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的輦備地很快,許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急的緣故,原來漫長的開道變了鑼鼓地奔跑。不到半個時辰,簫卿就來到了紫合殿中。此時的池君煜正在摟著一個新晉的宮妃調笑,簫卿都可以看到那襟下池君煜那放肆的手了。
這兩人正打罵俏的火熱,可是簫卿卻不得不咳嗽一聲破壞了這一氣氛。池君煜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簫卿:“皇后所為何事?”池君煜的搜并沒有停下來了,而是在那書案上就將掙扎的宮妃剝了一只白的羔羊。
“自然是為了陛下江山之事,能不能先讓退下來呢?畢竟陛下的龍床可不是在這兒。”簫卿笑著對池君煜道,面上毫沒有撞破活春宮的赧。
池君煜聽到簫卿那清冷的聲音,那正在興頭上的興致頓時沒了一半。他揮了揮手讓宮妃道西廂房去候著,他才整理了襟看了一眼簫卿:“說吧。”
“胡族沒了。”簫卿直接吐出了這四個字。
池君煜聽到這四個字眼睛都亮了:“當真?”
“胡族可汗于前日被人看下了腦袋,胡族又在開春之際發了瘟疫,十戶僅存九戶,陛下認為這胡族不算完了麼?”簫卿笑地問。
池君煜聽到這話大喜,他這麼多天來頭一次聽到的好消息,不過他看到簫卿那冰冷的模樣心中還是泛起了一陣恐慌。池君煜坐了下來了:“自古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喜事背后一定藏著一件壞事吧。”
“沒錯,這胡族是池君兮滅的,可是池君墨竊取軍功不說?更是將池君兮扣押,向我索要王殿下手中所有火炮。”簫卿冷聲說。
“所有火炮?”池君煜咀嚼著這四個字蹙起了眉頭,“你想要怎麼做,拿王殿下所有火炮來換你的姘頭?”
簫卿皺著眉頭,對池君煜這句話很是不滿。不過只要這個男人還好好地坐在這個龍椅上,簫卿就要掂量二分了。簫卿直接搖了搖頭,說話也是誠實:“若是我真的無法將池君兮救出,那不就只有按著池君墨的要求來了。池君兮只有一個,要是池君墨真的將他撕票了,我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池君煜笑了:“所以,你不是來向朕報喜的而是向朕來報喪的,還是報朕的喪!”
“陛下何出此言啊?”簫卿笑著說,“我這也是實話實說不是麼?而且陛下真龍天子護,只不過幾十架火炮,如何能讓陛下到危害呢?”
“簫卿,你想要如何做?”池君煜不知為何卸下氣來,若是往日必會與簫卿整個長短,可是仙子啊他卻不得不低頭了。
“我只是希陛下在臣妾需要您的時候幫上一把,僅此而已。”簫卿輕笑一聲,“現在天也夜了,陛下還是好好用人吧,我就不打擾了。”簫卿笑著行了一個禮后便轉離開了。池君兮看著簫卿的背影也轉去了西廂房,不一會兒那紫合殿傳來了那宮妃凄慘的嚎聲。
簫卿一出紫合殿就將臉沉了下來:“立刻發信給林鑫,我今晚一定要見到他。”
“是!”
林鑫的速度一向是快的,簫卿都沒有想到林鑫竟然會在發信不到兩個時辰后就出現在了的千點之中。林鑫看著簫卿疑的雙眼大咧咧地笑道:“我也不過是巧在京都罷了,將話說清楚先。”簫卿見林鑫爽快,便也不扭,直接將那一封信遞了過去。
“所有火炮?”林鑫看著這一份信就笑了,“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池君墨終于了嘛。”
簫卿聽到林鑫這樣夸贊他便忍不住怒了:“無恥,霸道,這就是你所謂的?”
“難道不是麼,若是一個人將那忠孝誠信禮義廉恥當作他一生的信條,那麼他這個人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好人而不能做一個功者了。”林鑫笑瞇瞇地道,“想要功都是要將自己的信仰踩在腳底下才能功的,池君墨至有進不了。”
“林鑫!”簫卿忍不住了一句。
“端華啊,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說錯啊,當初我可是放棄了我那所謂皇子的尊嚴才向一個老太監討到了他碗里那一個饃饃呢。”林鑫笑著說。
簫卿見林夕這樣說,便知道林鑫難免想起以前的事了,簫卿只好道:“對不起,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也不過是站在你這個損失的人的角度上罷了。誰池君墨將你當了會下金蛋的母呢,他不死死地盯著你,他又能盯著誰呢?”林鑫呷了一口茶道,“只不過池君墨敢這樣無恥也是一件好事啊,徹底不要臉了才好做下一步不是麼?”
“我不可能給他火炮的。”簫卿著聲音說,“一旦給了,二十年后北梁就不好打了。”
“我知道,我知道,換一個法子如何?”林鑫將手中的茶碗放下,然后拿起了一個小暖爐抱在了懷里。
“你的意思是?”簫卿轉了一下眼珠子,“不會吧,你這樣做真的好麼?”
“有什麼不好的,這樣做才是最好的。”林鑫笑盈盈道,“只要池君煜手里沒火炮了,不就什麼事都好辦了麼?他綁架的可是我東晉的郡馬爺,我們也是萬般無奈不是麼?”
簫卿見林鑫都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侃,臉不由得紅了,不過不是害而是生氣:“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拿我打趣?”
林鑫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拿你打趣,而是我說的話難道有錯不?就算他以后不了,他依舊是你心中的丈夫。”
簫卿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莫要貧了,有何法子趕說吧。”
“池君煜的四座炮臺還沒有安在城樓上,要走很容易。”林鑫從簫卿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份地圖,他敲了敲其中一個位置,“現在池君墨駐扎在了修平,離錦城也不過八十里地。”
簫卿看到這地圖皺起了眉頭:“沒錯,出來運走確實是很簡單的事,可是這錦城?”
“錦城是你簫卿與池君煜商定決戰的地方是麼?”林鑫看著簫卿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在錦城決戰吧?”
“我在錦城有五千私兵。”簫卿指著錦城道,“我可以設下埋伏來一個出其不意,這樣我不僅能夠實行我的計劃還能將池君兮搶過來不是麼?反正池君墨還要著池君兮要火炮呢。”
“端華,不要低估男人的狠心了。”林鑫笑著看著簫卿,“池君墨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呢。”
簫卿聽到這話心頓時提了起來,不過還是笑道:“池君墨這人我太了解了,他不可能會對親下狠手的。”
“不,你是一個例外,他覺得欠你的,所以對你禮讓一二。”林鑫嘲笑了簫卿一聲,“兒,莫要太拘泥于你自己的計劃,畢竟世間事,都是變化不是麼?”
“可池君墨不是....”簫卿想要反駁一下但是林鑫接下來的話讓簫卿沉默了。
“那楊蛟難道不是池君墨的親舅舅麼?池君墨是怎麼樣對待他的?還有池君兮可是池君墨的親哥哥,現在造反的人又是誰呢?莫要說什麼被無奈,真要是一個好人,那就真的全他人自盡去了。”林鑫的面上又出了讓簫卿覺得欠揍的表,“池君墨一直以來都不是好人啊,這樣一個人你還認為他會在乎一個從來沒怎麼接的弟弟麼?”
簫卿嘆息一聲:“你說該怎麼辦吧。”
“四架炮臺從池君煜的城樓上撤走,我去與池君墨涉。”林鑫笑著說。
“為什麼不是我去?”簫卿皺著眉頭說,“池君墨針對的人是我不是麼?”
“你既然知道池君墨心中惡狼似乎你放出來的,你為什麼還想要去呢?”林鑫笑著問,“這個時候躲得越遠越好。”
簫卿愣了一下,看著林鑫眼中的自信,沉了一會。簫卿最終點了點頭,確實是不適合去啊,極必反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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