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回府等了一會,寶兒還沒有回來,第二天用早膳的時候才看到寶兒。
“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小姐,半夜了。”
“你再去睡一會吧,有珠兒就行。”
寶兒看起來略顯疲憊,聽到顧年這麼說,把手里的活干完就回房間里休息了。
今天顧年還要去學堂,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待。
到了學堂門口,正好與顧婉的馬車迎面相遇,顧年先下車跟顧婉打了聲招呼,顧婉表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走了。
顧靜從后面上來拍了拍顧年。
“別和一般見識,看你跟元夫子走得近,心里生氣呢。”
顧年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也不喜歡這元夫子,怎麼就被顧婉當作敵人了。
不過顧婉和關系怎麼樣,顧年也毫不在乎。
今日上課講的大齊的歷史。
講起齊家的將軍,輔助先皇一舉拿下周圍十四城,立了大齊,也是大齊唯一一個還可以延續“齊”姓的人。
齊靖遠一臉驕傲,邊的人不停的瞎起哄。元亦祁則是笑著看著他們。
“沒想到這元亦祁也是個溜須拍馬屁的主。”
顧年邊的蘇婉琳不屑的哼了一聲,連元夫子都不一聲。
是不是拍馬屁顧年不知道,但是元亦祁今天專門提起齊家,是肯定有別層的深意的。
顧年的眼神驀然變得深沉,元亦祁只撇了一眼,就覺得顧年怎麼變得這麼深不可測,如同歷經滄桑的人。
下了學一個個跑的都極快,顧婉迎著人群追上了元亦祁,扭扭的從懷里掏出一條帕子。
“元夫子,這是顧婉自己繡的。”
顧婉手里一張雪白的帕子,上面繡了一對鴛鴦戲水,打眼一看都覺得繡工了的。
“顧小姐,學堂有規定,夫子不能收學生的東西的。”
元亦祁的拒絕顧婉的時候,正好顧年和蘇婉琳從他們邊經過,顧婉的雙眼漸漸紅了起來,有了要哭的樣子。元亦祁一看這個樣子,連忙稱自己還有事,先走一步。
顧婉狠狠的瞪了顧年一眼,顧年真是無辜的很,自己什麼都沒干,什麼都沒說,怎麼還怪罪到自己頭上了。
“三妹還不走,莫不是在這里看大姐的笑話?”
顧婉總是一副溫文端莊的樣子,很見用這種語氣說話。
空的學堂就剩們三個,所以顧婉也不必再裝出平常的那副樣子。
顧年打心眼里覺得這顧婉莫名其妙,拉著蘇婉琳就走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顧婉把手帕惡狠狠的丟在了地上,正好被進來拿東西的藍繼之看到。
“婉兒,手帕掉了。”
聽到有人進來,顧婉立馬換了一種表,溫的看著藍繼之。
“繼之,這帕子我繡了幾日,繡錯了圖案,若你不嫌棄,就送予你了。”
藍繼之慕顧婉好多年,聽顧婉這麼說忙不迭地接過了手帕。
“婉兒送的手帕,我定會好好珍藏。”
“可不可告訴別人哦。”顧婉答答的走了。
等著藍繼之出了門,他才發現手帕上繡的的是鴛鴦戲水,一時興過了頭,覺得顧婉也喜歡自己,是在跟自己表達含蓄的意。
顧年回府用午膳,寶兒正在院子里修理花草。
“小姐回來了。”
顧年把書包往凳子上一放,就進屋換服。
“宅子那邊都吩咐好了?”
“回小姐,二全被安置在那里,下人我也打過招呼,今天大夫會上門看二全的病。”
寶兒和珠兒辦事顧年都很放心,顧年點了點頭,出去用膳。
顧易秋已經坐在桌子上等了,顧年一出來“嗯?”了一聲。
“見到二哥這麼不高興。”
因為顧年這幾日沒怎麼見到顧易秋,對他出現在自己這里用午膳還是有些驚訝的。
“二哥今日怎麼有空。”
珠兒把碗筷擺好,就和寶兒退了下去,還隨手關上了門。
“想我親的妹妹了,當然就來看看。”顧易秋說的麻極了,顧年起了一層皮疙瘩。
“我還以為你又和你的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喝什麼酒?不喝了,二哥以后都不喝酒了。”
顧易秋現在一看到酒就想起小甜甜,那還有喝酒的質。
顧年要的就是這種想過,心里笑起來。
本來是顧年一個人吃飯,所以做的菜都比較致,顧易秋來也沒有提前打招呼,幸好珠兒每次都會多備一些以防萬一。
顧易秋吃的肚皮滾滾,想起自己下午還要去練軍營,拍拍屁就走了。
“我看你就是來蹭飯的。”顧年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顧易秋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
“待會我出去一趟,你和珠兒在家里等我吧。”
顧年把從云想穎那里拿來的小藥包放進懷里,又把銀針也小心翼翼的放進荷包。
去花宅的路對于顧年來講已經是輕車路了,今日顧年卻總覺有人在跟著自己。
顧年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卻見那人也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顧年也不能回頭,只好用余打量那人的位置。
幾個拐彎之后,顧年確定這個人確實在跟蹤自己。
路上的行人很多,這人卻能追不舍,看起來是有點功底的。
顧年的護著懷里的東西,左拐右拐的,拐到一條小巷子里,那人跟著進去,卻沒發現顧年的蹤影。
“你是誰?為何要跟著我。”顧年出現在那人的后,手里的小匕首閃閃發。
“顧三小姐。”
那人一轉,顧年覺得仿佛在哪見過。
“我家主子要我把這個還給你,說是那日你落在河邊了。”
明晃晃的簪子在那人的手里,顧年一看,是青杏的那只。
“影子?”
顧年突然想起這人就是當時自己救十三王爺的時候,要把自己抓起來的那人。
“小姐,你還記得我,嘿嘿。”
影子不好意思的頭笑了笑,表一覽無余。
“直接給我就好了嘛,我還以為有人跟蹤我。”
說到這,影子也委屈得很,本來想在路上就給顧年,誰知道顧年耳力這麼好,走的越來越快,還越來越繞。
“你也是七王爺的侍衛?”
顧年本以為蘇慈只有飛名一個侍衛,這影子是十三王爺的。
“回小姐,是,小的是七王爺的侍衛,偶爾會去保護十三王爺。”
“你的話比飛名多。”
影子看起來比飛名小很多,話也多,不像飛名那麼無趣。
“謝小姐夸獎,東西送到了,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影子不似飛名那樣不走尋常路,走著進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了。
顧年嘆這蘇慈邊的人各個都武藝高強,能融人群,把自己偽裝別人找不到的樣子,也很是厲害。
手里的簪子有些涼意,顧年想著這是什麼時候掉的,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反正都已經找到了,那就不想了。
顧年不想庸人自擾,把簪子往頭上一別,就走出了小巷子。
剛剛怕人跟蹤,顧年左拐右拐的,如今卻離著花宅有著好長一段路。
街邊賣糕點的香氣撲面而來,顧年停下了腳步。
“棗糕,小姐,剛出鍋的,三文錢一個。”
顧年雖然吃飽了,但是看到甜食還是忍不住的想吃。
“拿六個,包起來。”
“好咧。”
小販迅速的裝起六個棗糕,顧年拿出一個,還在冒著熱氣。
香噴噴的棗糕糯糯的,又甜又糯,沒過一會,顧年就吃了一整個。
趁著這個棗糕還熱,顧年急忙往花宅趕,別再到時候涼了沒有現在的味了。
影子在不遠看著,顧年都毫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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