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的臉變得非常嚴峻,“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當然不會說出來是沈瀚告訴我的,他當時那麼張的叮囑我,似乎是很忌憚南澈,我說:“誰告訴我很重要嗎?你直接回答我到底是還是不是吧!”
南澈臉上嚴峻的神慢慢變了怒火,“夏若,我真是不明白你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總是胡猜想!”
我聽他這麼說也有些急了:“我沒有胡猜想,歐辰現在已經不在原來那個地方住了,他去了哪兒?你知道嗎?”
南澈痛苦的搖了搖頭,“夏若,你來問我這個問題,就是對我最大的不信任,以前你曾經告訴過我的,不讓我手你的事,說你自己會理好和歐辰之間的關系,我當時不是答應過你的嗎?怎麼可能還會背著你對歐辰做什麼,他現在去了哪我怎麼會知道?”
南澈說的振振有詞,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歐辰這個人是不會輕易離開這里的,他欠了那麼多錢,無分文,他能去哪呢?”
南澈說:“這些你都不用心了,歐辰畢竟是我的弟弟,就算在這個時候我不會出手相救,我也不可能壞到落井下石的地步吧!”
我看著南澈,真想從他那一雙閃爍的眼睛里面看出來一些東西,他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騙我!
可是南澈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夏若,我知道,歐辰一直都是你的一塊心病,他如果真的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或許是他已經不堪那些債主的擾,你以為那些債主都是好對付的嗎?有的人急起來還會殺人呢,歐辰估計是自己跑路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不正好,他永遠也不會再來找你!”
我看著南澈,最終也沒有說出來是他的朋友沈瀚住在那個地方,我只是不想連累沈瀚!
我嘆了口氣,點點頭,“但愿如此吧!”
南澈抱著我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別想那麼多了,廚房里還有幾樣菜,我炒出來給你嘗嘗!”
我點點頭,勉強的一笑。
南澈轉又去廚房里忙活開了。
我在客廳里面無聊的看著電視,門響了,媽媽提著一籃子水果走了進來。
走近客廳就是一愣,先是看看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的我,又看看那邊在廚房里忙碌的南澈!
媽媽把手里的水果往桌子上一放,走到我的面前,拿著扇子就指著我氣呼呼說:“夏若,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自己,“我什麼樣子?”
媽媽低了聲音,坐在我的旁,看看那邊還在廚房里忙碌著南澈說:“夏若,怎麼說你也是人,怎麼能讓南澈在廚房里面做飯,你在這里清福呢,人家好歹還是總裁呢!”
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媽媽居然已經偏袒南澈到了這種地步。
我無可奈何的對媽媽說:“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那種男尊卑的封建思想怎麼還這麼嚴重呀,我是人怎麼啦?人就活該要做飯呀,總裁有什麼了不起的?在家庭里面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我原來還是家庭主婦呢,伺候了歐辰一家子那麼久,也沒有見誰說我一句好話!”
我這是實話實說,人不要總是把自己擺在一個低賤的地位上,那樣只會讓別人更看不起你,媽媽的老思想我真是無力吐槽。
媽媽卻不停的都跟我講那些大道理,說什麼人就應該做飯,我又不上班,人家都累了一天了,還要給我做飯,讓我別不知好歹,說著還推著我讓我去廚房里面幫忙。
我不耐煩的說道:“又不是我他做的,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你不要在這誣陷好人啊!”
“你個死丫頭還犟是不是?”媽媽的火氣馬上就竄上來了。
南澈這時候端著一盤做好的菜出來了,看到媽媽回來了,馬上就笑著打招呼:“媽,你回來了,正好我做的也差不多了,咱們一會兒就開飯!”
媽媽馬上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容可掬的看著南澈:“哎喲,南澈,讓你累了,下次你不要做,讓夏若去做,反正已經做習慣了!”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做習慣了就該我做呀?我不耐煩的扯了扯媽媽的角。
媽媽一把就打開了我的手,連忙走過去幫南澈一起往外面端菜。
南澈一邊忙活著,一邊替我解釋:“媽,其實做這些沒有什麼的,夏若以前總是在家做飯,現在我幫分擔一些也是應該的!”
媽媽被這句話的無以復加,招呼著我快點兒過去幫忙。
我也只好站起來過去幫忙。
看著南澈做了滿當當一桌子的菜,媽媽拿起筷子嘗了一下,就贊不絕口。
“南澈,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手藝呀,我們夏若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找到你這樣的好男人!”
我翻了翻白眼,這些話我真是聽的夠夠的。
南澈和我媽兩個人相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吃著飯,還不停的給對方的碗里面夾菜,那樣子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
最后,媽媽東拉西扯的就說到南澈的家庭上面來了,隨口就問道:“南澈,我怎麼很聽你提起你的父母,他們是不是和你一樣忙呀?”
南澈臉馬上就變了。
我端著飯碗看了一眼媽媽,期能夠看到我對使的眼,可是媽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南澈上,正眼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本就沒有注意到我。
我嘆了一口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澈一邊吃著飯,一邊隨便的敷衍了一句,“是的,他們確實很忙!”
“哦,是呀,像你們這種開公司的當然會很忙啊!”媽媽表示非常能夠理解。
但是隨后,的話題都圍繞著南澈的家庭展開了,左一句右一句,不是南澈的媽媽就是南澈的爸爸,居然還覺得自己非常懂行一般的說,直言像南澈這種豪門里面的關系一定非常復雜,就算是不懂,電視劇也看得多了,專門有一個電視劇,做豪門恩怨,講得就是有錢人家里面的恨仇。
南澈的臉越來越難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飯,被媽媽問的急了,就回答一個字或者是兩個字,本就不愿意多說。
最后,媽媽更加離譜,竟然問起來家庭繼承權的問題。
“這個可不是小問題啊!”媽媽非常嚴肅的,對我們兩個說,“你們現在既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那這些問題就應該擺在桌面上了,南澈,你也別怪我多啊,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面的好,我都是為了你們兩個好,南澈,你現在是你們公司的總裁,應該擁有最優先的繼承權對不對?”
媽媽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南澈的臉早已經云布了。
我不停的使著眼,可是卻渾然不知,一個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從公司的繼承權問到了家庭里面的親戚,問過了親戚又開始問他們跟公司里面的各種牽連,總之,把能夠想到的所有關系都問了一遍。
最后重點就是南澈所有的事都應該告訴,因為我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雙方都不應該有任何的瞞。
南澈只是默然的吃著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直到最后,他把飯碗往桌上一放,臉已經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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