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醒來之后,發現這個世界的時間只過去了一個晚上,也就是說,在古代大半年,不過就是21世紀的一天。
該做的事該是要做,不然沒辦法繼續生存下去。回到現代后,重新開始自己原來的工作——在一家四星級酒店當服務員。
這份工作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倒也不是很難,因為做的時間不長,丫頭還有些生疏,不過自從在酒樓幫過一些忙之后,覺自己的技能提升了很多,以前覺得吃力的事,現在做起來駕輕就。
不知道是該謝那段時,還是該無奈。因為一接到和酒店有關的事,就不由得想起大爺,想起在陸府所遇到的人。
有想過該怎麼回去,但在鏡子面前試了很多次都沒用,難不要生生撞鏡子中嗎?
下班后,丫頭換回平常的服,打的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古董店。
前來接待的是一個帶著墨鏡、留著蒼白胡須的老人,他將丫頭帶進一間擺滿古董文的空調房,然后坐下來給倒了一杯茶。
“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小姑娘試試?”
丫頭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輕喃道:“還沒有我泡的好喝。”
“你說什麼?”老人抬了抬眼鏡。
丫頭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老先生,請問您貴姓?”
老人擺了擺手:“免貴姓梁,我店里的人一般我梁老爺。”
“梁老爺。”丫頭沖他點了點頭:“我來找你,是想確認自己上帶著的一樣東西。”
說完,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包裹,然后打開包裹,將里面的發簪遞給梁老爺。
“梁老爺,就是這個發簪,我想請你看看,它是不是屬于幾百年前的文。”
老人戴上手套,手接過丫頭手中的發簪,拿到眼前仔細查看。大約過去五分鐘,他摘下眼鏡,目不轉睛地看著丫頭:“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這個發簪的?”
丫頭總不能說這發簪是大爺送給的,于是編了一個符合常理的故事。
“那你打算怎麼理這個簪子?”老人問。
“梁老爺,我只想知道,發簪是真是假。”
老爺子拿起眼鏡重新戴上,語氣變得十分嚴肅:“如果你拿給我的這個簪子是贗品,我恐怕現在就要趕你出門,而不是耐心問你該怎麼理了。”
“也就是說,它是真的。”
“千真萬確。”
丫頭舒了口氣——看來的確穿越過古代,這不是的夢,大爺以及那個充滿回憶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我想把它帶在邊,抱歉。”
“不需要和我道歉。”梁老爺用手指點著茶桌,聲音像是從空谷中傳來的一樣,既幽遠又充滿空靈,似乎給指明了一條道路。
“既然它來到了你的手中,那就說明你們是有緣分的。萬皆有靈,何況是一只經歷了時代煉淬的簪子,它選擇了你,你就好好帶著,賣不賣給我都沒關系,我是文收集者,不是文販賣者。”
丫頭離開的時候,這句話依然縈繞在的耳邊。
陸元風經過趙清的提醒之后,本想直接去找陸玉恒問個明白,誰知還沒去到晚汀苑,就被跌跌撞撞跑出來的李嫂嚇了一跳。
“大爺!你終于回來了!”
“怎麼了?”他總覺得最近周圍的人都喜歡一驚一乍。
“文娘……”李嫂上氣不接下氣:“文娘清醒過來了!不過現在緒不太穩定,我春香去找大夫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陸元風著急問道。
“中午我給拭子的時候……”說到這里,李嫂擔心隔墻有耳,于是湊到了陸元風的耳邊,小聲說道:“大概已經恢復了神智,說丫頭回了原來的地方,還說知道十五年前殺死夫人的兇手!”
陸元風整個人都懵了。
不過他不能,只要他了,他們就沒有主心骨。
“你說知道……”陸元風深吸口氣才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知道殺害我娘的兇手,也知道丫頭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李嫂不停地點頭:“還說,丫頭早已知道了兇手是誰,只是一直瞞著沒說。”
“……”他此刻的心非常復雜。
但是為了大局著想,陸元風還是暫時穩定住了自己的緒。
“立刻帶我去見。”
“大爺,跟我來!”
兩人來到文娘房間的時候,正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陸元風連忙跑過去在床邊坐下,手探了探額頭上的溫度。
“沒發燒,還有什麼特殊的況嗎?”
李嫂搖了搖頭:“我覺已經恢復神志了,但是說的一些話實在令我不著頭腦。”
陸元風沉半晌,然后站起來在屋來回踱步。
“你在這里守著,我去外面辦點事,如果大夫來了,就讓他好好看看。”
“可是,大爺……”李嫂言又止。
“怎麼了?”
“我覺得,你還是守在這里比較好,萬一,我是說萬一,文娘真的知道些什麼,而你又不在的時候,我擔心……”
陸元風頭疼地了眉心:“李嫂,我也想守著等醒來,但是在況不明的前提下,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他雖然這麼說,但心里還是信了大半。難怪丫頭之前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竟然瞞著他這麼大一件事,那為什麼不愿意告訴自己殺害他娘的真兇呢?
對于這一點,陸元風頗有些在意。他不認為丫頭想要刻意瞞,這麼做肯定有不能告訴他的苦衷,不然也不會整天愁眉苦臉。
那的突然消失,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呢?
思來想去,陸元風還是決定留下來等文娘清醒,說不定能從口中知道一些令他意外的真相。
“你到外面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李嫂一臉驚訝——看來大爺是打算留下來了?
應了一聲之后立刻走出房門。
陸元風則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握住文娘干枯蒼白的左手,輕聲問道:“文娘,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你能告訴我丫頭究竟在哪兒嗎?為什麼要離開我呢?”
聲音充滿哀怨和悲戚,令人聽了都忍不住落淚。
另一邊,陸玉恒乘坐馬車回了陸府,之后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里面,遲遲沒有出來。
直到外面有人敲門,他才驚醒,發現自己手中竟然一直握著大師送給他的香包。
“進來吧。”
“二爺,三爺求見。”
“陸晟?那小子不是正忙著親的事嗎?”陸玉恒低語了一番,隨即高聲喊道:“讓他進來吧!”
吱呀!
門被推開了,陸晟穿著一樸素的藍錦從門外進來。拋棄了過去的舊習,他最近神了很多,今天,他刮干凈了下上的胡喳,整張臉孔顯得既年輕又帥氣,原本隨意扎起的頭發現在用玉髻卷起來,出潔飽滿的額頭,看起來春風滿面。
“二哥。”他朝陸玉恒彎腰作揖。
“嗯,找我什麼事?”
陸晟找了張凳子坐到陸玉恒對面:“我聽說丫頭不見了?”
陸玉恒微挑眉,神有些疲憊:“嗯,是不見了,大哥正滿世界找。”
“那你呢?你今天早上又是去了哪里?”
“陸晟,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略帶危險。
因為一個人的關系,他們之間的相模式已經完全變質了。即便在陸晟心里,陸玉恒仍然是那個練能干的二哥,可是現在,他和他平起平坐。
“二哥,不如你問問你自己?”陸晟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從以前開始就覺得你對丫頭的不簡單。你邊的人,死的死,離開的離開,可你從沒為們付出過真心,唯獨丫頭,你一直有意無意地把栓在邊。”
他掃了一眼陸玉恒的臉,繼續說道:“別人可以看不出你的偽裝,但我不是那些容易被表象欺騙的人,更何況,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對你的子多多也有些了解,你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
陸玉恒握手中的香包,沉聲問道:“現在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陸晟,你長大了,你也該有長大的樣子,我的事你就別管了。”
“我只是沒想到,毫無的二哥竟然也有肋了。”陸晟微微嘆了口氣:“雖然現在肋不在了。”
“……”
兩兄弟氣氛僵。
“二哥,你放心,我并非想要威脅你,你知道,我也喜歡丫頭。”
陸玉恒有些敏:“你說什麼?”
陸晟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喜歡丫頭,就只是單純欣賞的格和為人,二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平時也不見你這麼敏,真是……”
他原本以為,自己二哥是個冷淡的人呢,這輩子估計都不會遇到一個真心相待的子。
以前他也懷疑過二哥對丫頭的心思,只是一次次被他否認了,現在看來,他想藏都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