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樣,一些人、一些事,你越想將之想起,就越是想不起,一些話,你越是覺得呼之出,卻愣是卡在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此刻的謝林氏就是這種狀態,絞盡腦也想不出究竟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和他長得相似的人,或者就是他本人。
夏芷瑜和謝林氏相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謝林氏這麼多年都見過什麼人,又認識什麼人,幾乎都是不知道的,是以沒法給謝林氏任何提醒,好在,謝林氏是個還算豁達的人,不過又想了一會兒之后就放棄了,“算了,想不起來,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瑜兒你看著我做什麼?快喝湯啊,魚湯要是冷了,就腥了。”
那頭不知被謝林氏看到了的駱銘,徑直回了馬宅,才一進門,就看到楚恒在和他娘說話,楚恒看到駱銘之后,頓時開始對他眉弄眼,他一個人倒霉被伯母抓到也就罷了,要再加上駱銘,伯母的怒氣翻倍,只怕他們要被從早上念到中午了,他倒是不怕聽伯母教訓人,反正他都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的,主要是太丟人了。
平日里駱銘和楚恒還是很有默契的,兩人眼神一對,基本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今天……駱銘的眼神更多地集中在了楚恒青黑的眼圈上,不管在任何地方倒下就能睡著的楚恒,是因為什麼而失眠的呢?駱銘想的是這個。
因為楚恒面部的作頗大,駱夫人下意識地回過了頭,看到駱銘之后,駱夫人頓時脊背一,“這一大早的,你哪兒去了?”駱夫人一早起來本來是想在和駱銘說說話的,昨個兒顧著失和生氣了,忘了問駱猙的況了,今個兒想要好好問問,沒想到一早起來去駱銘屋子里頭一看,人不在,榻上也是涼的。
“我出去探查一下這附近的況。”這算是駱銘的習慣,每到一個不悉的地方,都要先大致了解一下附近的狀況,若是有意外況發生,他才能做最優選擇。昨天到村里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于是今天才才蒙蒙亮,駱銘已經起出去走了一圈。
駱夫人一聽是這麼正經的理由,臉上的表頓時有些怪異,剛才其實是準備說駱銘的,因為以為駱銘和楚恒的想法是一樣的,想要知道瑜兒長的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才會讓有了小寶是駱銘兒子這樣的誤會。
“我和你們說,小寶的事兒,是我這邊誤會了,小寶娘什麼都沒說過。兒就不知道我兒子姓甚名誰,這村里的人都以為我們家是商戶,你和你爹是在外行商的,我是來這里養病的。你們都別去打攪他們,知道了嗎?”
駱夫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很清楚,在這麼個小村子里頭,憑著駱銘和楚恒的手,若他們當真有心,只怕是能見到瑜兒的,掀屋頂或者撬窗戶、撬門……
駱銘和楚恒都不曾想到,在駱夫人心目中,他們已然備了梁上君子的各種本事,只順著駱夫人的話齊聲應了‘好’。
“駱銘,你和我來。”見駱銘有些遲疑,駱夫人瞪了他一眼,“不問別的了,問問你爹的事。”駱夫人走在前頭,駱銘跟在后,進屋之前,駱銘回頭看了楚恒一眼,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的楚恒會意地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駱銘就心里有數了,從楚恒這兒,他娘什麼都沒有能問出來。
楚恒這人,是個有反骨的,你越不讓他做某些事兒,他就越想做。駱夫人不讓他和駱銘去打攪夏芷瑜,他就偏偏想要去。正巧他確實也想知道夏芷瑜的長相,于是去宅子里頭隨便尋了個侍衛,問出了謝家所在。出宅子之前,他還回頭看了眼駱夫人那閉的屋門,角微微挑起,吹著口哨就出了門了。
圍著謝家轉了一圈,楚恒趁著周遭無人的時候,輕輕一躍,進了院子。
‘白天做賊,比晚上難多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楚恒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才不是賊,他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那天若是駱銘好奇心也起,他還能賣賣關子,好的。
放緩了呼吸,楚恒躡手躡腳地豎起耳朵找尋孩子的聲音。聽說這會兒不論是那個寡婦還是兒子,都還在坐月子,那麼必然是在一的。
謝家也不是皇宮,地方并不太大,所以很快,楚恒就確認了目標所在。這青天白日的,不論是上梁還是撬門都不是明智之舉,楚恒猶豫了一下,手沾了點兒自己的口水,破了窗戶紙。
坐月子的時候是不能沐浴的,夏芷瑜往日里雖然不至于一天不沐浴就渾難,但著實沒有試過這麼久時間沒有沐浴,甚至連水都沒有沾。今天……趁著謝林氏不在,夏芷瑜把謝林氏給用來凈臉的水端到了榻上,將幔帳放了下來,以布稍稍浸,拭。
至于小寶那兒,夏芷瑜是提前確認了的,他又睡著了。小寶這點還算不錯,若是了或者尿了、拉了,是會哭的。一有靜,夏芷瑜就能知曉了。
楚恒從那個被他穿的了圓孔中往屋子里頭窺視,很有些費勁,畢竟那個孔本就不大,視線范圍有限,在楚恒準備把那個小圓孔再弄大一點兒的時候,猛地聽到了腳步聲,他暗一聲倒霉,慌不擇路地跳墻出了院子。然后……里翻船。
駱夫人要問的,主要就是駱猙有沒有傷,雖然知道駱銘未必會說實話,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至于其他的,都是些瑣事,沒有什麼可說的必要。所以駱銘并未在駱夫人屋里呆多久。
從侍衛那兒,駱銘聽說了楚恒出門的消息,過了沒多久,楚恒便一狼狽,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你這,怎麼了?還有你這上,什麼味道?”
“別提了,反正算是倒了邪了。”那小寡婦真是邪門,他連的影子都沒看到,就這樣了,看來是個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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