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跟著凌若住進了衛府，衛昭老大不高興，但是莫小姐早就聽說衛昭冷淡，所以也沒有覺到他的敵意。

只是莫小姐背后悄悄詢問凌若，“你是如何得了他這麼冷淡？”

“他平常還好。”凌若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解釋，不過他近兩日卻是和之前不大一樣。

莫非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凌若覺得雖然他老大不小了，不過總歸是自己的夫君，所以決定安一下他。

那日用了晚膳，凌若瞧著他也沒有吃多，便讓廚房準備了宵夜給他送過去。

他甚至瞧著凌若都沒有多笑意了，“夫人來做什麼？”

“這麼晚了，你在書房忙什麼？”凌若反問他。

他指了指桌子上人圖，滿不在乎的道：“今日有位同僚送了一副人圖讓我幫他指點指點。”

“我自然是在推敲。”

“切。”

凌若想要打擊他，但是話到邊又沉默了，畢竟衛昭的實力親眼瞧見過，的確不俗。

“莫小姐明日……”

“我拒絕。”衛昭還沒有聽說完，就立刻拒絕。

“那算了，我還想說莫小姐想著明日搬去張環家里去。”

凌若神神的道，“我瞧著莫小姐對張環很是上心啊，當初在浮虞山的時候我就想著他倆之間關系……”

隨后又正道，“不過既然夫君你拒絕讓搬走，那我再找莫小姐商量一下吧 。”

凌若作勢就要離開書房，還沒有轉便被衛昭一把抓住。

“甚好！”

“但是張環自小跟著我，我對他比較了解，他一向不喜歡熱鬧。若是莫小姐想要順理章的賴上他，還是連夜過去的好！”

他心里暗想，只要莫小姐走了，再也不會有人半夜喊凌若起來喝酒了。

“也好吧。”凌若答應。

莫小姐只在衛府住了幾日，但是和張環已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

自然是個不服輸的子，見到張環總是與為難，所幸住進了張環家里，日日氣他。

待到張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帶著自己大包小包的行囊住進了張宅。

張環想要趕走，不肯。

莫小姐又是個討人喜歡的子，知道李老爺子的喜好，每每哄的老爺子高興。

但凡張環招惹，就去找李老爺子告狀。

李老爺子很是中意，所以總是給撐腰做主。

在張宅里儼然就是主人的形象，張環實在不了了，他躲到了李宅去。

結果瞧見李清的日子過的也不是很舒心，他的夫人也是個跋扈的，總是醋意不減。

才不敢親月余，家里生的有些姿的丫鬟都已經被打發出去了。

李清敢怒不敢言，比較人家也有老爺子撐腰。只有他和張環，夜半更深才敢躲在衛府酒窖里喝酒。

自然，若是他們一酒氣被發現了，那是一通數落。

他們一對難兄難弟喝酒，越喝越覺得清醒。

張環道，“兄弟我要去秦州躲一些時日了，家里呆不下去了。”

“你走了我怎麼辦？”李清不可思議的瞧著面前這個一點義氣都沒有兄弟。

“你保重。”

“不行，我也得走！我要讓我爹娘知道，你們疼那個母老虎是錯的！”李清暈暈乎乎的站起來。

“我怎麼覺得將軍的品味越發不好了，這酒……寡淡的很……”

他們兩個嘟囔。

“可能是因為最近夫人管得比較嚴，所以將軍沒有辦法喝酒！”

“對！從前將軍可不是這樣的人，酒窖里的好酒是四季不斷的。”

李清也跟著附和他說的話，看來最近真的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無論到哪里總是遇到不順心的事。

不過他們對將軍的境也開始有了同之心，比較夫人雖然溫聰慧，但是想必溫鄉也十分折磨人吧。

“等我回家悄悄的收拾一下行囊，就準備離家出走。”

張環醉眼朦朧，臉上泛著紅暈，但是眼神十分的堅定。

“好，你等著，我今天午夜十分，咱們不見不散。”

此時后宅中卻不安寧，衛昭因為過些時日打算送一些好酒去安王府。

所以就讓管家把酒窖里的好酒拿出來幾壺，但是他聞著酒香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所以嘗了一口，結果發現不知道是何人兌了水在里面。

他派人排查，結果好巧不巧的只有桂花酒里面的兩壺是被兌水了。

這件事顯而易見不是有人故意酒喝，因為桂花酒本來大口細膩，若是想要飲酒還是清冽一些的為好。

張環和李清都是十分好酒的人，他們不可能喜歡這麼清淡的酒味兒。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他們在酒窖里喝酒，也不必喝完之后故意灌一些水進去。

他看到這灌了水的酒壺，立刻想到是凌若干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找凌若，衛思凌耷拉著小臉，可憐兮兮的過來找他。

“爹爹，酒窖里的酒是我灌了水。”

“我還沒有問你什麼事，你就這麼坦白了？”衛昭懷疑的盯著他。

他的兒子如今還是小小的年紀，居然每天都要背負這麼沉重的謊言。

“爹爹。”衛思凌目十分堅定，手抱住了自己爹爹的大。

“你要相信我，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不是我娘指使我的。”

“可是最最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衛昭覺自己本就不是錯覺，他分明看到娃娃的眼神中帶著一埋怨。

“真的？”

看到衛昭忽然這把嚴肅，他心里有一些不自在。

“爹爹，人家都說小孩子不能隨便說謊，不然會被抓走的……”

“可是娘親……”

衛昭語重心長的跟他解釋說，“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替你娘親瞞？”

“是娘親故意用糖葫蘆收買我，那兩壺桂花酒確實是悄悄喝掉的。”衛思凌。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麼助紂為下去了，他應該起反抗，把真相說出來。

衛昭毫都沒有覺得有意外，衛思凌。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只對桂花糕和糖葫蘆興趣，怎麼可能會酒窖里的酒？

“你娘親呢？”

衛思凌小聲道：“說了這件事，如果我坦白承認是我做的，那麼就會平安無事。”

“娘親還說，如果爹爹發現是做的，讓我提前給通風報信，已經準備好了包裹，準備離家出走。”

他一五一十地把凌若的所有計劃全部代清楚，衛昭十分，“鑒于你今日的表現，我打算給你買十串糖葫蘆。”

凌若還在房間里左顧右盼的等待著自己兒子過來通風報信，畢竟的傷還沒有好，居然敢喝酒，這事一旦被衛昭發現，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了。

結果在房間里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衛思凌，反而是衛昭黑著臉過來找。

“夫君？”

“嗯。”

“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惹我家夫君生氣了？”凌若奉承，盲目式的給他端茶倒水，一臉討好的意味。

衛昭假意不吃這一套，只是面無表的坐在桌子前。

“你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坦白代？”

“夫君，人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凌若撒的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小臉出嫵的笑意。

本來就是風萬種的人兒，每每故意撒，都有讓人心曠神怡的滋味。

衛昭心里一，到邊的所有訓斥都化為了無有。

“你呀，你兒子還小小年紀，你就教他說謊！”

“我……”

“思凌進來！”衛昭喊道。

衛思凌心虛的進了房間，不敢抬頭看自己爹娘。

“今日的事雖然是你娘親做錯了，但是你幫著一起說謊，錯了沒有？”

“錯了。”

“接下來十日，你的糖葫蘆贊是要獎勵給你的，但是懲罰也必不可。”衛昭正道。

“無妨，不就是抄書或者跟先生學習嗎？”衛思凌搖頭晃腦，他平素最喜歡看書，所以覺得這些并不算懲罰。

“所以接下來的十日你只能吃素，一點都不可以吃！”

衛昭自然知道他心里最最害怕的是什麼，但凡母看的不牢，他一口青菜都不肯吃。

似乎吃青菜對于他來說，像服毒一般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不行！”衛思凌可憐的看著自己娘親，“娘親孩兒可是為了你，難道您就忍心看著爹爹這麼懲罰我？”

“夫君……”凌若剛想開口求。

“你要是幫他求，燈會也就不用去看了。”

……

“思凌啊，人馬做錯事了總要被責罰。我覺得你是小孩子，多吃些青菜也是很有好的。”

衛思凌嘆息了一聲，他心里十分清楚，靠自己良心是一點出路都沒有了。

他邁著小短，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正準備出府去找李清的時候，家人們跟他說李清就在府里。

他就這麼機緣巧合的撞見了李清和張環要離家出走的計劃。

他心里仔細一盤算，也許離家出走才是最好的歸宿。

于是他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包裹。毅然決然的跟著李清他們踏上了離家出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