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秦末的聲音低了很多,“老總裁去世太突然,新總裁留學歸來,臨危命卻沒管理經驗,就想把公司的賬做的漂漂亮亮得到董事會的認可,穩定軍心,我們創意組一直負責化妝品市場的公關,雨和化妝品,那完全是兩個領域,隔行如隔山,要做戰略策劃要了解很多行業相關,我們做不出雨的銷售策劃很正常。”
卓一然塞了一口米飯,聽著秦末繼續道:“這點,我們懂,顧主管更懂,這個卓一然,共雨傘也就是說得好聽,可不專業的人只做得出不專業的事,顧主管對項目負責人的事提都不提,我看卓一然啊,實習期結束也就是滾蛋的貨。”
秦末話里話外,卓一然都不過是一個臨時應急用品。
通常狀況,創意組提出創意的人會為該項目的負責人,配上幾人協助工作,讓好的創意發揮最高價值,按理說,卓一然應該就是共雨傘的負責人,但顧雪歌上午和市場部通過后對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人選并未表態,甚至只字不提,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創意組還有幾個人躍躍試想要把這個項目爭取到自己手里,畢竟大綱都那麼清晰了。
如果真的爭取到,做的好,功勞是他們自己的,做的不好,還有卓一然這個創意提出者給他們當背鍋俠。
幾個人全然不知這些話已經被正主聽到。
卓一然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師兄叮囑不做出頭鳥,可儼然已經了創意組最大的矛盾點。
學歷不過是秦末厭惡卓一然的借口,當然,秦末也是嫉妒卓一然年輕。
真正讓卓一然從踏公關部創意組大門就開始到質疑的原因,不是解決了雨傘材料的滯留問題,而是的出,若是職業公關還好,其他人心里還有個藉,偏偏是個外行,學歷比不過其他新人,資歷經驗上更不用說,一天公關都沒做過。
過去很多年前,還可以說新聞是一半的公關,但近些年,隨著公關行業的發展,公關的能力要求早就遠遠超過新聞的專業范疇。
創意組很多人心里都不了,他們一直都是絕對英,怎麼會輸給卓一然這樣一個存在?
哪怕用一句隔行如隔山來藉,他們也還是沒法接,因為卓一然比他們更外行。
卓一然的出現,挑戰了他們的心理定位,整個創意組,他們這些專業人士是一個利益共同,而卓一然站在他們對面。
搞清楚原因,事就好辦了,回到辦公室,卓一然也不再問任何問題,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同學發給自己的資料,分析了解世嘉集團,同學知道轉行做了公關,沒等開口,就把世嘉集團主要合作伙伴以及主要競爭對手的資料也發給了卓一然。
不過秦末覺得卓一然會滾蛋真是想得有點多,只要是公關部的人,不論在哪組,顧雪歌都可以無責任使用共雨傘的創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搶人呢?
“和人斗啊。”卓一然嘆了一句,抬了下眉,這才一上午,就開始了。
一連過了三天,卓一然雖然和所有人一樣不穿正裝,卻也穿的中規中矩,畫著日常妝,不怎麼顯眼,見卓一然都沒什麼積極表現,老實本分,沒什麼搶風頭的想法,創意組的氣氛和諧了許多。偶爾也有人把一些無關要的工作給卓一然,什麼信息反饋整理啊,方案總結啊,這些做記者的時候卓一然就做過,只要有時間,卓一然都不拒絕,新人嘛,總是要做這些工作的。
還借著機會從別的同事那里學習了一下創意組的工作需要和注意事項,了解了一下公司大環境。
秦末還是一臉的搭不惜理,甚至看到卓一然毫無作為,竟時不時的傲一笑,一臉得意。
“曲姐,你要的文件。”卓一然把文件夾遞給坐秦末隔壁的曲姐,曲姐笑著接過,翻開,掃了兩眼,卓一然做的還是讓比較滿意的。“小卓晚上有約嗎?逛街去啊,還有小雯和藍茵,都咱創意組的,沒外人。”
“好啊,我久沒逛街了。”卓一然看了下表,還有半小時就下班了,今天已經周五了。
卓一然心里盤算了一下,下周,顧雪歌就該宣布項目負責人,將共雨傘提上正軌了,再不宣布,這個項目的時間就有點了。
“卓一然?”秦末突然卓一然,卓一然回看了眼,不咸不淡道:“有事嗎?”
秦末收拾著包準備下班,掏出妝鏡一板一眼的看自己臉上有沒有掉妝,頤指氣使的拍了下桌上一摞文件夾,看都不看卓一然一眼。
“今天你留下,加班,這是市場部送過來的關于公司旗下彩妝品牌‘出云’最新系列的銷售反饋,整理了,周一我上班前把總結放我桌上,還有,你現在趕快去活組,要一下他們的廣告樣片,不然他們要下班了,你還在試用期,加班就不用去找領導了,自覺加班,領導才能多看你幾眼。”
“我沒時間。”卓一然直接拒絕了,這麼多文件,馬上就下班了,別說今晚上加班,要把這活接下來,周六都得來工作,而且為什麼不讓去找領導說要加班的事?因為這都是秦末的工作,不該卓一然來做。
卓一然心里鄙夷,秦末自己完不工作,還一副不會生存的樣子,真當是柿子,好啊。
秦末右手的妝鏡咔的一聲,猛地扣上,轉頭,眼睛瞪得老大,“信息整理是公關必須會的,你是新人,這是必須學的。”
卓一然一下子笑了,氣笑的,語氣冷了幾分,“我從其他同事那學過了。”轉,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曲姐笑呵呵的連忙打圓場。“秦姐,我約了小卓今晚逛街。”
秦末卻并未收斂,翻了曲姐一個白眼,“小曲,顧主管把人派給我了,我教不好,學不好東西,以后工作出了茬子不是你的責任,可主管要找我呀。”
說完,秦末起,直接把這一摞文件撂在卓一然桌上,還示威一樣的拍了兩下。
秦末臉上還一副卓一然不知好賴的表。“小卓,隔行如隔山,做一遍,不等于學會,做公關,要學的東西多了,不是你過去當記者,挖點東家長李家短,添油加醋寫寫畫畫騙點閱讀量。”
秦末說完,周圍臨近的幾張桌子突然就安靜了,顯然他們都聽到了秦末的話,忍不住都僵了一下。
卓一然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秦末,臉上已經滿是怒意。
是做不回新聞記者了,可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優秀的新聞人,秦末這話,刀一樣,在了的傷口上。
“秦末,無知就別跑出來丟人現眼,長得丑不是你的錯,長得丑還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泥人還有三分土呢,誰給你的勇氣詆毀我曾經的職業。”
卓一然直呼秦末大名。
兩人的聲音在這辦公區異常尖銳,這回不僅是周圍的同事,辦公區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來,相互對對眼神,無人做聲,悄悄看熱鬧。
職以來一直溫順的小綿羊突然反抗,秦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馬上就怒火沖天,整容造的衰老加速,以及越來越別扭的五一直是秦末的痛,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卓一然居然直接罵丑?
而且卓一然對別人都那麼順從,卻在這里罵自己,這不是打秦末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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