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幫您找!”
珊瑚在屋里仔細的翻看每一件擺件,覺得既然是夫人想找的東西,就一定很重要。
“怎麼會沒有呢?一定還在這里!”離云傾擰起如畫的柳葉眉,一雙黑眸里滿是焦急。
“夫人,會不會藏在暗閣里?”珊瑚提醒道,將整間宮殿都翻了一遍,還是什麼發現也沒有。
“對,一定有暗閣!”離云傾忙將梳妝臺上所有柜子匣子全都打開,然后一個一個找暗閣。
“找,找到了!”
離云傾高興的打開一個首飾盒的暗閣,發現里面放著一枚雕著奇怪花紋的令牌。
“這塊令牌奴婢從未見過,應該不是皇甫國的。”珊瑚盯著那塊令牌,一臉凝重道。
“我去問問顧侯,或許他知道。他說過陷害九千歲的極有可能是百里國。”離云傾小心的將令牌放到,一臉欣喜。就知道的直覺一定沒問題,果然這里有發現。
養心殿。
九龍鼎燃著上好的龍涎香,那清淡適宜的香味,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皇甫西提筆又放下,放下又提筆,一臉焦躁。
木公公在邊上冷眼看著,心里倒是門清。不過他一向是看破卻不說破,這才是一個忠心奴才該做的。
“來人!”皇甫西冷聲道。
突然殿里就出現一個黑人,“屬下見過皇上!”
“你去盯著安平郡主,若是對朕有一不忠,直接滅口!”
“是!”
木公公微垂的眸子正好瀲去他眼底的冷意,皇上的疑心病已經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安平郡主不過只是無意中一句話,就讓皇上對對了殺心,這樣是否意味道,皇上也會同樣懷疑他!
“木公公,朕早就說過,忠心朕的人,朕可以給想要的一切。可一旦敢背叛朕,朕一定人讓死的很難看!”皇甫西說這番話時,看向木公公的眼神很復雜,有威脅,有警告,還有一期待。
“老奴明白,老奴一定會忠于皇上!”木公公惶恐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伴君如伴虎,他自以為了解皇甫西,可以在皇甫西邊一直呆下去。不過現在看來,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那木公公告訴朕,安平郡主可信嗎?”
“老奴覺得不可全信,九千歲滅了安平郡主滿門,安平郡主自是對九千歲恨之骨。可是顧侯,那可就難說了。”
“嗯,難得木公公與朕想的一樣。若不是安平郡主還有一用,朕現在就取賤命了!”皇甫西看向木公公的眼神慢慢變得平靜,不再那麼凌厲。
木公公知道,這意味著皇甫西暫時不會再懷疑他。而他剛剛回話時若有一差池,現在必定人頭落地。
“皇上英明!不過老奴覺得安平郡主對顧侯產生反倒于皇上有利,顧侯若是為了安平郡主做出糊涂事,皇上便可順勢收回顧侯手中的兵權。”
“妙,真是妙!”皇甫西激道,他怎麼沒想到這一步棋呢!“如此朕既然能除掉九千歲,又能奪了顧侯手中的兵權,真是一勞永逸!”
“老奴也沒想到顧侯會喜歡安平郡主,這位安平郡主還真是奇子!”
“不,是上天賜給朕的一把刀,一把殺千玨殤,滅顧堇年的寶刀!”
皇甫西得意道,一掃之前的郁。
木公公聽著心驚跳,皇上這算盤打的可真夠響的,不過最后如何,那可就難說了。
“太后和娉婷郡主可有在錦繡宮惹事?”皇甫西隨意問了句。
“老奴正想稟告皇上,娉婷郡主派人來養心殿傳話,太后娘娘病重,請皇上速去侍疾!”
“哼!恐怕這又是太后想出的苦計,想用孝道朕放們出來!”
“話雖如此,不過皇上還是去看看為妙。”
“此事稍后再說。”皇甫西不悅道。
木公公何等聰明,皇上說稍后再說,其實就是本不想理太后。這母間有問題,可不是他一個太監管能手的。
彼時,離云傾和珊瑚急匆匆趕到天牢。
“九千歲為何突然要見我?”離云傾走在寒的天牢,一臉疑。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九千歲要見夫人,必定是有要的事。”珊瑚認真回了一句。
離云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朝牢房深走去。
“九千歲!”離云傾站在牢房外,輕輕喚了一句,沉靜的黑眸著牢房背對著負手佇立的千玨殤。
“夫人來了!”千玨殤轉,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淡淡掃了一眼。
“我已經找到人證,可以證明當日九千歲去妙妃宮中是被妙妃所設計。所以相信很快,九千歲就能從天牢出來了!”
“設計整件事的是百里國人!”
離云傾臉上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反問道:“證據!”
“證據就在夫人手中,夫人應該在妙妃宮中發現什麼了。”
離云傾這才慌忙拿出那塊奇怪的令牌,遞到千玨殤面前。“這是從妙妃的梳妝臺上找到的。”
千玨殤接過令牌,淡淡的掃了一眼,冷聲道:“這便是百里國暗影的令牌。”
“百里國暗影?”離云傾疑道,“這麼說陷害九千歲的人確實是百里國人?”
“百里國一直對鄰國虎視眈眈,在皇甫國和北涼都設有暗影。暗影的存在就是為了打探鄰國的信息,必要時給鄰國制造麻煩。這也就不難解釋妙妃明明寵冠六宮,為何還要行刺皇上,并且還在死前誣陷本督主了!”
“如此一切就都能解釋了,我這就去稟告皇上,讓皇上不要再與九千歲斗,莫要便宜了外人。”
“夫人不會天真的覺得皇上就真的一無所知吧?”千玨殤譏諷道,他在天牢這幾日也不是白呆的。
正因為這里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他,他才能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而且越想思路才越清晰。
離云傾一臉若有所思,猶豫片刻后才反問道:“這麼說皇上是故意為之,想借此機會除掉九千歲?”
“不錯,這也為何本督主急著喚你前來的原因。既然皇甫西的目的明確,就不能單單只是查案這麼簡單。”
“那我需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九千歲?”
“本督主要見顧侯,他對百里國極為了解。此事已經不僅僅關系到本督主一人的生死,還關系到整個皇甫國。”
離云傾知道此事干系重大,關系到整個皇甫國的存亡。而現在就是皇甫國的百姓,理當守護好皇甫國。
“我這就找顧侯!”
千玨殤著離云傾纖瘦的背影,突然問了一句:“夫人真希本督主活著出去?”
離云傾腳步微微一頓,“我答應過九千歲,此生決不會背棄九千歲!”
這個答應卻并不沒讓千玨殤覺得高興,反而讓他覺得并非真心想救他。
珊瑚看了千玨殤一眼,低聲提醒道:“九千歲放心,夫人一直很努力找證據救您出去。”
“保護好夫人!”千玨殤沉聲道,離云傾既然要救他出來,就必定會盡心盡力,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此時離云傾走出寒的天牢,著外面烈日當空,卻依舊覺得全上下冷的厲害。
到底想不想救千玨殤出來,恐怕自己也不確定。從現實的角度如果千玨殤真的死在天牢,就不必再制于他。哪怕不能和顧侯在一起,至是自由的。
可是心深卻有一個聲音提醒,必須救千玨殤出來,這是的責任和使命!
顧侯府。
顧堇年后背筆直的跪在團上,著神案上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一臉凝重。
“逆子,你是定要氣死我才罷手?”顧老侯夫人捂著心口,一臉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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