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瑜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謝林氏所擔憂的,但此刻,作為夏芷瑜的親眷,只能安,不能在一旁跟著說喪氣話。
“會沒事的,會好的,瑜兒啊,小寶那麼可的一個孩子,不會有人舍得那麼待他的。”這樣的話,其實謝林氏說起來也是很沒有底氣的,但此刻也只能著頭皮這樣說,既算安夏芷瑜,也算安自己。
馬夫人往日里是最見不得子哭哭啼啼的,但這會兒看著夏芷瑜,除了無奈,還有些許心疼,是沒有那個福氣讓夏芷瑜做的兒媳婦了,便漸漸將當做兒來看,小寶在眼中也就從孫子變了外孫子。
“瑜兒你放心,小寶就算被人帶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保證,幫你把他找回來。”馬夫人這話,夏芷瑜倒是聽進了耳朵里頭的,但并不能完全相信。那一世,京城之中,不是沒有人丟過孩子的,但絕大多數,夏芷瑜只聽說了他們丟孩子時候的絕,卻不曾聽說其中有多人,是將孩子找了回來的。
那些個丟了的孩子們,他們的爹娘,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會將他們記在心里頭,時時刻刻念叨,但時間一長,待他們有了別的孩子,那個丟了的孩子便漸漸從心頭了心頭刺。或許還是會有想起來的時候,但終究忘的時候更多。
可是不同的,終此一生,就只會有小寶這一個孩子。可不知是誰,將他……
人們常說‘家賊難防’,小寶丟了,不論是謝林氏他們還是駱夫人,都是先往村里人上懷疑,畢竟他們離得近,一是知道謝家在哪兒,二是知道謝家添了個孩子。駱夫人派人去那麼一查,還真查出了不可疑的人來。但一一排查之下,卻又覺得他們可能沒有這樣的本事將小寶從謝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
忽然之間,駱夫人腦中靈一閃,想到了那天在謝家門口與謝林氏僵持的那兩個老婆子。按理接生完了,謝家又沒有辦洗三,穩婆是不應該回頭的才是。
“上次你們找的那個穩婆,最后留下的,那個姓陳的,去好好查一查。”
穩婆接生大多數時候都是就近的,是以陳穩婆家離碧水村其實并不太遠,謝林氏是不知道的,但不代表村里頭沒有旁的人知曉。
“您懷疑是那天那個穩婆?我找人去問問去。”謝林氏說完,拔就要走。
“不用你去,我會吩咐他們的,他們腳程快。你還是待在這里,陪著瑜兒吧,現在只怕離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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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車代步,自然比兩條走著要快許多,沒多時候,陳穩婆和白穩婆隔著馬車窗戶已然聽到了外頭的人聲了。
見已經進了城了,白穩婆立馬將馬簾子掀開,“那個……在這兒把我們放下就行了,我們隨便去附近賃一輛馬車,馬上就能出發的,就不繼續耽擱你的時間了。”
駱銘心里也擔心單獨待著的楚恒,見這附近已然很熱鬧,便也沒有反對,目送兩人抱著孩子走遠之后,駱銘正待翻上馬,駕車的車夫卻指了指地上道,“這個銀鎖是您掉的嗎?”
“銀鎖?什麼銀鎖?”駱銘順著他手指之看去,只見一個小巧的銀鎖躺在地面之上,在的照耀之下,一閃一閃地泛著銀。
“這是……長命鎖?應該是們落下的。”駱銘急忙轉頭往們離開的方向看去,但除了看到人頭攢,再看不到什麼別的了。“這兩人……走得倒是急。”看來確實是怕到了孩子。
“還……還有件事兒。”那個車夫見駱銘對著長命鎖若有所思,有些支支吾吾道。
“什麼事?”
“就……我剛才聽著吧,們倆好像不是那孩子的親人呢。”駱銘騎著馬,與馬車是隔開了距離的,但車夫不同,馬車統共就這麼大,就算車夫再想避嫌,多也是能聽到點兒馬車的靜的。白穩婆和陳穩婆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并不小聲,車夫已然聽到了一些,后來們低了聲音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說的是什麼,車夫聽得并不清楚,但前后聯系一下,他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了。
“你說什麼?們和那孩子沒關系?你聽清楚了嗎?”
“好……好像是的,聽得……并不是很清楚。”
“這麼重要的事,你剛才怎麼不說?”雖然知道結果,但駱銘還是又再轉頭往們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好幾眼。自然是和剛才一樣的,已然不見們二人的蹤影了。
車夫皺了皺眉,有些后悔多了。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在們下馬車之前就說出來,完全是因為……他聽著們的口音,像是他們那附近住著的人。駱銘和楚恒,他一聽口音就知道是外頭來的人,是路過的人,他們便是惹了事,前腳惹了,后腳就能拍拍屁走人,他就不一樣了,他在這附近來來往往的,要是被人盯上了,不然自己要遭殃,只怕還要連累家人的。
車夫沒有回答駱銘的問題,但駱銘也已經想到了答案了。倒是他強人所難了,他能愿意將這事兒說出來,其實都已經很好了。若是他不說,那麼這件事,他是真不知曉的。可現在,他便是說了出來,也已經遲了。那兩個人既然不是那孩子的親人,那麼那個孩子必然是們從哪里拐來的。這樣的人,是會盡量地避開人的。
雖然知道不會有結果,駱銘還是在周圍找了一圈。之后,他才返程。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忘記了我還在這里等你了?這附近的樹,我都能告訴你它有幾片葉子了。”
楚恒抱怨了半天,駱銘一句話沒說,楚恒發覺了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被騙了,那兩個人,不是那孩子的祖母,那孩子只怕是們從哪里拐來的。”
“啊?拍花子啊?年紀那麼大了還做拍花子?要是被人發現了,們能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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