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揚州一個地方博主給我的,吉片羽源自揚州這件事現在幾乎人盡皆知,這個碧雪不僅山寨我們的設計,而且山寨我們的產地,碧雪也在揚州,而且自稱出揚州的老香鋪燕子坊。”齊月怡道,一臉怒。
“哈?”卓一然愕然,吉片羽的前是飛燕坊,這山寨的夠徹底的啊,除了吉片羽的外包裝,連吉片羽的出都山寨,偏偏碧雪這品牌名字與吉片羽又非常有辨識度。
“起訴他們,我不允許任何人吉片羽。”卓一然直接落下判決,可齊月怡卻犯了難。
“如果能直接起訴他們抄襲,我就不會來了,吉片羽的許多設計是有時代氣息的,是齊家歷代傳下來的,我們告他們抄襲,他們會直接說這是仿明清風格,而且還有燕子坊,我不知道是不是飛燕坊的原因,我聽著很耳,如果這個燕子坊真的存在,那我們告他們就不可能了。而且……”齊月怡沒再往下說。
卓一然把話接了過來。“而且,我們的舉很可能會讓碧雪品牌借機炒作,說我們是市霸,欺負小品牌,伏低做小博同,那我的起訴不僅全了碧雪,還把吉片羽的品牌形象也連累了。”
卓一然琥珀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這山寨貨還真是有心計啊,難辦難辦。
看著齊月怡,卓一然又想到了別的問題。“這是一個地方博主給你的資料,那碧雪是不是也找了其他地方博主做廣告?”
齊月怡點頭,“沒錯,碧雪幾乎聯系了所有的揚州地方博主,不過好在吉片羽在揚州市是到政府扶持的,這些博主看到這個設計后都拒絕了他們的廣告。”
可揚州市的博主拒絕,不代表江蘇省的地方博主拒絕,這個碧雪就是要截流吉片羽。
“知道他們的商品定價嗎?”卓一然問道。
吉片羽賣的是一線品牌的價格,這點人盡皆知,有能力買吉片羽的消費者除非是好奇,否則輕易去購買這個碧雪,但如果這個碧雪的定價很低,那這山寨貨對經濟實力不雄厚的消費者可是有絕對的吸引力。
齊月怡回憶了一下,道:“不是很清楚,但據說最貴的也不過八十塊。”
這是真的便宜啊。
卓一然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馬上618,絕不能讓一個山寨貨分了吉片羽的顧客,潛在顧客也不行。
可法律途徑走不通,發布聲明自然也不,卓一然有些犯難了。
想了想,卓一然對齊月怡道:“這件事我知道了,齊總你可以回揚州了,放心吧,碧雪由我來解決。”
是我,而不是公關部,因為吉片羽是完全獨立運營的,除了向世嘉總部匯報必要工作和財報,世嘉不手吉片羽的任何事務。
“那就麻煩卓總了。”齊月怡又和卓一然聊了聊吉片羽目前的生產狀況,確定了一下618后黎彩妝秀的行程,下午五點齊月怡才回到揚州。
而如卓一然所料,這個碧雪不僅找上了揚州的地方博主,還找了不江蘇省地方博主幫他們打廣告,而且他們宣傳的企業特也是蹭吉片羽的熱度——國方傳承。
卓一然腦子里全是碧雪,真的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作為一個山寨品牌,碧雪是不會放過618這營銷機會的,可這一個星期,要如何把這個品牌搞掉呢?
D集團,宮閣也是一臉懵,碧雪是他想到刻意搞出來的山寨品牌,卓一然的脾氣有些火,他故意讓人把碧雪的消息給齊月怡,為的就是讓卓一然起訴碧雪,然后碧雪借機上位,快速打開市場。
可卓一然居然沒靜,難不識破了?不可能啊。
“查爾斯,準備打廣告吧,順便聯系刷單,我要讓碧雪從此為卓一然的眼中釘中刺。”宮閣努努,雅的臉上掃過狠,就算卓一然沒作也無所謂,而且他的作可不僅僅是國。
很快,碧雪的廣告就在互聯網上傳播開來,不收了錢的妝博主都開始瘋狂安利,他們不僅拿碧雪的外包裝和吉片羽神似做由頭,更宣稱碧雪是吉片羽的平價替代,以及碧雪是“年中大促最撿的平價彩妝”。
為了營造碧雪年頭已久掩蓋自己是山寨品牌的事實,宮閣找了一個四年前注冊的賬號改名后做了企認證,買了一堆僵尸不說,更找了一些水軍來帶節奏。
瞬間,碧雪的知名度蹭蹭暴漲,相關熱搜更是高掛各個論壇和門戶網站的搜索榜前十。
碧雪的網絡旗艦店,彩妝預定亦是如火如荼。
卓一然坐在書房里,過電腦屏幕氣呼呼的掃著碧雪的店面,這才幾個小時啊,碧雪的最高預定就達到了二十萬,不人都是沖著吉片羽平價替代去的。
卓一然不是沒想過做平價的古法彩妝,奈何單獨立個品牌,必然沖擊吉片羽,就算是吉片羽自己旗下做平價,也會對高價位的產品造影響,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啊!!!混蛋!!!”卓一然氣到抓狂,卓明晨端著茶杯笑呵呵的看著卓一然,卓一然如今居高位,又有左銘在,已經很久沒這麼抓狂了。“怎麼,遇到什麼麻煩了,給爸說說。”
卓一然委屈的看著卓明晨。“爸~有人抄襲吉片羽,可我還沒法告它。”
說著,卓一然把碧雪的網頁給卓明晨調了出來。
“國方傳承……噗!咳咳”卓明晨就掃了一眼,一口茶水全噴了出去,拍著心口,卓明晨一臉哭笑不得。
卓一然大眼睛眨了眨,“爸,這四個字有問題?”卓一然興了。
不能告碧雪,但如果它宣傳的有問題,那就可以一招制敵了。
卓明晨肺部纖維化還沒好徹底,卓一然拿過茶杯給他順氣,好半天,卓明晨才緩過來。
“國方傳承,這四個當然有問題,哪有什麼國方傳承啊,你知道古代人是怎麼容駐的嗎?”卓明晨說著,給卓一然解釋開來。
“要稱為國方,那檔次一定要夠,或者規模一定要大,宋高承的《事紀原》稱:“周文王時,人始傅鉛。”此書向來被認為是野史,難以為據,而《博志》中說“紂燒鉛胡”,也是依據不足。不過從名稱看,胡或為西亞舶來,另說胡是“糊”的意思,早期胡顆粒大,不易附著,必須摻油脂,呈膏狀,方能粘在臉上。古人亦稱胡為錫,致后人誤會,以為是用錫制,但錫為黑,無法用來容,明代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特別指出:古人稱鉛為黑錫,胡實為鉛。”
老爸說到這,就不再說下去了,卓一然瞇瞇眼。“爸,你的意思說,這四個字本就是虛假宣傳,就算不是虛假宣傳,古代的人駐用的東西也是有毒的。”
據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編制的《技規范》鉛含量不得高于10mg/kg,汞含量不得高于1mg/kg,可古代那就是用鉛來白的,不可能不超標。
所以,虛假宣傳和品牌不合格之間,這個碧雪已經自己作死了。
老爸給卓一然豎了個大拇指。“我兒真聰明,這個碧雪說的是國方真的是信口開河,而且就算國方傳承這等無害,他們和古法彩妝也是完全不同,吉片羽的古法彩妝實際上是一種工藝,冰麝定香,好比現在的植華提取技,而且吉片羽使用的原材料多數都是藥材,是經過長久的藥理推敲得出來的配方,這個山寨品牌,本就是畫虎不反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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