沒事了?”
“怎麼沒事?就是有事,疼的厲害,所以睡不著,本想起來找你說說話的,沒想到你不在屋子里頭,天這麼黑,你去哪里走了?”
“想說什麼?進來說吧。”駱銘卻當沒有聽到楚恒的問話。
“等等。”楚恒在駱銘經過他側的時候拉住了他,“你這上,什麼味道這麼香?你去見村里的哪個姑娘了?正經的村姑你肯定是瞧不上的,嗯……你去見夏芷瑜了?”
駱銘萬萬沒有想到,楚恒居然生了個狗鼻子,他都沒覺得自己上帶了什麼不同的氣味,他只聞了這麼一下就聞出來了,且還給了十分正確的猜測。但下午的時候他才剛在楚恒跟前否認了,這會兒要是承認,那真是自打,而且在夏芷瑜跟前也沒法待。
“你瞎說什麼呢?要是被夏姑娘的舅母聽去,又要說你壞了夏姑娘的名聲了,我這上有味道嗎?我怎麼沒有聞出來?可能是我剛才去的地方,有花兒吧?天太暗了,我也沒有注意。你別忘了,夏姑娘還在坐月子呢,坐月子的婦人那是不會涂脂抹的,上哪里會有什麼香味?”
“真不是?”
“我說你最近怎麼回事?疑神疑鬼的,一點兒小事都能想歪。還要我否認幾次你才能信?我承認,我是對夏姑娘有些好,但……現在咱們的況比當時更糟糕,我沒法想那麼多了。你還想不想和我說什麼?不想說的話,我回屋去休息去了。”
“其實……”
駱銘才走了幾步,楚恒就在他后開了口。
“什麼?”
“既然已經生了孩子了,你或許可以得償所愿。到時候……給一個名分就是。”
楚恒這話雖然說得很含糊,但駱銘和他相頗久,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我放在心上的子,必不會輕視慢待,便是有什麼想法,那也肯定是發乎止乎禮,一切等塵埃落定了再說。”
“孩子都生了,也不是清白之了,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想法歸你的想法,我自有我的考慮。睡吧,天不早了。”駱銘推開門之后,轉過了,不論是他還是楚恒都看不清對方此刻面上的神,“楚恒,易地而,如果你是我,夏芷瑜是湯媛,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圓圓不會這般不自。”
這話,楚恒說得斬釘截鐵。因為他覺得自己很了解湯媛,至于夏芷瑜,他本不信是了親之后才有的孩子,因為那孩子的月份明顯不對。
駱銘有些氣惱,也是生楚恒的氣,也是生他自己的氣,或者,還一并生了湯媛的氣。如果不是楚恒興起,如果不是湯媛聽到了楚恒的餿主意,還拉上了夏芷瑜,那麼……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夏姑娘也不是,也是……算了,多說無益。”
“駱銘,咱們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很多事做起來都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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