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僵,且冷肅。
靈看了一眼安離后,走上前,試圖去挽安若溪的手臂。
”走吧,我送你去休息,你們這一路,太辛苦了,一切等先休息好了再說。“
安若溪往后一閃,躲避著靈,看著安離的背影,有些生氣道:“安離,這才剛開始,你就要鬧這樣嗎,是要和我撕破臉嗎?”
“你這什麼話,什麼做撕破臉,為了那個人渣,你是想背叛我嗎?”
安離憤怒的轉過,冷冷看著安若溪,質問道。
“我沒有要背叛你,我要背叛你,我早就背叛你了,不至于把東西拿到了,再來說背叛……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嗎,還是……你心虛了,你想逃避了?”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你要聊便聊罷!“
安離說完,朝靈和嚴凱命令道:“想和我單獨聊會兒,那我就跟單獨聊會兒,你們都回避一下,那個事……待會兒再說。”
很明顯的,安離背著安若溪,和嚴凱以及靈還有計劃。
只是這計劃,是萬萬不能讓安若溪知道的。
“那你們好好聊,大家都冷靜一點,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一定要彼此信任,齊心協力……我和靈就先出去了。”
嚴凱著重的看了安若溪一眼,似乎有點于心不忍一般,搖搖頭,便走出了房間。
當房間只剩下安若溪和安離兩個人的時候,安若溪再也忍不住了。
走近安離,抬起頭,直視著安離有些冷酷的眼睛,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能向你問個準話嗎,你們準備怎麼做?”
“什麼意思?”
“你們想報復帝宸訣,準備怎麼報復?,神,還是別的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們對他做什麼,或者說,他的結局會是什麼?”
安若溪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一定要知道帝宸訣會遭遇什麼。
也許,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吧!
“你既然這麼張他,又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將制約他的命門出來給我們,你這在曹營心在漢,不累的麼?”
安離看著安若溪,眼神里帶著無盡的嘲諷。
雖然對安若溪多還有點,但最看不起的,也是這種舉棋不定,三心兩意的人。
“是啊,我很累,所以我希這件事,能快點結束,不管我是在曹營還是心在漢,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對你們,一直是絕無二心的。”
安若溪不愿與安離出現太過激烈的爭吵,只把最真誠的一面展示出來。
對安離,對黑暗營,靈心無愧!
“既然如此,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呢,或者說,你就算知道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
“你應該知道,我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多久,所以你想要我放過他,基本是不可能的。”
安離明確而又堅決的說道。
知道安若溪想對說什麼,也知道,安若溪到底在糾結什麼。
說到底,就是對帝宸訣這混蛋余未了,不忍看他下場太過凄慘,所以想來向求。
只是……這,到底要不要留,還在考慮之中。
“我知道,你恨他,你要報復他,你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等待這一刻,說實話……我也和你一樣,我也恨他,我也想報復他,這也能讓我到興和痛快,但是……我只是想問你,這個報復的度在哪里?”
安若溪想知道,這個‘度’,是不是在的承范圍之。
如果超出了這個‘度’,怕會后悔,更怕有一天,當安安懂事了,會恨一輩子。
恨讓沒有了父親!
現在才覺得,自己有時候做事,太過意氣用事,太沖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本就不考慮會有怎樣的后果。
所以才把自己架這種進退兩難之地!
“你覺得,這個‘度’在哪里,比較合適?”
安離看著安若溪,意味深長的一笑,等待著安若溪的答案。
也很好奇,安若溪對帝宸訣的恨,到了哪種程度。
“還是我們之前約法三章,說好了的,可以讓他敗名裂,可以讓他一無所有,但是……但是要留他一命!“
安若溪停頓了很久,才說出口,細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握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很疼,卻又沒有任何知覺似的。
這……就是對帝宸訣恨的程度。
恨他,希他很慘很慘,最好一無所有,最好眾叛親離,如路邊的乞丐一般落魄凄慘……但是,卻不舍得他死,也無法接他死。
無論怎樣,想要他活著!
因為,只有他還活著,才會有希,只有他活著,他們之間,才不會就這樣結束了……
恨帝宸訣,這個不假。
但同樣的,在重回C市,與帝宸訣再次見面的那一刻,便知道,與這個男人是宿命,逃不開的,注定會捆綁在一起。
做了這麼多,謀劃了這麼多,為的就是有一天,當他和之間的這些如水草般纏繞的恩怨糾葛清理干凈,當他和的心都猶如一湖清泉的時候,兩個人再重新走彼此的生活,彼此的世界,看能否繼續未斷的緣分。
都說,是個無冷酷的人,不然也不會對帝宸訣的一番深無于衷,但實際上……心的天平,早就失衡了……
“安離,你要做其他的,包括接手帝集團,或者其他對黑暗營有利的事,我都沒有意見,在利益方面,我一分錢不要,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你能遵守我們之前的約定,不管你想怎樣報復帝宸訣,不管你想讓他下場多悲慘,不管你要他付出何種代價,但是……留他一條命,算我求你的!“
安若溪再一次放棄所有堅持,所有驕傲,低聲下氣的朝安離請求道。
以前,或許還會為了面子,假裝自己對帝宸訣不在乎。
但現在,千鈞一發之際,面子早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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