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了一陣,高突然覺得花連也沒有剛剛那麼可怕了,倒是可的。
走了一段時間,終于看到了花連的小屋。
那小屋門口種了不七七八八的東西,高也看不懂。
小屋子破舊的很,大門敞開著,一眼就能到頭,四面似乎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條件貧苦的讓高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條件差不了了?”
花連看到他的表,忍不住出口嘲諷了一句。
“不是,我是覺得你這麼大點的孩子自己生活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好。”
高心的第一個想法確實是這樣的,他想的只是花連怎麼能在這里生活下去。
“嘖,還好。”
花連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個小推車,讓高坐在上面,高從牛背上下來,坐在小推車上面,任由花連把自己推了進去。
“花連小弟,可否去城里幫我找寧大夫,就說是高讓他來。”
花連沒告訴高自己也會醫,高了自己的錢袋,不出意料的被人拿走了。
此時自己沒有一分錢,高只好狠了狠心,把腰間的一塊木牌子了下來。
“這牌子是我在典當的鑰匙,碼是三四二五,你去了,就會有人幫你取出來。”
高把木牌子放到花連的手上,花連眨了眨眼,疑的看著高。
“你就不怕我拿了錢跑了?”
高的穿打扮很是將就,雖然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可是花連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錢人。
“你不會。”
高的三個字讓花連的心里了一下,頭一次竟然有人敢這麼相信自己。
“行吧,那你在這等等我。”
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出了門,花連都沒反應過來。
進了長蘆的城里,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沒人把花連放在眼里。
花連更是樂得其所,兩只手放在腦后,晃晃悠悠的這看看,那看看。
東西都很普通,花連嫌棄的搖了搖頭,竟然還沒有西域的奇珍異寶多。
逛了一陣,想起家里還有個病人,花連只好去了高所說的典當。
典當那里的人認牌子不認人,有牌子有碼,要多錢都取得出來。
花連看了看高的余額,挑了挑眉,沒想到這高竟然是這麼有錢的人。
取出來一些,花連就告辭了。
寧大夫的 醫館距離典當不遠,花連去了,說了兩句就有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你是說高?”
“嗯。”
花連不耐煩的點了點頭,他最煩別人對自己的話再問一遍了。
“他現在在哪?”
那人看起來有些著急,花連吸了吸鼻子,那人的上帶了一淡淡的中藥味,想必就是高口中的寧大夫了。
“在我家。”
“那你快帶我去找他。”
寧大夫急得很,手就要去拉花連,花連一個側躲開了。
“他雙折斷,你最好還是配好藥再去。”
“什麼?雙都斷了?”
“一刻鐘之后我再回來。”
花連不再理會寧大夫的疑問,自顧自的出了醫館。
自己那里的條件花連是知道的,于是特意跑了幾家小店,買了些吃食和用品。
一刻鐘后,花連準時的回到了醫館,寧大夫已經備好了醫箱在門口等著他了。
“現在可以去了吧。”
寧大夫的后多了幾個小腦袋,就在好奇的看著他們倆。畢竟花連的長相在這些人里面還是突出的很,一看就是讓人驚艷的樣子。
“你若是不想讓他死,就不要告訴別人。”
花連只撂下一句話就提著東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寧大夫聽完,轉看了看后那幾個八卦的腦袋,清了清嗓子。
“我出去看診,或許晚些回來。”
果真,寧大夫并沒有告訴醫館里的人他要去哪。
花連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寧大夫看的著急,走到花連前頭。
可是寧大夫也不知道高此刻在哪里,只能走幾步就回頭看看花連。
花連輕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寧大夫和高一樣是個急子。
“前面就是。”
終于看到了花連的小茅草屋,花連努了努,寧大夫一看,就拿著醫藥箱沖了進去。
花連才不著急,慢慢悠悠的走著,到了木屋門口,還不忘把手里的東西先放在院子里。
花連進去的時候,里面的兩個人迅速的分開,高尷尬的把頭扭到一邊,寧大夫則是低著頭,也不言語。
沒想到還是對斷袖。
花連沒有說出口,但是臉上的表倒是富的很。
“咳,我看看,可能會疼些。”
寧大夫挽起高的,高躺在床上,剛把挽上去,就發現紅腫的一片。
寧大夫的神嚴肅,整個人都散發著冷的氣息。
“你可知是誰弄的?”
高不說話,寧大夫也沒有接下來的作,就那麼怒氣沖沖的看著高。
過了好一陣,花連等的都有些急了,只好緩緩的開了口。
“你再不幫他診治,我估著你們倆下半輩子就要在椅上親親我我了。”
高的臉變得紅了起來,寧大夫了,想著花連說的有道理,此刻還是高的比較重要。
寧大夫把醫箱打開,里面大大小小的藥罐子,花連瞥了一眼,似乎都是很常見的藥,沒有什麼自己興趣的。
花連早就告訴寧大夫高的斷了,所以寧大夫從自己的藥房里拿的草藥都是已經配好的。
上好了藥,又把兩塊木板夾在一起,高死死的咬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花連注意到,寧大夫并沒有想給高上止疼的藥,高也沒有要求,就這麼忍著。
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是又又恨,花連瞇著眼睛,想要看清,傳說中的旁觀者清在花連這卻不好用。
“你可要跟我回去。”
寧大夫的表冷,剛剛上完藥的高還沒有從痛楚中緩過勁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在這你確定你能恢復的好嗎?”
寧大夫的聲音抬高了不,花連翻了個白眼,這寧大夫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你回去吧。”
高憋了半天,終于吐出來四個字。
寧大夫死死的盯著高,高卻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
最終還是寧大夫率先敗下陣來,他默默的收拾好了自己的醫箱,起了。
“我明日再來看你,你注意休息。”
寧大夫直接從花連的邊走過,連聲“再見”都沒有和花連說。
花連也不在乎,在背后沖著寧大夫做了個鬼。
這一幕剛好被高看到了,高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連小弟,你多大了。”
“剛滿十八。”
花連的個頭不矮,但是長了一張,若是說他十五,那也不為過。
“十八好啊,我可都已經三十二了。”
高雖說看起來比花連大些,可是花連沒想到竟然會大這麼多。
似乎是有些累了,高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木床上的被子是花連上街隨便買的,上面的富貴花蓋在高的上,有些可笑。
聽著高的呼吸聲,花連才湊近看了看,這寧大夫沒用什麼止疼藥,倒是在藥材里加了些鎮定的藥,怪不得高這麼快的就睡了過去。
外面的太快要落山了,金黃的灑在外面的院子里。
牛就在院子里吃草,花連了它的頭,把自己剛剛買的東西拎回了屋子里。
盆盆碗碗的也買了幾個,花連找地方把它們放好,沒想到擺放完,顯得家里更加的寒酸了。
吃食買了些現的,花連把吃的用袋子裝好,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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