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灣A區,燈火通明,方鶴年的別墅更是亮如白晝。
方未遲剛靠近,就看見一隊人馬在別墅外面,他們都是方鶴年的保鏢。
看見方未遲,保鏢們如臨大敵,其中一人跑進去匯報,另外幾人團團將方未遲圍了起來,似乎是怕他逃跑。
方未遲連看都沒看他們,徑直走了過去。
保鏢們面面相覷,他們知道方鶴年要抓方未遲來問罪,這家伙明知山有虎,還敢向虎山行?腦子有病吧?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怒吼:“把他給我帶進來!”
顯然是方鶴年在發號施令。
“是!”保鏢得到命令,轉頭就沖出來,想將方未遲抓進去。
但是剛出門口,竟看見方未遲主走進來,不由得一愣。
方未遲上有莫名的氣勢,當他走過來的時候,這名保鏢不自的往后挪了挪,給方未遲讓出道來。
“不用帶,我自己來了。”方未遲一邊走,一邊云淡風輕的說道。
他的出現,立即引起別墅所有人的注意。
方未遲掃視一圈,才發現這棟別墅里來了這麼多人。
認識的,不認識的,偌大的客廳,居然站了一半人。
很明顯,都是來看他熱鬧的。
“只可惜,今天要讓你們失了!”心里冷笑著,方未遲走了過去。
人群中央,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沙發上,手里杵著一龍頭拐杖,材有些佝僂,他有點發抖,看樣子十分生氣。
這老人就是方鶴年,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一的威嚴并未散去,反而沉淀的更加厚實。
其他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老爺子的霉頭。
聽見聲音,方鶴年緩緩轉過頭去,眾人自讓道,便看見方未遲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臉上還帶著微笑。
“你這個不肖子孫!我打死你!”方鶴年氣不打一來,一拐杖朝方未遲杵了過去。
方未遲斜一步,避過拐杖,繼續走近。
方鶴年更氣,又是一拐杖杵出,別看他年邁,卻有幾分老當益壯的跡象,拐杖杵的那一個虎虎生風。
“杵夠了沒有?”方未遲臉一冷,這老東西,還真是給他臉了!
當即一手,抓住拐杖的尾端,一把扯了過來。
方鶴年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幸虧旁邊的人及時扶住他。
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或者說,不敢想象!
方鶴年是什麼人?百年來方家最杰出的人,正是在他的帶領下,方家的生意才有今天的高度,別說在方家,就是放眼整個濱海市,也是德高重的。
就是讓方錦章來,被老爺子打幾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方未遲倒好,居然敢手!
膽大妄為,狂妄無邊!
立即就有人看不過眼了,指著方未遲道:“方未遲!你怎麼敢!簡直是大不敬!”
方未遲眼神掃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從緣上說,是比較疏的一個堂叔,方士杰,卻是方蓉的親弟弟。
方蓉一家被方未遲弄的支離破碎,方士杰恨不得將方未遲千刀萬剮。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對方未遲指點謾罵,有些人甚至想出頭打方未遲一頓,但是被方鶴年揮手阻止了。
方未遲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環視一圈,笑著問道:“喲,今天怎麼這麼人齊啊,是一年一度的家族聚會嗎?我記得不是今天啊!”
“方未遲你油腔調的,我們今天是來審判你的!”有人義正言辭道。
“哦?”方未遲來了興致,反問道:“審判我什麼?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是殺人放火,還是燒殺搶掠?”
“你目無尊長,打傷同族兄弟,害的方蓉姐和錦章哥住進醫院,這幾條罪名就夠你的了!”
方士杰站了出來,他是旁系的子弟,沒什麼本事,從小跟在方錦章屁后面,一直以方錦章馬首是瞻。
這次方錦章吃癟,他當然要站出來維護,希得到方錦章的賞識,讓他打理一些油水多的生意。
再者,就是為方蓉報仇雪恨。
方未遲嗤笑一聲,目流轉,落在旁邊一個打著繃帶、一個打著點滴、一個坐在椅上打著繃帶又打著點滴的三個人上。
正是方錦章三父子,今天齊齊出院了。
“哇,你們都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們要再住一陣子院呢!”方未遲故作驚訝的道。
方錦章三父子咬著牙齒,恨不得將方未遲生吞活剝,同時又到非常丟臉,他們三人居然都折在方未遲手上!
要知道,方未遲可是有著廢的稱號啊!
如此一來,不就變了他們連廢都不如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悔改麼?”方鶴年死死盯著方未遲,一老渾濁的老眼,蘊含著無窮的意味,久居上位的他,上有一無法抗拒的威嚴,直方未遲而去。
方未遲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沒有丁點驚慌,反駁道:“悔改啥?我又沒做錯事。”
“你都把人打這樣了,還沒錯?老爺啊!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陳淑珍突然從人群中竄出,撲在地上哭喊道,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剛才一直忍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想憑借老爺子的能量,將方未遲一軍。
“哎呦,二嬸,你真會扣帽子啊!”方未遲冷笑一聲,“沒錯,是我將他們打這個樣子的,不過從道德和法制的角度來講呢,他們是自取其辱,而我呢,只是正當防衛!”
“我呸!你這算什麼正當防衛,你就是野蠻,無賴,你跟的死鬼老爸老媽一個樣!”陳淑珍不顧形象的打罵道。
“閉!”方錦章瞪了一眼,心里惱怒不已,這個婆娘是沒腦子麼!明知方鶴年最偏方未遲的爹娘,現在人死了,更不應該去說,罵方未遲就好了啊!
果然,就見方鶴年的臉變了一下,眼眸從陳淑珍上掃過。
陳淑珍頓時抖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低下頭來。
方鶴年沒有說話,很快就眼神移開了,要不是此次方錦章三人是害者,他一定治陳淑珍的,讓不檢點!
只不過,方未遲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
他雖然對這個家族沒什麼歸屬,但是任誰被人指著鼻子辱沒爹娘,都是不能忍的!
沉著臉,方未遲來到陳淑珍跟前。
他比陳淑珍高半個頭,正好擋住線,陳淑珍只覺到一團影籠罩在自己上。
隨后,便聽見方未遲不帶任何的聲音,用一種命令的態度說道:“跪下,給我,還有我父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