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小聲道:“可護國公說有要事稟告,您看……”
“哼!只怕他是另有所圖吧!”太后冷著臉,本不想見夜無寒。
自從太后知道夜無寒的份后,便一直提防著夜無寒,總覺得夜無寒早晚會做,復前朝!
這天下是蘇家的天下,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太后也必須幫北辰帝守住江山!
李嬤嬤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太后的顧慮多知道一些,不過倒覺得護國公不像那樣的人。
“太后,人都在殿外了,您總要見一見吧,否則皇上病重的消息豈不是坐實了!”
太后想了想,也只能同意了。“讓他進來吧!”
“是。”
片刻后,一襲暗青袍的夜無寒便大步走進殿中,恭敬的向太后行禮。
“臣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冷眼打量著夜無寒,只見他一臉憔悴,眼底泛著青,下上更是長滿一層青的胡渣,顯然是一夜未眠。
難道他是因為想念涼兒,才會如此憔悴?想到此,太后對夜無寒的態度總算好些了。
“起來吧!”
“謝太后!”夜無寒這才起。
“皇上只是偶風寒罷了,護國公不必如此擔心,這北辰的天塌不下來,哀家還在呢!”
夜無寒知道太后這是在敲打他,防備他有不臣之心,雖然讓他有些心涼,可卻又有可緣,畢竟他的份確實太過尷尬了。
“臣之前答應過公主,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必須代守護好北辰和北辰百姓!所以請太后放心,臣對北辰絕無一覬覦之心,”
太后眼底閃過一容,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會為了涼兒守護北辰,守住蘇家的江山?”
“臣心中所求只有公主一人,其它一切于臣而言都不重要。臣欠公主的,今生今世都還不清,又豈敢辜負!”
“涼兒確實對你一往深,你若辜負涼兒,哀家第一個不放過你!”太后說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怎麼會涼兒去炎國呢!
炎國是什麼地方,北辰的敵國!
如今兩國假意示好求和,一旦哪天真正打起來,首當其沖死的就是涼兒了!
所以涼兒若是有事,就是被這個皇祖母害的。
夜無寒忙恭敬道:“太后放心,如果臣真的辜負涼兒,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臣今日進宮是有一件要的事想向太后稟告,還太后能夠做出公正的決斷!”
太后冷嘲道:“護國公的意思是哀家一直不公正了?”
“臣不敢,不過事關太子與北辰安危,臣不得不將心中的擔憂提前說出來。”
“說,哀家倒要看看你翻出什麼花樣來!”
夜無寒知道他又惹怒太后了,可他并不后悔,只有這樣,才能讓太后不得不重視此事。
“皇上之前命臣暗中派人監視炎國使臣,結果臣卻發現炎國使臣一直暗中與太子有所往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更是往來頻繁,所以臣才擔心炎國或許又有什麼謀。”
太后審視的眼神死死盯著夜無寒,可從他眼底看到的除了真誠還是真誠。
“所以你想讓哀家置太子?”
“臣并非此意,而是希太后能夠好好考慮此事。”
太后微微頷首,“此事哀家自會派人親自去查,若真像護國公所言,是炎國人的謀,哀家絕不估息!”
若太子真和炎國勾結,便是通敵叛國的死罪,任何人都保不住他!
而太后若著頭皮將太子扶上皇位,便是將北辰江山拱手送到炎帝手中。
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太子竟這般不長進!
夜無寒看了眼層層紗簾后的北辰帝,覺得北辰帝絕不可能只是偶風寒這麼簡單。
可太后不讓他見北辰帝,他總不能闖,只能在外面等消息了。
“有勞太后了,臣告退!”
夜無寒從養心殿出來時,卻正好遇到炎國長公主溫麗。溫麗長相并非絕,可眉宇間那英氣卻極為特別,再加上長公主與生俱來的貴氣,倒也算得上一位俏佳人。
而溫麗自然也注意到了夜無寒,從那日在城門口初見夜無寒,便被夜無寒的英氣不凡所吸引。
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夜無寒這般長相好看的武將,最最重要的是,夜無寒從未正眼看過,甚至都不愿同多說一句話。
人往往是這樣,越是那些對你答不理的人,反而越吸引你!
“護國公可是剛剛才見過北辰帝?”溫麗迎上來,主和夜無寒說話。
夜無寒對炎國沒有任何好,所以對溫麗自然也沒有好態度,更何況正是因為溫麗,才讓他和蘇涼不得不分開,他對溫麗甚至有幾分厭惡。
“公主改日再進宮請安吧,皇上剛剛才睡下。”
溫麗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不過卻并未放棄,反而纏著夜無寒問道:“本公主聽說北辰帝已經有兩日未上早朝了,可是龍有何不適?”
夜無寒冷冷道:“公主的消息倒是極其靈通,不過皇上只是偶風寒罷了,休息幾日便好了。這恐怕要讓公主失了!”
“護國公好似對本公主有很深的敵意?”
“是嗎?”夜無寒冷漠道,大步從溫玉邊走過,一副本不愿與溫麗多言的樣子。
溫麗本是炎國長公主,平日里都是被人追捧,現在卻被夜無寒當眾嫌棄,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護國公可別忘了,本公主是為了兩國和平共才會不遠千里到北辰來,這便是護國公對本公主的態度?”
可夜無寒本就不理會,徑直朝前繼續走去,這可把溫玉氣壞了,顧不得公主的份,提著擺就追上前,攔住夜無寒的去路。
“護國公必須向本公主道歉!”
夜無寒冷冽的眼神掃了溫麗一眼,道:“讓開!”
他可不是那些炎國員,會事事順著溫玉。
溫麗被夜無寒的眼神嚇的后背直泛涼,可面上卻強裝鎮定道:“護國公就不想知道本公主對你的心思?”
“不想,也不需要!”
“你,你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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