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
下車進家門。
左立追著沈青滿屋子轉,手里拿著一木條,氣的發抖。
“臭小子!給我站住,這麼簡單的問題,教了三遍還不會,就是頭豬也懂了。”
“……”他才不是豬呢。
他不過就是沒老大他們這麼聰明的好麼,要是讓他跟其他人放在一起,他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好啊,還敢對我說的話有意見是吧。”左立的好脾氣在沈青面前燃燒殆盡,橫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三只學生,“給我逮住這個臭小子!”
師命不可違。
于是乎。
他們也能犧牲沈青了。
左立拿著的木條步步。
“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沈青被抓著彈不得,眼看著左立靠的越來越近。
嚇得閉上眼睛喊一通。
左立好笑的拿著木條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嚎什麼喪,我還沒死!”
“嗚嗚嗚……老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沈青也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就是比老大他們報答案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而已。
可是他真的很努力了好麼。
“……”左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沈青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瞅著左立,“老師,我真的很努力了,你要怪,就怪我媽沒把我生的跟我哥一樣聰明吧。”
“說什麼呢。”沈江敲了自家弟弟的頭一下,“小心被爸爸知道了,不了你的一頓打。”
“嗚嗚……”沈青哭喪著臉。
在這里的也是挨揍,回家了還是挨揍。
難道就因為他比老大他們笨了那麼一點點,就該被揍麼?
沈青的心甭提多憋屈了。
“沈青去里面在呆半個小時,把我給你的那本賬從頭到尾看一遍,一次不差給我背出來,錯了不準吃飯。”左立揚手一指,毫不留道。
“……”沈青臉上一個大寫的哭字。
眼含希冀的轉頭看蘇七寶等人。
蘇七寶為首的三只仰著頭,分別欣賞不同方向的天花板,就是不看沈青。
見死不救!
不講義氣!
壞蛋!
……
沈青里一邊小聲的罵著,一邊三步一回頭的不舍的朝著上課的房間走去。
這種場景在薄家上演了無數次了。
眾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蘇雨菲想平常一樣跑到蘇七寶的面前,八卦,“七寶,沈青又做什麼讓左老師生氣了?”
“……就是一個策劃案出的比我們慢了點。”蘇七寶想到剛才沈青走進房間的表就覺得好笑,悶笑著說道。
策劃案?
最近自家兒子學的東西愈發深不可測了。
蘇雨菲表示完全于看不懂的狀態。
“兒子啊。”蘇雨菲著他的臉蛋扯了扯。
蘇七寶吃痛,“媽咪,有什麼話可以說啊,不要手好不……”
“哎,你是不是嫌棄媽咪了。”蘇雨菲一副嚴重傷的樣子,捂著口往后巍巍的退了幾步。
又來了。
蘇七寶嘆氣,“媽咪,老梗了,下次能換個有點新意的麼?”
“……”蘇雨菲臉迅速恢復正常, 磨牙扯他耳朵,“還說不是嫌棄媽咪了,現在都不愿跟我配合了。”
“媽咪。”蘇七寶拉開的手,一本正經道,“如果是益比較高的配合,我還是很樂意跟你一起的。”
益比較高?
臥槽,什麼時候自家兒子變得這麼財迷勢利了?
蘇雨菲癟,“七寶,你這是跟媽咪說話呢,能不能別老說些專業名詞啊,聽的媽咪心好累。”
“這個不是我說不說專業名詞的問題,而是媽咪智商有待提升的問題。”蘇七寶打擊自家媽咪不余力。
果不其然,蘇雨菲的臉霎時間就黑了。
“蘇七寶!”蘇雨菲咬牙切齒的丟出三個字。
蘇七寶猛地跳起來,轉就跑了。
跟條泥鰍似得,靈活的逗著蘇雨菲滿屋子跑。
眾人對這個每天都上演的畫面也習以為常了,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沒人搭理跑來跑去的母子兩。
左立走過薄邢承的邊,“你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薄邢承看了在追趕的兒子和媳婦,轉跟著左立走出了大門。
兩人在院子里邊走邊閑聊……
“七寶在櫻花山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左立問他。
“恩。”薄邢承簡單的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左立點點頭,“那你還是空帶著七寶去醫院一趟吧。”
“這是什麼意思?”薄邢承不覺得自家兒子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說不清。”左立笑道,“七寶這孩子太聰明了,小小年紀就把自己藏的太深了,讓我都有點看不了。”
說著,他頓了頓,“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蘇小姐,或許能比我更清楚一點吧。”
“恩。”薄邢承微微頷首。
左立又道,“再過兩天,我和你師娘要出國待一段時間,你拿出一個小公司讓他們試試水,看看他們的績。”
“這麼早。”薄邢承有些不贊同。
“他們自條件家庭背景都超出常人,嘗試失敗比讓他們不停的功更重要。”左立了下,笑道,“最近他們讓我覺自己的好像老了。”
認識這麼多年,薄邢承太了解左立了。
就是因為七寶這幾個小孩子讓他這個當老師有了危機,他不爽了,所以就想法子來折騰了。
“一半一半。”左立也沒否認,背著手,看著地上盛放的小黃花,頗為嘆道,“也算是一個教訓吧,聰明天賦都不能最終代表什麼,最重要的還是人心。”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薄邢承一眼,“我這番話,其實你是最該深有會的。”
聽到他這麼說,薄邢承自然而然想到是薄立軍的事,遂嘲諷的扯了扯角,“我的確深會。”
左立見他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并未解釋。
只是淡淡道,“有時候就是因為太親近了,所以對方的改變才無法察覺,有時候又因為太過親近了,對方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了如指掌,人啊,真是很難懂。”
說完這句話之后,這里也不等薄邢承回答,就徑直進了屋里。
薄邢承落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兒,才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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