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未免無,但是又的確是事實。傲天皇朝的尊卑等級制度十分嚴明,全國上下也一直恪守于此,不曾逾越。
那庶的臉一下僵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算是礙于柳淺染的份也不好發作,只得沉默。
“喲,不過是跟妹妹開個玩笑罷了,至于說話這般帶刺兒嘛,既然妹妹如此心高氣傲,倒不如坐姐姐邊來。”
柳霜兒盈盈一笑,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好歹是丞相府唯一的嫡,應該有資格跟你說話了吧?”
說罷,一臉諷刺地看著柳淺染,眼角眉梢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
柳淺染瞥了一眼,也淺淺笑了笑:“姐姐說笑了,你我之間還分什麼資格不資格。只不過名義上我是來陪伴老夫人的,與其坐你旁邊,倒不如坐老夫人旁邊更為妥帖一些。老夫人你說是不是?”
柳霜兒面變得十分難看,咬牙切齒地看著柳淺染:“柳淺染,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老夫人邊的座位豈是一般人可以坐的,除了父親丞相大人,這府中上下還沒人能做。
柳淺染不理,一雙眼睛始終死死盯著柳老夫人,等待著的反應。
柳老夫人抬眸著,眼睛里著一寒意,眼角眉梢之間卻是笑了笑,道:“淺染的確是過來陪伴我的,霜兒,你是姐姐,不許跟慪氣。”
柳霜兒一臉不不愿,但是也沒辦法:“霜兒知道了。”
柳淺染如了意,坐在了柳老夫人的邊。一旁的柳霜兒看得眼紅,時不時就瞪幾眼,柳淺染視而不見,心態平和地吃著自己的飯,毫不影響,倒是氣壞了柳霜兒。
對了,昨夜不是讓人……
柳霜兒眼睛一亮,以前聽說柳淺染小時候被蛇嚇到過,所以最怕蛇類。為何迎合的“喜好”,可是特地讓人替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可還喜歡。
“妹妹雖然不是初來乍到了,但是對于住在丞相府好像還是頭一遭,不知道昨夜睡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柳老夫人和丞相只當柳霜兒真的只是問候,只有丞相夫人扭頭看了看,目不偏不倚地落在柳淺染上。
再看自家兒的臉,不用想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是一計不所以再施一計,也不知昨夜把柳淺染怎麼樣了才會這樣發問。
柳淺染一副淡定模樣,氣定神閑地繼續飯:“多謝霜兒姐姐關心了,我昨晚睡得很好。丞相府的被子都是蠶做的,果然舒服得很。”
柳霜兒一愣,看著面紅潤,而且臉上沒有毫疲憊的樣子,神飽滿,哪里有驚嚇過度的樣子。
“妹妹喜歡就好。”柳霜兒隨便扯了扯角,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姐姐有心了。”柳淺染忽的放下了碗筷,笑地看著柳霜兒,一雙正看著的眼睛里,此時竟是別有深意。
柳霜兒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的眼睛。
“若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淺染大可以提出來,不必客氣。”丞相夫人一臉和悅。
“多謝,貴府卻是招待得很好,我也很滿意。”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快吃吧,否則菜都要涼了。哎,你們這些人家,就喜歡在飯桌上多事,要不古人怎麼說食不言寢不語,就是因為如此。”
丞相一邊讓幾個人吃飯,一邊抱怨。這一頓飯下來,差不多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整個過程,除了丞相府的另外幾個小姐和柳霜兒搭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問柳老夫人一些問題,其它時候,柳淺染沒有看到說一句話。
這不像是的作風。
柳淺染心里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時間轉眼來到了下午。
柳老夫人當真是說到做到,這一整天都讓柳淺染寸步不離地陪在邊,就連午睡的時候也要柳淺染在涼亭里坐著,始終不讓離開。
有那麼幾個瞬間,柳淺染差點看著水池里的魚就這麼睡了過去。
柳淺染不明白,就這麼把自己鎖在這丞相府里頭,他們又能做什麼?這老夫人既然心中早有謀斷,不應該如此沉得住氣才對啊。
傍晚,夕西下,柳霜兒不知跟府里的幾位小姐去何踏青回來了,沾了一的花草香。
“祖母。”柳霜兒甜甜地了一聲,柳老夫人立即笑了笑,讓人呈上新鮮洗凈的水果來,招呼和一旁的柳淺染兩人吃。
這水果里面有幾種十分名貴難得,因為是進貢的。柳霜兒就偏好這些明面上的東西,所以很喜歡吃,這一吃就容易停不下來。
不知不覺,等回神的時候,眼前拿來裝果皮的盤子里已經堆了一座小山。
再抬頭一看對面柳淺染空空如也的盤子,發現似乎自從方才咬了第一口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不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柳霜兒把自己盤子里的果皮都倒在了柳淺染的盤子里,然后故作無意間拿出手帕了手和角,繼而突然指著柳淺染眼前的盤子,大:“淺染妹妹,你怎麼這麼能吃,這才過了一會兒,就把這水果吃了大半,不知你如此能吃,經年累月,那將軍府能不能供應你的要求啊。”
柳淺染方才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的水果,此時聽柳霜兒這麼一說,忙低頭一看,先是一愣,接著立即笑了:“皇恩浩,我定國將軍府了皇上不賞賜,庫房充足,養我自然是綽綽有余的。倒是……”
柳淺染淡淡地挑了挑眉,抬頭看著柳霜兒,道:“倒是霜兒姐姐,這水果固然是進貢的,我就算吃了這麼多,也不至于將丞相府給吃窮了吧?”
柳霜兒氣急:“你……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柳淺染一副疑不解的樣子:“那就奇怪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姐姐方才為何那麼張?好像生怕我真的吃完了似的。”
“我……”
柳霜兒不知該如何回答的話,畢竟事實上,那些果皮跟柳淺染沒有毫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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