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從頭說,從你遇到顧年,不對,從你今晚出門開始說。”
蘇青為了搞明白他們兩個都發生了什麼,要蘇慈詳細的告訴他。
蘇慈回憶了一下,仔仔細細的從頭說起,連自己幾點幾分出的門,遇到了誰都要說一下。
“這麼說,顧年在看到你和溫寧寧說話開始就沒有和你打招呼?”
蘇慈了食指的第二關節,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
“哎,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笨呢。”
“嗯?”
“這明顯是我們顧年吃醋了啊,嘖嘖,沒想到啊,顧年也能吃醋。”
“醋?”蘇慈重復了一下。
“對啊,你看著顧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什麼?”
“生氣。”
“那不就得了,顧年也是這個。”
“你是說顧年說的都是氣話?”
“那當然,人心海底針,七弟你要學的還很多啊,天高路遠啊。”
蘇青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沒曾想過自己也是個純王爺而已。
兩個人對酌了兩杯,蘇慈又和蘇青說了幾句題外話。
“你什麼時候去長蘆?”此時蘇青已經和蘇慈說了許久了。
“嗯,下個月。”
“好,不要出差錯。”
此時的蘇青沒有了先前的嬉笑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愁容和嚴肅。
第二天顧年起了個大早,卻被告知皇上他們已經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想著蘇慈竟然也走了,顧年撇了撇。
不過昨晚說完那樣的話,蘇慈也沒有不高興之,顧年雖然心里難,卻還是裝作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顧夫人休息了一天,覺得好多了,可是舟車勞頓,顧年他們幾個人還是擔心得很。
“母親,您子可還能得了?”
“無妨,可能是吃壞肚子了,總覺得有些惡心。”
顧夫人說話有氣無力的,顧年連忙讓下人扶著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因為沒有了蘭姨娘和云想穎,所以兩輛馬車正正好好。
顧易秋起的太早還沒睡醒,從上了馬車,到下了馬車都在閉目養神,顧年無聊的看著窗外。
突然,人群中有一抹白的影,顧年坐直了子去,那人仿佛接收到了顧年的目,也回過頭來。
可惜,只是個路人。
顧年悻悻的把簾子放下,別再被人說自己又看上了哪家的爺。
或許是回鄉心切,顧年覺得沒一會就到了家。
顧年一刻也沒有停歇,到家放下行李就開始往外跑。
“哎哎哎,你去哪?”顧易秋可算睡醒了,扯著個嗓子問。
“去給娘找大夫。”
顧年的聲音漸行漸遠,顧夫人扶著顧宰相的手,眼里的寵溺毫不掩飾。
“越發活潑了。”
顧宰相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無奈的樣子。
三天沒見,也不知道花連怎麼樣了。
顧年剛到花宅,就被這宅子森的氣息給嚇到了。
“怎麼這麼冷。”
顧年捂著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張了一眼,確定自己沒走錯才敢進去。
“花宗主。”
花連聽到外面有人喊,悉的人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
花連佯裝生氣,叉起腰來,他本來長得就很漂亮,這樣一看更加人了。
“別叉腰,跟個人妖一樣。”
顧年從他邊走過,輕車路的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趕收拾收拾,隨我走一趟。”
顧年十分急切,花連把手一放,歪著頭看著。
“怎麼了?”
“唔,我母親有些不舒服,我想請你去看看。”
“我不會醫啊。”
“你不會醫?”顧年突然拔高了聲調。
“我會我會,姑你的聲音真尖。”
花連了自己的耳朵,也不知怎麼的,顧年剛才那一聲,讓他的耳朵很痛。
“走吧。”
“等一下,我換個裝。”
顧年本以為花連只是換件服,沒想到出來的時候,連人都換了。
“你還有功夫易容?”
“啊?不差這一時半會。”
此時的花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留了一把絡腮胡,材個子都沒有改變,就是變了變臉。
“你看起來太朗了,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走在路上,顧年忍不住打趣。
“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大夫自己都老弱病殘,那給人看病拿什麼讓人信服。”
花連一番話,說的顧年一愣一愣的,竟然還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我們就這麼見過父母了不好吧。”
突然,花連一臉,顧年看著他這張臉做出這個表,一腳就要踹過去,被花連靈巧地躲過了。
“君子口不手啊。”
雖沒有做馬車,凡是兩個人走的也是極快的,沒一會就到了顧府。
“哎,有錢人家就是好,可比我的院子大多了。”花連在門口就開始慨。
“可沒有你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值錢。”
顧年領著花連直接一路去了顧夫人的房間。
“這是誰?”顧宰相在前廳喝茶,看著顧年帶回來的人皺了皺眉。
“爹,這是花,呃,華大夫,我請來給母親看病的。”
顧年想著“花”這個姓太不普通了,別再說了。
“大夫?”顧宰相似乎十分不相信。
“老夫行醫五十余年,像你這種不相信的見的多了。”
花連著自己的胡子,竟然還有那麼幾分老者的樣子。
“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一旁的顧易秋也蹦出來提出質疑。
“公子氣溫強,是個習武之人,舌苔微紅,臉頰兩側略有凹陷之相,若是老夫沒猜錯,你至有七八天沒喝過酒了。”
顧易秋仔細的一想,自己的確有七八天沒喝酒了,立馬換了個態度。
“神醫啊,神醫。”
顧宰相和顧年大吃一驚,沒想到顧易秋怎麼改變 態度改變的這麼快。
“先讓給母親看一下吧,爹爹你要不相信的,再請醫來看就是了。”
也沒別的辦法了,顧夫人看起來有些虛弱,顧宰相只得同意。
長長的床幔把床遮了起來,顧夫人出保養極好的手,花連把一塊布鋪在上面,把手放了上去。
一邊把脈,還一邊搖頭晃腦的著自己的胡子。
“嗯,嗯?”
花連一“嗯?”所有的人心都張起來,只見他“嗯?”完之后又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神醫,我母親怎麼樣?”顧易秋十分著急。
“待我再把一會兒。”
好不容易等花連把完了脈,幾個人都死死的盯著他,就連床榻上的顧夫子心也揪了起來。
“大夫,您就請直說吧,若是什麼絕癥,我...”顧夫人已經眼角含淚,說話都哽咽起來。
“你莫要胡說。”顧宰相一把推開花連,坐到床邊拉著顧夫人的手,“他是個江湖騙子,你怎麼能是絕癥,就算你得了絕癥我也會把你治好的。”
花連很不解的看著顧年,自己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就被認定是江湖騙子了呢。
“咳。”
顧年咳嗽了一聲,讓顧宰相注意一下形象,顧宰相哪還管的了那麼多,就差和顧夫人抱頭痛哭了。
“哎,我說兩位,我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們倆怎麼還演起生死離別了?”
“你就快說吧。”顧年也不了了,催著花連快點說。
“顧夫人脈象順,跳的流利,如同算珠,只不過氣有些虧損,休息休息,吃幾副安胎藥,也沒有大礙。”
“你看,我說他是個庸醫,等等,什麼?安胎藥?”顧宰相瞪大了雙眼。
“是啊,顧夫人懷孕了,你們不知道嗎?”
花連看著這一家人,這一家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仿佛是在說別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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