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于有人敢當眾拆穿柳老夫人這不公平的裁定,心里大多都對這站出來的人有些好奇。而不朝中臣子對于宮玄夜都是知曉的,當看見這個出來多管閑事的人竟然是傲天王朝里被人傳為活閻王的夜王爺時,不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老夫人臉一僵,看著宮玄夜,雖然礙于他的份帶著笑意,不過很明顯,神十分別扭。
“不知王爺的意思是?”
宮玄夜看了一眼柳淺染,笑地道:“本王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希柳老夫人不徇私,按真實的比試結果來宣布罷了。”
柳老夫人目深沉地瞧著他,最后瞇了瞇眼睛,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好。”
雖然有心袒護柳霜兒,更不想柳淺染贏得比試,不過這次站出來的人是宮玄夜。宮玄夜的份可比離炎風這個九皇子還要讓人忌憚,不得不謹慎。
至于柳淺染那個丫頭,還是日后再找時間慢慢整治。
不過也不知今天這丞相府刮的是什麼風,畢竟往年自己做壽,皇家的人可是從來不出席,頂多讓人送些禮品來。
這一次竟然一來就來了兩個,而且份一個蓋過一個。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有心幫柳淺染。
這對于丞相府的境,大大地不妙。
“祖母!”柳霜兒見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名次就這麼飛了,不由得氣急,喊了柳老夫人一聲。后者劍眉一掃,不僅沒有理會眼睛里的不甘和委屈,反而看著厲聲斥責,“放肆,在王爺面前怎能如此不顧形象大喊大。”
“我……”柳霜兒剛說了一個字,柳老夫人就狠狠地瞪了一眼,母親也上來拉了拉的手臂,接著沖搖了搖頭。
柳霜兒咬著下,倔強地別過臉去。
宮玄夜對著一切恍若未聞,沖柳老夫人淺淺一笑:“既然老夫人已經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裁定的不合理,那現在,請吧。”
柳老夫人額頭上冷汗頻出,這宮玄夜,這是在著改結果啊。倘若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以這活閻王的手段,恐怕日后還會波及整個丞相府。
他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放眼整個朝野,也是皇上最寵信的人。要惹他,這丞相府還真沒那個膽子。
丞相也上來拜了拜,看著宮玄夜,一臉討好:“夜王說得極是,方才母親不過是看兩個丫頭比試得累了,所以來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想讓們放松一下罷了。”
然后又沖著周圍觀眾:“各位不必放在心上。”
“原來只是玩笑……”
“丞相客氣了,無妨無妨。”
“老夫人真是有心了。”
丞相親自給柳老夫人找臺階下,他們自然要配合,太過不識抬舉可就不好了。
丞相看著宮玄夜,等著他的反應。宮玄夜看著柳老夫人,等著的回答。而柳淺染,則是自始至終面無表,對眼前的一切冷眼旁觀。
柳老夫人緩緩嘆了一口氣,很低很低,只有自己能聽見。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今日,也只能讓柳淺染好過一次了。
“我宣布,今日柳家兩位小姐比試結果,將軍府小姐柳淺染勝出。”
宮玄夜滿意地笑了笑,來到柳淺染面前,抬了抬手:“恭祝柳小姐了。”
后者凝眉看了他一眼,目里帶著幾分探究,想到之前第一考驗儀態自己過獨木橋出現的那個意外,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武功頂尖的高手,在所認識的人中,能稱得上深不可測的恐怕除了宮玄夜就沒別人了。
可是他為什麼幫自己?就因為之前救了他?
宮玄夜此人行事,旁人的確無法琢磨。
“多謝王爺”,柳淺染也回了一個禮,又看著柳老夫人,淡淡提醒,“既然這次是我勝出,也請老夫人別忘了比試之前的約定。說到做到,信守承諾。”
柳老夫人愣了愣,這丫頭真是得寸進尺,可是見宮玄夜探究似的著自己,也不好發作,咬了咬牙道:“我宣布,將軍府小姐柳淺染和安國公小世子的婚事就此作罷。從今之后丞相府的人,包括我,不許干涉將軍府任何一件事。”
柳淺染笑了笑,并看不出很高興的樣子,仿佛事理所當然就是這樣。
宮玄夜看著臉上的細微變化,雖然角還帶著笑意,目卻漸漸沉了下來。
“丫頭”,柳沛忍不住來到兒邊,拍了拍的肩膀,噙著淚喚了一聲,“你是令阿爹驕傲的好兒。”
見到父親,柳淺染心里總算有了一波,鼻子也有些發酸,不過經過前世今生這一場磨煉,現在沉穩了不。如果不是做戲,倒不會像以前一樣隨便撒哭鼻子了。
“阿爹,兒沒有讓你失就好。”
前世的,應該是很讓家人失的吧。
“淺染……”柳培元跟蘇阮也從一旁快步走了過來,看著柳淺染,都松了一口氣,眼睛里也帶著幾分欣。
“阿爹,哥哥嫂嫂,你們放心,淺染已經長大了。有朝一日我也能獨當一面,不讓你們心,還要……”
還要守護將軍府。
宮玄夜悠悠地看著這人淚下的場面,但笑不語。其實比起這個,他更在意柳淺染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是什麼。
“今日真是多謝王爺了。”柳沛一般不和人低頭,此時卻是對著宮玄夜,心甘愿地彎了彎腰。
“柳將軍言重了”,宮玄夜忙將他扶了起來,道,“定國將軍為傲天安邦定國,戎馬沙場幾十年,勞苦功高,本王不過是一個毫無作為的王爺,哪里得起你這種大禮。”
柳沛一聽,心里也不有些熱。為親王,竟能這般恤自己,毫沒有架子,倒是跟傳聞中的大不一樣了。
雖然不知他為何幫助丫頭,但只要幫了,就是他柳沛的客人。
“王爺過獎,這是臣的分事。”
宮玄夜爽朗地笑了笑,看著柳沛,又掃了掃在座的各位大臣:“倘若傲天王朝的臣子人人都像柳將軍一般,真心實意為國為民,為陛下分憂,那我傲天千秋萬世,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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