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看看那孫子麼?”對於這些當街搶劫,完了還敢手捅人的貨。依我個人的意思,是非斃之不能解其恨。只是漢語實在太過博大深,同一件事,可以定爲搶劫,也可以定爲搶奪,更可以定爲擂。(筆者本省十餘年前發明的新詞兒,大多是指搶劫學生的零花錢之類的行爲。)定不同,理起來也就不同。
“你想幹嘛?”劉建軍很警惕的看著我問道。他知道我和品茗之間的關係不錯,甚至懷疑我們之間有一些不正當的男關係。看我沉著臉嚷嚷著要去看看那個兇手,哦對了,按照法律上來講,應該是犯罪嫌疑人。他頓時對我多加了一份小心,可別一個案子沒破,又弄出來一個案子纔好。
“不想幹嘛,去你的地頭上參觀一下搶劫殺人犯長啥樣,你這麼張幹嘛?”我出一盒煙來,給在場的警察們一人發了一支,然後看著劉建軍笑道。
“你小子別笑,你一笑老子心裡就更覺得你會給老子找麻煩。”看著我的笑臉,劉建軍覺得心裡愈發的有些沒底。朋友被人捅了,還能笑得出來的人,要麼是沒心沒肺,要麼是醞釀著什麼。
“不能啊,我去刑警隊找麻煩?我活膩歪了還是怎麼地?真就是去看看而已。”我纏著劉建軍磨泡著。
“真就看看?”劉建軍被我纏得不行,無奈之下狐疑的看著我問道。
“真就只是看看,隔著你們那指證犯人的那塊玻璃看。”我很肯定的對他說道。
“走吧,先說好,看完趕走,別給我整幺蛾子。”劉建軍拗不過我,拍拍我的肩膀道。其實他這麼做,是違反了保紀律的。只不過誰讓我和他的關係不一般呢?在我們這片土地上,關係永遠是走在前頭的。
“你們先回賓館休息,我把這邊忙完了,明天帶你們逛街去!”我跟著劉建軍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顧翩翩和胖妹還跟著我呢。帶著孩子在公安部門進進出出的,沒得又要讓人浮想聯翩。於是我停下腳步,轉對兩個跟在我後的妹紙說道。
“那行,你去看看就回家睡覺啊!”顧翩翩也怕我去鬧事,跟在後頭叮囑了我一句道。
“我一五講四三熱的大好青年,怎麼在你們眼裡就一流氓似的了呢?”聞言我瞅著邊的劉建軍還有顧翩翩兩人抑鬱道。
“得了別貧了,趁現在領導都不在,你看完趕滾。”劉建軍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道。
“走,今兒我開開眼,看這幫癟犢子到底是長了三隻眼還是四條。”我打了個響指,率先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唉,別惹事啊,早點回來。”出了醫院大門,我攔了一輛的士送顧翩翩們回賓館。臨分別時,還沒忘記再叮囑一句。
“小子手段不錯!胃口也好,不挑食!”等我上了劉建軍的車,他衝我說道。
“開你的車吧大叔!”對於這個腹黑的警察叔叔,我實在是不想再跟他玩耍了。怎麼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呢?
到了刑警隊,跟著劉建軍來到位於審訊室隔壁的那間屋子。劉建軍將燈打開,又將牆上的一塊布簾子拉開之後,我終於看見了經常出現在電視裡的那塊我看得見人,人看不見我的玻璃。
“就這小子啊?也沒見多牛啊。”隔著玻璃,我看著審訊室裡正在接收詢問的那個瘦小青年託著下說道。
“你以爲嫌疑人都是什麼樣的?都是五大三,穿著黑西裝,開著黑奧迪,脖子上還栓半斤重的金鍊子招搖過市?”劉建軍掏出一盒煙,遞給我一支反問道。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麼?要麼就是賊猥瑣,一看就知道他是真兇的那種。”我找補了一句。
“你傻呀?電視裡演的你也信?要真是那樣,還要我們幹嘛?大家滿大街逮那些長相猥瑣的,完了穿黑西裝,掛金鍊子的主不就完了?”劉建軍被我逗樂了。
“你們準備怎麼置他?”開了幾句玩笑,平息了一下心中想要弄死那丫的念頭,我衝審訊室裡那傢伙揚揚下問劉建軍道。
“是理!”劉建軍糾正了一下我的說法。
“移檢察機關提起訴訟,最後怎麼理,還得看法院的。我們吶,只負責抓人。”頓了頓,劉建軍接著說道。
“哦,合著這小子到最後還不一定會坐牢是吧?”我有些恍然的問道。聽劉建軍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來。如果裡頭這小子家裡有點路子,弄個神病證明出來,他還真的會沒事。
“人生氣了呢!”正在我琢磨著,怎麼讓這小子付出代價的時候,耳邊吹來一子冷風,隨後一個讓我覺得很悉的聲音傳來。
“我去,你怎麼來了?”側過臉去一看,邊站著的不是顧纖纖又是哪個?
“我一直都跟著人呢,可憐,人居然沒有察覺到。”顧纖纖手裡把玩著一支桃花枝,在那裡頗爲幽怨的衝我說道。
“你別說你在夢裡撲在我上,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啊!”想我堂堂道門子弟,好歹也修行了十好幾年景,居然被一個鬼上了而不自知?真真是慚愧,慚愧!
“本來就是嘛,誰讓人在夢中,喊人家賤了呢。俗話說,嫁隨,嫁狗隨狗,嫁個棒槌抱著走。我不跟著你跟著誰?”顧纖纖撅起小衝我耳又吹了一口氣滴滴的說道。
“那只是權宜之計,隨口說說的好不好。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我聞言大驚道。
“唉,都是負心薄倖郎。”顧纖纖擡起袖子,假意在眼角沾了幾下道。
“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劉建軍看不見顧纖纖,在他眼中,此時此刻的我正在那裡盯著隔壁那小子自言自語著什麼。
“人可是想懲治那廝一番,以解心頭之怒?”顧纖纖不等我張答話,擡起腕子玉指輕挑著我的下問道。這鬼,真真是個磨人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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