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閣先生，您上網看一下那幾個品如的柜短視頻吧”查爾斯的語氣里全是灰敗。

灰敗的宮閣頓時清醒了，甚至有些慌，睡意全無，宮閣趕忙穿上拖鞋，“品如是哪個網紅博主嗎？直接給他發律師函，起訴他誹謗，就算他是白的，也要給他說黑的，我為了找奧利瓦羅砸了重金，這也是我們618年中大促最后的希，哪怕到時候司輸了，那都是最起碼幾個月后的事，現在一定要控制好輿論。”

但查爾斯并未作聲，宮閣三步兩步沖到電腦前。打開新聞網，還不等他搜索D集團或是奧利瓦羅之類的關鍵詞，接連幾條新聞速報就沖他的視野。

“國際巨星也無法改變的審本質，D集團廣告再遇鐵盧。”

“奧利瓦羅也加無良代言行列，例數無良代言人在線避雷。”

“品如的柜系列視頻，是土嗨，還是極致的嘲諷。”

“品如的柜？”宮閣眼睛霾的往下掃了一眼，果然這新聞的關鍵詞是D集團，而且宮閣約的覺品如這名字有點悉，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點開新聞，還沒看到正文，置頂的一個短視頻自播放起來。視頻容簡單，一群形象氣質十分低俗甚至惡俗的小青年，一個個都是那種猥瑣裝畫風，穿著他們D集團的服，搭配著LOW穿地殼的土嗨DJ在那里扭造作，甚至是扭曲著鬼畜著。

一遍遍的作重復，作簡單，可這畫面簡直是土到讓人反胃。

“這他媽是哪些混蛋干的！”宮閣氣得咆哮一聲，嚇得狗窩里的哈士奇驚一聲躲到角落里，宮閣再也沒有了老紳士的風度。整張臉都漲紅了，抓著鼠標的手氣得直哆嗦。

互聯網時代，網民素養參差不齊，尤其是網絡上流行的部分扭曲審以及扭曲文化，更是造就了無數無下限博眼球的博主。

社會搖這種惡臭的土嗨就是如此。

隨著網絡流行的更新換代，一些無下限博主被平臺封殺，社會搖在2019年就很難有看到了，但這東西，依舊深藏在無數人的記憶深，如今潛藏在記憶深的東西被再次喚醒，這惡臭效果簡直是幾何倍增長。

宮閣恨不得把電腦砸爛，可他剛要離開，電腦上此段視頻結束，第二段視頻又自播放開來。

這一次，不再是土鱉的猥瑣青年，而是一群油膩的老太婆和糟老頭，一個個扭這他們丑陋的，但臉上卻是笑逐開，那笑容還是發自心的，一樣的，這個視頻里的人穿的也都是D集團的服。

“呼……吸……”宮閣大口氣，氣上涌他只覺得手腳發麻。

又點開其他幾個關于D集團的新聞，果然，幾乎都是因為這個“品如的柜”視頻引發的報道。

而且他終于想起來為什麼自己覺得耳了，這分明就是“你怎麼穿著品如的服，你好啊”這個梗的升級版。

這事，是職業公關干的，宮閣眸子里的憤怒恨不得焚燼時間的一切，而且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也只有卓一然這半路出家的和尚才干的出來。

如果真是社會搖博主干的，標題就不會有這麼強的惡搞氣息，品如的柜，會讓人不由自主覺得這是什麼氣滿滿的搞笑視頻，會吸引大量人點進去，而對搞笑容期待越高，看到如此惡臭的視頻，心的厭惡就會越高。

互聯網上的惡臭視頻，除了容腥恐怖的，基本上網友都會抱著“不能只我辣眼睛”的想法去進行二次傳播，這個視頻的傳播量會非常大，而且這視頻不惡臭，還著濃濃的土鱉氣息。

D集團請奧利瓦羅打的廣告主打時尚，可這視頻一沖擊，網民們的印象只會是D集團的服超LOW超土。

D集團的主要目標群是年輕人，年輕人雖然特立獨行但在著上尤其注意他人的看法，這社會搖視頻一火，許多一二線城市的年輕人即使是喜歡奧利瓦羅，也會將D集團劃黑名單之列，而那些土鱉城市的土鱉年輕人雖然喜歡社會搖，可是他們的經濟實力并不足以去支撐他們購買價格上千上萬的服飾。

這個618，D集團徹底沒銷路了。

他這一個億又白花了，不僅僅是一個億，還有一點六億的廣告投放費用，也全白花了。

宮閣一屁跌坐在老板椅上，大口氣，心里恨得牙，這個卓一然，從浮生開始就不停的給他制造麻煩，明明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居然比行更會念經。

“賤人！”宮閣第一次懂了溫晴的覺。

“宮閣先生，我還是關閉不必要店鋪吧，再這麼下去，您真的會被耗干的。”手機里又傳來查爾斯苦口婆心的聲音。

宮閣閉上眼睛，他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怎樣？

“查爾斯，或許你說的對，把非必要門店都關掉吧，工廠那邊也清退一部分工人，從今天開始，D集團進急狀態。”

猛地，宮閣的眼睛又睜開了，眉頭皺，宮閣發現他似乎擺錯了姿態，世嘉和維度能不停找他麻煩，是因為這兩家最近沒什麼麻煩，“該死，我早該想到的。”

宮閣的腦子思索起來，“查爾斯，你還在嗎？”

“在的，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宮閣先生？”查爾斯謹慎的問道。

宮閣冷一笑。“查爾斯，你去注冊一個新的化妝品品牌，然后通知夢麗彩妝那邊，給我……”

宮閣低聲吩咐道，查爾斯眨眨眼，夢麗彩妝是宮閣收購的兩個化妝品品牌合并后的產，宮閣這是自己不好過，也要讓卓一然不好過了。

“是，我馬上去辦。”查爾斯立刻起去執行宮閣的命令。

網上，線下，D集團開始逐步撤下奧利瓦羅的廣告，而不城市，D集團的門店開始關店，這在網上又是引起了一片熱議，畢竟D集團在中國也有十多年了。

而在關店的時候，查爾斯第一批砍掉的就是從世嘉七家代工品牌手里搶下的門店。

他不信邪，可中國有句話鄉隨俗，而且確實是從吞了這七家的市場開始D集團就倒霉到可怕。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十一日，距離618只有最后一周，公司各個部門都忙碌著，卓一然忙里閑，看了眼D集團的最新況，宮閣為了止損，結束了近兩千家實店的運營，可618過后是整個服裝產業的低迷期，D集團的門店位置本就價格不菲，自然也沒什麼人在這時候接盤，宮閣這止損除了解雇了大批員工，沒有任何實質效果。

“扣扣”，

“進！”

“卓總，你在呢。”齊月怡的聲音響起，卓一然猛地抬頭，吉片羽搬回揚州后，齊月怡就沒到上海來過。

“齊總來了，快坐。”卓一然書給齊月怡沏茶，齊月怡擺擺手，從包里掏出一沓文件。

“卓總，這是我今早得到的消息，我怕電話里和你說不明白，就直接趕來了。”

卓一然接過文件，看著這些圖紙，卓一然皺了眉頭，“這不是吉片羽的外觀設計嗎？有什麼問題嗎？”

“卓總您看仔細一點。”齊月怡臉微微發白。

卓一然仔細觀察，這些并不是吉片羽的外觀設計，有些細節不一樣，但既視就是吉片羽沒錯。

而這些圖紙的落款，是一家名為碧雪的化妝品企業。

山寨貨！卓一然的臉立刻嚴肅起來，中國的原創環境一直不好，但隨著這兩年新一代年輕人原創意識的增強，原創環境稍有改善，但依舊是一灘渾水，卓一然咬了咬下，碧雪這牌子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