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芊語撕心裂肺的嘶喊聲中，那四個惡心的男人，紛紛笑著，流著哈喇子和鼻涕，臟兮兮，臭烘烘的，朝林芊語一哄而上，幾乎是一秒鐘不到，便將本就衫不整的人給拔得一干二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真的有點……

其余的不知道，單從那凄慘的，絕的嘶吼聲中便能想象，林芊語遭的，絕對是一個人所能承的最痛苦的極限。

安若溪和嚴凱站在門外走廊，靠著墻壁，沒有說話。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一流，但即便這麼一流的隔音效果，依舊能聽到林芊語凄厲的嘶喊，說實話……這對安若溪和嚴凱兩個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嚴凱倚在墻壁上，點燃了一支煙，煙明明滅滅的，能看出他的心似乎也并不好，但他沒有說話。

安若溪環抱著雙臂，一下一下，百無聊賴的踢著腳下的地毯，莫名的煩躁，對嚴凱道：“給我一支煙，我也一口。”

人在煩躁的時候，就想借由尼古丁或者酒，讓自己的神經麻痹，得到短暫的放松。

嚴凱沒有拒絕，打開煙盒，遞給安若溪，說道：“吧，完了心會好點。”

“……”

安若溪沒有說話，就著煙盒，了一支出來，夾在手指間，嚴凱則俯為點燃了火。

在煙霧彌漫之中，繃的神經，才算是稍微有點放松。

人煙的樣子，總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煙的人，也似乎都有著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的經歷。

在黑暗營的這些年，安若溪學會了很多事，煙算一樣。

因為生活太抑了吧，終日活在仇恨里，總還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喝酒會醉，一醉就會瘋瘋癲癲的出事，所以就煙吧！

雖然談不上有癮，但每次心煩意的時候，總想來一兩，了逃避現實的一個口。

“嚴凱，你……你覺得我們這樣做，到底會不會，會不會太過分了？”

沉默了好久之后，安若溪終于還是忍不住，朝嚴凱問道。

不是一個壞人，即便是待在黑暗營這樣黑暗的地方整整四年，的心還是很干凈了，這種事……總覺得有點泯滅人，良心這一關過不去。

“不要想那麼多，你這個人啊，之所以活得這麼累，就是想太多了，不爽快， 不利落……你覺得你我們過分了，那不過分嗎，人家說，一命償一命，林芊語的手上，有多命了，如果一點代價都不付，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可言嗎，壞人做壞事，不會遭到報應，那全世界的人，都去當壞人好了，因為當壞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樣的價值觀，不是很可怕嗎？”

嚴凱能理解安若溪心的煎熬或不安，這也是作為安若溪，和屋子里面的惡毒人林芊語最不一樣的地方。

或許，就是上的這份善良，才會讓恩人，讓帝宸訣，甚至他自己，如此喜歡的原因吧！

只是，這樣的格，遲早是會吃虧的，安若溪就是太善良，心太容易，才會被林芊語這種冷惡毒的人害這個樣子。

這四年里，雖然他們經過重重的考驗，重重的歷練，表面上是無所不能的妖夭，實則心還是安若溪，那個單純的，善良的，讓人心疼的安若溪啊！

安若溪似乎也覺得嚴凱說的話沒錯，努力的點點頭，猛吸一口煙，說道：“對，你說得沒錯，比起那些死去的，無辜的人，我們做這些，本就不算過分，這只不過是對上的辱而已，比起對我做過的那些失去，本就算不得什麼……只是，那個……”

人咬咬牙，表有些尷尬，有些為難，憋了好半天，才向嚴凱問道：“里面那四個人，真的有艾滋病，和其他七八糟，會傳染的兩的病嗎？”

如果林芊語因此被傳染上了艾滋病，不知道會不會高興，多……還是會同的吧？

“當然有，只是會不會被傳染上，要看的命了，艾滋病和兩之病，不是百分之百會傳染，主要還是看個人的抵抗程度，還有質這些，林芊語麼……私生活那麼，沒準兒還會傳染給別人，也說不一定。”

嚴凱冷笑的說道。

如果說林芊語患有那些七八糟的病，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似乎本就是那樣的人。

“啊？不……不是這麼恐怖吧，如果得病了，那是不是和有過關系的，都會得病？”

突然之間，安若溪覺得有點惡心，不敢再胡聯想下去了。

在兩這件事上，保持對伴的忠誠，實在是太重要了，一想到這些，安若溪不覺對帝宸訣又多了幾分怨言。

帝宸訣……好像還和林芊語發生過關系，林芊語如果有病的話，那帝宸訣會不會也會被傳染上？

如果帝宸訣被傳染上了，那不是也……

嘖，一震皮疙瘩，瞬間覺得惡心得不行。

本來還覺得，他們這麼做，對林芊語來說，太過分了，現在一想，好像也不過分了。

不過，安若溪倒是完全可以放心，林芊語雖然私生活混，但也不是隨便就能跟阿貓阿狗發生關系，除非是像今天這種喝醉了的況，但也要是對方干凈衛生，而且都會采取措施，定期也會去醫院進行婦科檢查，在這一方面還是有點潔癖在里面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安排這幾個男人，去強制和林芊語發生關系，對本就清高，且在兩關系上要求超高的林芊語來說，本就是比死，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過分的煎熬……

屋子里，凄慘的聲不絕于耳，慢慢的，安若溪也就習慣了。

本來還有些同，聯想到這個人做過的那些惡毒的事，也就一丁點同也沒有了。

狠狠的吸著煙，無所謂的吐出一個煙圈，變了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沒有緒，不悲也不喜。

嚴凱倒是有點待不住了，朝安若溪問道：“之后呢，我們又該怎麼做？”

“什麼之后？”

“就是在那幾個男人折騰完林芊語之后，我們要怎麼做？”

嚴凱更關心的，是后續的事，該如何理，他甚至有點擔心，會因此引起麻煩：“莫言初，不是個好惹的角，他要是知道了我們這麼對待他的親妹妹，你能保證，他不會報復麼，到時候我們又跟安離鬧翻了，不是腹背敵麼？”

雖然他也知道，莫言初對安若溪有意思，但再有意思，如果涉及到這種事，沒有誰是能輕易原諒的吧，況且，莫言初還那麼狡猾。

“我暫時沒想過之后該怎麼做，我和莫言初完了一個易，他同意讓我明天去見帝宸訣，我想和帝宸訣推心置腹的聊一次，再做抉擇。”

安若溪吸一口煙，再輕輕吐出來，煙霧在妖嬈的五前縈繞，看起來別走一種風，一種頹廢的。

“易？什麼易？”

嚴凱有些敏銳的追問道。

“男之間，共一室，你覺得能有什麼易？”

林芊語斜斜的看著嚴凱，淡淡的一笑。

嚴凱卻十分激，死死瞪著安若溪，用質問的語氣：“不要告訴我，你……你們做了？這就是你說的易？妖夭，你不是瘋了吧！”

“如果我跟他做了，你會怎麼樣？”

安若溪模棱兩可的朝嚴凱問道。

“不要加‘如果’兩個字，我就想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這個莫言初，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小人，你應該是騙我的吧，而且……你對男人不是很有一套嗎，這些年，你周旋于那麼多男人間，談了那麼多筆生意，但是誰也沒能你半分，我不相信這個時候，你會這麼不知分寸！”

嚴凱是不會相信，安若溪真拿自己去易的，因為安若溪很聰明，不是這麼蠢的人，不會干這種得不償失的買賣。

除非……本就樂意完這場易，或者說心里并不排斥。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生意就算沒談，對我來說，影響不大，可是這一次，關系到帝宸訣的自由，我……沒有選擇！”

安若溪無奈的說道。

雖然和莫言初只是接吻，還沒有涉及到那步，但如果還要這樣繼續的話，這一步，是遲早的。

就因為過不了心里這道坎，所以才想要林芊語作為賭注。

可是，就如嚴凱說的，萬一莫言初翻臉不認人，反而伺機報復，那和帝宸訣，就真的危險了，而……冒不起這個險，所以輕易不敢將林芊語推出去。

這也是糾結，焦慮之，不敢去堵。

“妖夭，你真的是瘋了吧，你至于嗎，為了帝宸訣，你至于把自己到這種地步嗎，你……你真的是氣死我了！”

嚴凱已經氣到了極點，不住都氣得發抖了。

他氣安若溪僅僅為了一個臭男人，就這麼自輕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