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時候,也只能作上觀,什麼都做不了。
只是炸藥畢竟是現代的東西,若是用于古代戰場,只要秦焱想,炎黃與四大國并肩,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若是那樣,炎黃會為四國的眼中釘,到時候,就算是炸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更何況,炎黃也不能大批制造,否則,方子也就泄了。
正如所說,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炎黃的生死存亡。
希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也希,他的野心能收斂一點。
翌日一早,蘇陌涵便表明自己要離開。
秦焱一聽,想都不想出口挽留:“怎麼這麼快就走,多留幾日吧。”
“不留了,多留幾日也是一樣。”蘇陌涵低聲說了句,手拍了拍秦焱的肩膀:“秦焱,凡事三思而后行,有些事,也莫要強求。”
秦焱蹙眉,卻并未說話。
蘇陌涵也不多問,轉便走。
秦焱出了手,隨即卻又握拳。
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正如所說,自己與,終究不是一路人。
馬車上,墨水淺笑道:“這炎黃的風景,可真是不錯,房子也很是奇特。”
“是不錯。”蘇陌涵輕笑,眸中笑意深了幾分。
每次來到這里,總是有一種親近的覺。
墨水放下簾子,輕聲建議:“若是小姐喜歡,以后我們也可定居炎黃。”
“是個不錯的主意。”蘇陌涵贊同點頭,若是自己有命活著,自然是去哪里都可以。
正說著,馬車卻忽的停了下來,接著門外響起男人的聲音:“蘇公子,我們主子有請。”
墨水蹙眉,掀開簾子沉聲問道:“你們主子是何人?”
“復姓,北冥。”
北冥?
蘇陌涵挑眉,抬步下了馬車。
墨水有些擔憂,但是隨即一想有暗衛跟隨也就稍微放了點心。
下了馬車便就著蘇陌涵,以防萬一。
進了酒樓,又進了最里的包廂。
門外的兩小廝打開了門,待蘇陌涵進去后卻又攔下了墨水。
“小姐。”墨水喚了一聲,面上擔憂。
“門外等我。”蘇陌涵低聲說了句,眸子放在屏風后,那屏風后,明顯有一位男子。
蘇陌涵繞過屏風,面前的男子也落眼中。
淡青的長袍,上繪青竹。
這幅樣貌生的極為俊逸,只是面上有些不正常的白。
就好似,蒼白一般。
玉冠束發,更添儒雅。
好一個翩翩公子,只是就算是著淡雅素凈,也掩蓋不住那渾的貴氣。
這張臉對于蘇陌涵來說,并不陌生。
慕容宇,曾與自己做易的人,也是一個神的人呢。
只是,當初的慕容,竟變了北冥。
蘇陌涵坐在對面,低笑詢問:“不知我是該稱呼慕容公子,還是什麼?”
“好久不見,北冥鈺,我的名字。”男子舉了舉酒杯,眸子帶笑。
“七王爺北冥鈺?”蘇陌涵蹙眉,倒是有些意外。
天下都知,七王爺北冥鈺自便就弱多病,是短命之像。
而面前的男子,可不像是短命之人啊。
“正是。”慕容宇,不,該說是北冥鈺。
北冥鈺點了點頭,為蘇陌涵倒了一杯酒。
蘇陌涵并沒手接,只是沉聲問道:“不知七王爺找我何事?”
“你不好奇我為何在這里嗎?”北冥鈺笑著反問,很是好奇蘇陌涵的反應。
“我是好奇你為何在這里,但是我卻不好奇北冥皇室的人在這里。”蘇陌涵著酒杯,語氣添了幾分冷意。
北冥鈺明顯是察覺到了蘇陌涵的不善,而是換了一句話問:“你既知北冥家的人會在這里,那想必是也知道炎黃王上與玄璣的關系。不知郡主回去后,打算如何?”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不該說的我也不會多。”蘇陌涵慵懶靠在后椅背上,又笑著加了一句:“比如說,慕容宇的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醒我?”北冥鈺挑眉詢問,眸中笑意深藏。
“都沒有,只是順口說了一句而已。”蘇陌涵將杯中的酒飲盡,十分豪爽。
見著蘇陌涵這模樣,北冥鈺低聲道:“我在里面下了藥。”
“是嗎?”蘇陌涵挑眉,慢悠悠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以后搖了搖頭:“酒的味道差了些。”
“這倒是我怠慢了,只可惜這是這家店最好的酒了。”北冥鈺輕笑,也將酒杯中的酒喝完。
“將就著吧。”蘇陌涵一副大方模樣,拿起筷子夾菜。
才吃了一口,就放下看筷子:“不盡人意。”
北冥鈺也不在意,這是低聲建議:“不如換一家?”
“早上吃飽了,還不。”蘇陌涵搖頭,卻是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這酒可有些烈。”北冥鈺說著,卻見蘇陌涵舉著酒杯輕晃:“所以在我喝醉之前,七王爺該說的話還是早些說的好。”
北冥鈺輕笑,將手中酒杯放下。
“我與郡主,不過是想敘敘舊,以免郡主忘了我。”
蘇陌涵蹙眉,想起他曾與自己做的易。
那就是在他危難之際救幫他一把,可是現在看來,需要幫助的好像是自己。
“既然是敘舊,那也已經見過了,我還要趕時間,不如下次再聚。”蘇陌涵淺笑站起,準備離開。
北冥鈺輕笑,出聲挽留:“何必這麼急著走,還是多坐一會。”
蘇陌涵蹙眉,還是坐了下去。
北冥鈺見此眸中笑意更深,抬手為蘇陌涵倒了一杯酒:“你從朱啟千里迢迢來到炎黃,不過是想避免朱啟和炎黃戰,不知可否考慮過同樣覬覦炎黃的玄璣?”
這話若是換做他人問,蘇陌涵倒是會思量一番,但是北冥鈺是玄璣的七王爺,讓蘇陌涵只剩下猜忌。
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蘇陌涵輕笑詢問:“我有些不明白七王爺的意思,究竟是要表達什麼?”
“知曉你心系炎黃,自然是在囑咐一些你該注意的。”北冥鈺語氣和,說出的話卻讓蘇陌涵詫異不已。
“這話從玄璣七王爺你口中說出,實在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蘇陌涵干脆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疑,一雙眸直視著面前俊逸的男子,不放過他面上的毫表。”
北冥鈺直視著蘇陌涵的雙眼,毫不回避:“你可當我現在是慕容宇,而不是北冥鈺。”
“那慕容公子,這是要與玄璣作對?”蘇陌涵輕笑詢問,這話問出自己都有些好笑。
自己與自己家作對,頗有些天下之大稽的意思。
“這不是你該問的。”北冥鈺沉下面,明顯對這個提問不悅。
“那就當我沒說過吧。”蘇陌涵淺笑搖頭,換了一個問題:“玄璣與炎黃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北冥鈺說的模棱兩可,像是再消磨蘇陌涵的耐心一般。
蘇陌涵嘆了口氣,不搖了搖頭:“七王爺真會說笑,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有些事,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炎黃與朱啟注定是面和心不合。”
北冥鈺看向蘇陌涵,輕笑道:“這點,也許你已經明白了,不是嗎?”
蘇陌涵沒有言語,也算是默認了。
確實是明白,可是也是束手無策。
現在已經不是炎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若是非說近的,也只是秦焱一個舊友而已。
北冥鈺舉起酒杯,輕笑出聲:“說白了,這些也與我們無關,就當是個玩笑話吧!”
“好。”蘇陌涵應聲,也舉起了酒杯。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沒有過多言語,也沒有過多,但是兩人竟是像老友一般,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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