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纖離一面拍著小魚兒的背,一面想著那晚的事,想東陵清流估計是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東陵玨影衛幾乎是翻遍整個西岐皇宮,也沒見著那個秀秀的偶人。
又說東陵清流這暗衛,也不知周棣那時候是什麼事兒耽擱了,竟是他主子遭了這罪,許是因著自己擅離職守愧疚,是以這兩天那周棣對東陵清流是一個寸步不離。
便這麼想著,沐纖離不由得看一眼東陵清流后立著的周棣,仍舊是那一臉的面無表,卻這時,便就注意到了那頭院外的月門又被影衛攔下一人來。
不過因著沐纖離事先同他們說過,是以月門那頭那人也就證明份后,便給讓了進來。
東陵清流并沒察覺,卻是沐纖離先看著來人,淡聲道:“百里大人,別來無恙啊。”
“太子妃殿下言重。”那來人聞言笑道,這會兒東陵清流便也聽到,于是扭頭看去,一見那人面貌,便是驚道:“喲,說書的,你今兒穿得像模像樣的啊。”
來人聞言不過笑笑,并不回話。
東陵清流那日后睡了許久,是以這后來發生的許多事都不清楚,前有太子被廢,丞相倒臺,后有西子修被捕,天機宮事,西岐這朝堂一下便就頹廢了下去。
朝中忠誠一時群龍無首,唯有那蕭太傅德高重仍舊在位,但這一位卻是個古板的,只認皇室正統,這眼見著西岐皇室已無后人,便是心如死灰,要以致仕,朝上眾人一時驚恐不已。
好在這時,失蹤了好些日子的西岐公主西子靈回到了朝上,這才蕭太傅這位老臣留了下來,但西子靈到底是子,即便當真是西岐正統,卻還是那蕭太傅猶豫了瞬。
便就在這兩相難之際,東陵使團的使者參見,另西岐眾人都沒想到的是,來者竟是東陵的太子殿下,雖說東陵皇城所生之事,此前也有流出風聲,但如何卻是無人知曉。
這一國太子來訪自不能無主君招待,是以,雖蕭太傅還未承認西子靈為皇儲,但作為如今唯一的皇室,便只能由西子靈在主位招待,期間東陵玨竟是說出東陵皇城之事與西岐那皇子西子修有關,這才使得他出使西岐討個說法。
這事當不當得真,全憑東陵玨的一張,但因著西岐如今的境況,也無人敢去反駁這個東陵的太子,畢竟東陵本就是強國,若是一個說不攏便又是一場戰事。
別說是西岐現在,便就是從前的西岐,也不能同東陵相抵抗。
又到如此為難之時,不想那一向眾人覺得任縱的西子靈公主竟是適時提了幾點賠償,不算大,但既不會太抬舉東陵,也不會西岐失了面子,一時間連那蕭太傅都對這公主殿下有所改觀,不由得重新思量。
在往后的事,便就順理章了,至于這一番宴上談話是不是沐纖離早便同西子靈說好的,卻也不會告訴旁人就是了。
便如此,沐纖離對著東陵清流指了指一盤站著的王李,道:“這位是新任的相爺,司徒。”
“你方才還喚他百里……”東陵清流一時不解道,卻是沐纖離輕笑一聲,道:“這新相父姓百里,我這樣卻也沒錯。”
那頭王李,也便就是司徒聞言笑笑,道:“太子妃殿下氣我借你們的手推翻了百里檜,這確實是我的不是。”
“這不是為了給太子妃殿下賠禮,特給您帶來一個好消息。”司徒并未不快沐纖離喚他“百里”,只笑著說道,倒是沐纖離聽后看他一眼后又收了回來,淡淡道一句,“司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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