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一臉狐疑,總覺得九千歲對千歲夫人的態度非常詭異。寵是寵,可是這寵總覺得讓人有些太過了。
“梁大人一定好奇本督主為何同意讓夫人去追查此案?”千玨殤淡淡道。
“不錯,屬下還是不敢相信千歲夫人能夠破此案。”梁大人如實道,并未打算遮掩。
“之前本督主與梁大人一樣不相信夫人可以破案,結果本督主輸的很慘。所以此案一定可以破,而且會破的非常漂亮!”
“哦!真沒想到千歲夫人如此深藏不,難怪九千歲對夫人寵有加。”
千玨殤鷙的眸子掃了梁大人一眼,“本督主相信自己的眼!但凡毫無價值,或者不忠心的人,絕不可能留在本督主邊。”
“九千歲英明!”
梁大人從房里出來時,只覺得后背陣陣發涼,想必是之前流汗將裳打了,才會覺得冷。
在千玨殤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下,任何人都會有力,都會覺得無所遁形。
房里千玨殤接過夜冷遞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滿留香。
“九千歲覺得這個梁大人不可信?”夜冷疑道。
“可不可信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敢保證!”千玨殤慵懶的閉上眼睛,他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派人去查梁大人的底細。”
江南城的街道上熱鬧非凡,人山人海。整條街都是擺攤的小販,攤子周圍也滿了討價還價的百姓。
所以明明是一條極寬敞的街道,生生被堵的水泄不通。離云傾著面前的盛況,不由嘆難怪歷朝歷代江南都是富庶之地,這里的繁華程度確實不輸圣京。
賀言一路上都不多話,問什麼他才回什麼,多一句話,多一個字也沒有,那張不茍言笑的臉讓離云傾想到了兵馬俑。
“賀捕快查了快一年,你覺得那些失蹤的現在是生是死呢?”離云傾在一座風景極佳的拱橋上隨意問了一句。
“屬下當然希們都活著,整整十一名,可是……”賀言一臉無奈,他竟然抓不到真兇,這對他是打擊。
“一日沒發現尸,一日便相信們還活著,只是被藏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救們!”
“千歲夫人這麼想?”
“難道不該這麼想,如果抱著找尸的態度,這案子有查的必要嗎?破案就是為了幫害者冤,保護害者,不是嗎?”
賀言著下離云傾白到明的小臉,微微晃神。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一臉堅定道:“千歲夫人說的是,屬下一定會盡快破案,救出那些無辜!”
離云傾點點頭,站在拱橋最高,著沿著護城河兩邊的街道,若有所思。“所有失蹤都是在這座橋附近發現不見的?”
“不錯,為此屬下曾經特意在此頓守,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如果案發地點都在這附近,我們是否可以推斷,兇手應該也在這附近不遠呢?”
“何以斷定?”
“兇手做案時,一般都會選擇他認為比較安全,比較悉的地點。這樣會讓他覺得安心,而且逃跑時也極為方便。再有,既然兇手要抓走那些,就更不可能舍近求遠。要知道帶著一個人,可不是帶著一件東西。帶著人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他更要找最近的地點把人給藏起來。”
離云傾的推斷讓賀言眼里一亮,“這點屬下同意,可是當時屬下也派人在附近這條街上仔細排查過,卻依舊一無所獲!”
“呵呵!如果我說這是賀捕快工作不到位呢?”
“千歲夫人在質疑我?”
“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準到完,不是質疑,只是提醒賀捕快可以再仔細排查一次,或許上次確實有一點點小偏差呢!”
離云傾說完,突然閉上眼睛,靜靜站在拱橋上。當再次睜開眼睛時,黃金瞳開啟。
突然橋上便出現無數的男,他們全都戴著好看的面,手提各種樣式的花燈,高高興興從橋上路過。
而離云傾靜靜的站在橋中間,沒人發現的存在,就像一個旁觀者。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每月十五花燈會時的場景。既然所有都是在此失蹤的,一直守在這里,一定會有所發現。
男們有的三五群,有的男雙,有的卻新單影只。突然發現一個孤單的發提著一盞蓮花燈,慢慢從橋上經過。卻在轉角不小心撞到一位一白衫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男子戴著一個極其怪異的面,所以在人群中非常搶眼。
青年男子對說了幾句什麼,臉上便出俏的笑容,然后兩人便一起沿著護城河慢慢散步。
“千歲夫人,您怎麼了?”賀言一臉不悅,若是千歲夫人真有什麼事,他必定不了干系。
離云傾再次睜開眼睛時,黑的瞳孔已經恢復正常。“我沒事,我就是想一下那些害者當時的心和。”
“這,這樣也行?”
“查案的時候,如果我們流站在害者和兇手的角度多想想,或許會有一不樣的發現。”
賀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理論,一直以來他都只管破案抓人,對其它的確實沒想過。
“千歲夫人既然已經過了,那是否可以告訴屬下,到底那些為何失蹤,們又是被何人所抓呢?”
離云傾并不急著回答賀言的問題,而是在兩邊的街道上掃了幾眼,最后的視線落在遠的幾家賣面的小攤子上。
眼里一亮,立刻提起群擺就朝著面攤子跑去。那個白衫書生是認為最可疑的人,所以一定要找到白衫書生買面的地方。
賀言見離云傾竟然跑去賣面的攤子,臉上終于出怒容。“果然只是繡花枕頭!”
“頭兒,可是人家是九千歲夫人,咱們開罪不起。”隨行的捕快提醒道。
“哼!不過就是嫁給大宦九千歲,還真以為多了不得!”
“給太監當媳婦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賀言冷冷掃了那幾個捕快一眼,沉聲道:“你們如果不怕掉腦袋,可以繼續在此胡言語!”
“是,頭兒!我們知道錯了,不會再說話了!”那幾個捕快也知道賀言是為他們好,畢竟九千歲是他們開罪不起的人。
離云傾仔細的在賣面的攤子仔細找了又找,還是沒找到看到的那個面。
可是并不放棄,接著到第二家,第三家找……
終于在最角落的一家攤子找到了那張極其怪異的面,高興的拿起來,“終于找到了!”
“哼!千歲夫人到底是來破案的,還是來逛街賣面的?”賀言嘲諷道,他可不想天事著一幫捕快陪這位千歲夫人逛街。
離云傾并不生氣,而是忙拿著面去問老板。“老板,您這面可有其他人買過?”
“夫人喜歡這面?這面太丑了,所以賣的一直不好。還好這種樣式的面只有幾個,否則老婆子非得虧死。”老婆婆忍不住抱怨道。
“那老婆婆可記得是哪些人買過這樣的面?”
“這個老婆子不真不記得,每日來的客人那麼多,誰還記得這些。這人老了不中用了……”
離云傾忙拿出一錠銀子遞到老婆婆面前,一臉肯切道:“老婆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您能不能幫著仔細回憶回憶。這個面我就買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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