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煙見他提到顧銘軒,臉有幾分不自然,勉強笑笑才說,“以后休要再提什麼姐夫了。我們要和離了。”
“什、什麼?”柳子豪驚呆了。
柳青煙不得不再給他講一遍,畢竟姐弟同心,若是沒講清楚,日后變拖后的豬隊友該怎麼辦?
聽罷,柳子豪猶猶豫豫的模樣,過了良久才道,“那姐夫、啊不,那顧銘軒先生若是愿意讓你管錢呢,你還要和離嗎?”
其實他還喜歡這個姐夫的,同為讀書人,姐夫不僅讀得好,而且講話也是通俗易懂,不會隨便掉書袋子,曾經也教了他許多。
柳青煙出詫異的神,“若是他肯,我自不必和離。”
柳子豪方出笑意,柳青煙又道,“我不是為了錢財才提出這個要求,只是他顧家人貪得無厭,眼中只有錢,而顧銘軒對家人一味順從,不知好歹。”
頓了頓,“我管住了錢財,他才不會一味犯傻,顧家那群吸蟲沒有了錢財,要麼出真面目,讓顧銘軒灰心。要麼只得收起貪婪,小意討好著。”
柳子豪恍然大悟,他從未涉及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對人也多有不解。他想,大概姐夫也是如此吧。
“我不介意養顧家人,但——要我養著,你就得乖順些,別整日挑事。我和顧銘軒辛辛苦苦養家,他日上山采藥,我眼睛未好都拄著拐杖去幫忙,下田也是如此。還自掏腰包為他們加菜。”
柳青煙冷聲道,“他們還昧著良心不知好歹,窺探我們柳府的富貴,有意陷害于我,又聯合了柳府某些人,里應外合。那日若不是你小心,你也要遭殃了,你讀書多年便要毀于一旦了!其心可誅啊!”
“真真不知好歹,我怎麼能忍?而顧銘軒卻將魚目當明珠,冤枉我不說,到顧家后又給我一頓排頭,先是他娘胡作非為,后是他助紂為!”
柳青煙一聲更比一聲高。
柳子豪恍惚間也懂得了他姐姐在顧家的委屈,不再說什麼姐夫了,神微微嚴肅了幾分,對柳青煙正道,“姐姐,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爹,你想做什麼便去吧,爹的決定我也同意,我會好好讀書,等我考取功名,再風風迎你回家。”
他也知道,現在的柳府,是大哥柳大剛和大嫂寧氏做主,姐姐在柳府也不自在。他想了想還拿出二兩銀子給。
男子約束較,他也存了點錢。
以前從沒意識過銀兩的重要,手頭現在也只有這二兩銀子了。
柳子豪出愧的神,“姐姐,你這先拿著,在外不便,需要花錢的地方也多著。回頭我再給你些,你把你在鎮上的地址給我,回頭我出去順路過去看看。”
柳青煙又是好笑又是,也不推辭,“好,弟弟這麼有志氣,我也支持你。”
見收下銀兩,柳子豪才松了一口氣。
姐弟兩又是細細聊了一會兒才不舍分開。
“我走了,大哥大嫂忙,我就不去叨擾了。”柳青煙故作此道,這才離開柳府。
柳青煙帶著小月又去鎮上的鐵匠家。先前在村里的時候就去過村里木匠家找過顧師傅,他說過,鎮上的師傅手藝更厲害。
當初給了做打谷機的圖紙,顧師傅還問過能不能給他師傅看看,兩人一起商量著怎麼做。
依稀記得當初顧師傅描繪的地點,路上再問了兩個行人,就找到了鎮上的鐵匠家了。
鐵匠姓徐,都一聲徐師傅。
柳青煙和小月也鄉隨俗的稱一句徐師傅。
徐師傅正好在家,見兩個妙齡子來找,卻不認識,還有幾分遲疑。猶豫了會才想到他徒弟之前說過的人。
柳青煙落落大方的介紹著,“徐師傅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姓柳,家父是鎮上的柳員外,先前在村里找過顧師傅要打一機械,不知徐師傅有沒有印象?”
“果真是你!快快,進來坐,怠慢了。”徐師傅是個中年男子,穿著背心樣的服,聞言大喜,忙讓柳青煙主仆二人進來,又孫去倒水。
柳青煙不介意的擺擺手,提起擺步進了院子。
徐師傅家的院子也不大,有兩個孩在秋千,其中一個稍大的喚丫丫,被徐師傅去倒水,脆生生應了就跑去倒水了。
麻利得很,另一個稍小一點的男穿著肚兜就跑過來,“姐姐,花花。”說著還遞了個野花給,小小個的。
“好,謝謝。”柳青煙忍不住笑了,這兩個孩子倒是惹人疼。
若是有自己的孩子……
忍不住發散了下思維,想多了點,直到徐師傅搬出打谷機來,小月喚了幾聲才回過神來。
“哇!”饒是早有心里準備的柳青煙也被這大家伙驚到了。
打谷機是粒機的一種,稻谷種植農戶必備的農之一,用途是把了的稻谷與稻草分離。
現在還沒有電力,用的都是最原始的煤油燈,所以柳青煙給的也是腳踏式的打谷機。
曾經到鄉下過,那個時候鄉下早就不用這種機械了,太落后了!但是當時是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節目為了效果,故意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找出的這種人力的打谷機來,就是為了增加綜藝效果,使其好看增加。
當時也跟著百度了一番,了解了一下,其腳踏式的打谷機的工作原理呢就是利用人力(腳踏)滾上面裝滿了鐵齒的軸使其高速運轉,使谷粒從稻穗上落。
就像有些景點還有那種腳踏的灌水風車給游客玩一樣。
打谷機可以看到正面的磙子,上面均勻的布滿了鐵彎制而的倒鉤,就是用來粒的裝置,使用人力踩下面的踏板帶滾軸高速轉,握了的稻子放到磙子上就能完粒過程。
雖然也是蠻費力的,但是對現在的人來說,算是先進不了。
徐師傅笑呵呵的解釋了下,“原先也有這種,只不過還不太,那日小顧給我拿來了圖紙,才茅塞頓開!謝姑娘的圖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