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的話直接就震住了太后,太后看著池君墨跪在那兒,手氣得止不住地哆嗦,這是為了誰?如今西北軍一帶池君墨軍心盡失,簫彧漸漸了新一代的統帥,如果再做不出一點功績,那池君墨真的就是被架空了。
如今西北邊防還算安穩,晉梁邊境出現的戰爭是最好的機會,雖說靜安郡王長期以來駐扎在晉梁邊境,可是這一次卻連丟三個據點,太后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能夠力挽狂瀾。
母后,兒臣是不會去的,不說西北軍與晉梁邊防軍的機制不同,就是將領的優劣,兒臣也不全清楚,而且西北軍常年作戰對戰的是胡族的騎兵并非正規軍,可是東晉卻是虎狼之師。池君墨將自己不去的理由說了出來,再者母后沒有任何資格調兵遣將。
池君墨看著太后已經發青的臉有一些愧疚,可是還是著頭皮說:母后,后宮不得干政,這是高祖下達的政令,還母后能夠遵守。
太后的都開始哆嗦了,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為了這個兒子那是一個煞費苦心,可是這個兒子卻是一個慫貨。太后氣得直接一個硯臺就朝池君墨上扔,池君墨跪著向旁邊挪了幾步,就看到那硯臺在自己的邊砸了一個稀碎。
池君墨看著太后:母后息怒。
太后哆嗦著,看著一臉無奈的池君煜:哀家沒有想到哀家教出來的孩子,竟然一個一個都懼怕失敗。東晉,沒錯它是強大,但是北梁不弱,你們為什麼一個一個都不敢打呢?
池君墨終于忍不住了:母后,還您不要無理取鬧,這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打不起的問題。今年不僅僅是春荒,還有洪澇,這些都要銀子,再加上老兵的安置費用,國庫的銀子已經是捉襟見肘了,你再來發戰爭,錢呢?
所謂行軍之前,糧草先達,這戰爭消耗的人力,力,財力都是一筆極大的費用,池君墨就是清楚這點才來阻止太后這一極荒唐的行為。
無理取鬧?太后看著池君墨氣極反笑:哀家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翅膀都了,哀家的話也是可有可無了,可是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哀家,你們早就和那個池君塵一樣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了,如今倒好了,哀家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老婆子了。
母后,三弟說的有道理,先不說東晉,就是對抗南楚我們現如今都是打不起的,國庫吃您也是知道的,還母后見諒。池君煜說話較為溫和,可是落在太后二中那是一樣刺耳。
太后看了看池君煜,又看了看池君墨,直接氣得暈了過去。青立馬扶住了倒地的太后,再看了看跪在那兒跟石頭一樣的池君墨,立馬哭喊:太醫,太醫。
太醫指揮著擔架將太后抬了回去,池君煜看著還在跪著的池君墨嘆息一聲:起來吧。賜座
池君墨站起,坐了下來,用商討的語氣問池君煜:大哥,如今您打算怎麼辦?
池君煜看了一眼池君墨,語氣很是平靜:你都說了不能打了,還能如何?只有議和。
池君墨點了點頭: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不過大哥就算是議和,邊境也要派重兵進行威懾。
池君煜雖然不通行兵布陣,但是最基本的兵法還是通的。聽著池君墨這種相當于廢話的話,只覺得有一些可笑了:怎麼,你還不放心靜安郡王不?
池君墨搖搖頭:王叔確實是老將,經驗富,可是如今也是他丟了那三個據點,大哥有沒有想過,就算是經驗富,也有思慮不周的時候,如今王叔也是五十有幾了,年近花甲頭腦也不如以前靈了,是時候該退下來了。
池君煜沒有想到池君墨這些話,哪里還不明白池君墨的心思,池君墨這是想要分靜安郡王的兵權呢,這母子倆還真是一個德行。這讓池君煜產生了懷疑,這今天這麼一出是不是這母子二人早就商量好的雙簧呢?
池君煜看了一眼池君墨,決定順著他的話說:你說的不錯,只不過誰來接替靜安郡王的位置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
大哥,我提一個人,您肯定滿意。池君墨笑了,簫彧你看如何?
池君煜一聽簫彧這個名字,面上不顯,可是心中卻燃起了怒火。這池君墨當真是好深的心機,這簫彧是他心培養出來接替池君墨的人,這下池君墨還真是用了一個好理由將他打發到了晉梁邊境去了。
簫彧,確實是不錯,年有為,可是你不覺得太年輕了麼,邊防軍那可都是老將,誰會信任一個上沒的年輕人。池君煜笑嘻嘻地給池君墨一個釘子。
池君墨也假笑著說:如若是別人確實有這個可能,可是簫彧的功績擺在那兒,老將們多是心豁達之人怎麼會為難一個年輕人?
池君煜聽到池君墨這話還是一臉平靜地說,我也知道你是為了王叔好,不過這件事也是要從長計議,畢竟不能這當口將王叔換下來,要是老人家以為是因為吃了敗仗讓他罷了,多傷老人家的心你說是不是?
池君墨連忙點頭,池君煜也將話題扯了開來,將這個尖銳的問題暫且擱置了。
簫卿很快就從池君兮那兒得來了最新的消息。議和?簫卿聽到這個消息笑了,你們和南楚打仗,不還是嚷著請戰麼,怎麼遇到東晉就慫了。
嘖,東晉的軍隊,不是我們認慫,而是他們不是人。池君兮苦笑著搖頭,他們行軍打仗從來不講究道義,防不勝防。
簫卿好奇了:說來看看?
池君兮苦笑一聲侃侃而談,原來這東晉軍隊打仗講究的滅殺,雖然一律強調是不擾民,可是對待軍人卻是以下幾招,勸降,如若不降,殺之。曾經有一將軍帶領十萬大軍攻打東晉,因為其手下將領寧死不降,最后直接被東晉活埋十萬大軍,東晉為此還特意立了一塊碑,取名萬人冢。
唔,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簫卿好奇地問道。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池君兮嘆息一聲道,那是東晉第三任帝親政第一年時候,南楚和北梁共同伐晉意圖共分天下,本以為勝券在握,結果卻是一個令人咋舌的結果。
簫卿也了解過東晉的歷史,這個國家一開始并不強大,甚至是三國之中最弱小的一國。當時楚梁兩國都沒有把這個國家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卻了他們不敢手的龐然巨,在第三任帝開始,東晉就開始持續發力,在兩國共同征討的時候進行反撲,拿走了共三十七座城池,如果不是因為北梁拖住了東晉當時的腳步,東晉大軍恐怕直接就拿下了當時南楚的首都封都了。
只不過池君兮說的這件事并沒有記載,想來是皇族緘默不言,這件事倒是讓簫卿想到了Z國以前的歷史,不由得嘆這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其實三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在理,雖然是短了一時志氣,可是于公于私這仗都不能打。遠的不說,但就是近的,國庫幾近虧空了。池君兮嘆息一聲,倒是真的打起仗來,稅負又要增加,今年的災難不斷,要是又增加稅負,那就是民反了。
可不是麼?簫卿點了點頭。心中卻想,看樣子給陛下的那個軍隊改革的計劃要好好實行了,此時不奪軍權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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