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又雙叒叕做夢了。
這一次,他夢到的是蘇綻就站在他的床頭給他背誦《滿江紅》的畫面。
只是并沒有穿著白襯衫,黑子,梳著馬尾辮,而是穿了一紅的鎧甲,手里握著一桿銀槍,戴著一頂金的頭盔,整個人英姿颯爽,朗誦的《滿江紅》也是抑揚頓挫,充滿了金戈鐵馬之氣。
聽得人心頭激,熱上頭,讓人仿佛置于硝煙彌漫的戰場上,看到的是百萬將士誓死抗敵英勇殉國的畫面。
很快,那個穿著紅鎧甲的蘇綻出現了,一馬當先,先士卒的沖進了敵軍的包圍圈。
武功高強,手利落,很快就殺出了一條路,回頭沖著修丞謹驕傲的揚起下,打理整齊的胡須也隨之一翹……
等等,胡須……
修丞謹“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頭上全是冷汗。
他連忙下床穿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
他要干什麼?
真是見了鬼了,竟然要去看看蘇綻是不是真的長了胡須。
如果真的去了那個小丫頭那里,坦白自己的來意,估計那只小母老虎會沖上來要撕了自己。
修丞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短短的時間,竟然接二連三的夢到那個小丫頭。
哪怕是已經將人放到眼皮子底下來了,也不行。
也不對,前兩次的夢中明明是個年人的狀態,本不是蘇綻現在的模樣。
為什麼他會做這些荒誕不經的夢,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這些夢在昭示著什麼?
修丞謹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眉眼間罕見的生了困。
這個問題似乎是無解的,修丞謹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一個像樣的答案,反而腦海中全是某只無良的影子,清早起來,毫不意外地出現了黑眼圈。
去爺爺那里吃早餐,修芳洲還叮囑他:“不要太拼了,你之前提的那個方案,我考慮過了,很有可行,你可以慢慢來,阿謹,你做得很好,不要有力。”
修丞謹難得心虛,無從辯解,只能應道:“我明白,爺爺。”
曲如眉看到他的黑眼圈,也忍不住的關心:“阿謹,一定是花花在你那里寫作業,耽誤你的正事了,你沒有按時休息,是不是?”
“三嬸……”
“媽,咱能不這個名字麼,我都已經十三了。”
修丞謹未說出口的辯解被蘇綻的抗議給打斷了。
曲如眉了兒的狗頭,笑道:“別說你才十三歲,就算你到三十歲那天,不也是我的花花嗎?”
“那也不能這個啊,很稚有沒有?”
社會你綻姐欸,被人花花,私下咱也就算了,當著外人的面,還這麼,尤其是修丞謹的面,這麼就實在是不太好了。
是,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也就十三歲,可是里面卻真真實實的住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瓤子。
“行了行了,阿綻,阿綻,行了吧,趕走吧,一會上學遲到了。”
曲如眉將兩個人的飯盒到蘇綻的手里,催促這兩個人趕離開。
蘇綻松了一口氣,拎著飯盒坐上了修丞謹的車。
這一次,沒有陳飛邈坐順風車,就在蘇綻還在琢磨陳飛邈為什麼不來搭順風車的時候,修丞謹拿出了一張便利,到了蘇綻面前的車窗上面。
十個英語單詞,修三言簡意賅:“到學校之前背誦下來,晚上聽寫!”
蘇綻哀嚎一聲,三十秒鐘之后,開始默默的背誦起來。
事實擺在那,這個男人死心眼,他想要做的事,還是盡量做好的比較好,抗爭神馬的,都是浮云。
臺球廳的事讓牧劍飛和蘇綻之間再次生了隔閡,盡管蘇綻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在意,可只要是看到牧劍飛,就會忍不住去想,他和陶胭之間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跟著胡混,蘇綻覺得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仔細的想一想究竟要怎麼和牧劍飛說一說他的將來。
不能現在去找他,恐怕自己會和他吵起來。
牧劍飛似乎是也擔心這個,所以,一上午都在有意無意的躲著。
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牧劍飛被老師出去了,一直到第三節課鈴聲響起,他都沒有回來。
語文老師背著在黑板上寫字,唐櫻趴到蘇綻耳邊悄聲說道:“我剛才去拿語文作業,聽到老師們說牧劍飛好像是被帶走了,穿制服的。”
“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也就聽了那麼一耳朵,老師們看到我進去就都不說了。”
蘇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最后一排的那個位置空空的,張明林丁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話,完全不擔心的樣子,恐怕這兩個人還以為牧劍飛是逃課或者請假了。
蘇綻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向,講臺上的老師剛說一聲起立,就已經沖了出去,隔壁班是數學課,刁德一應該還沒離開。
讓蘇綻失了,刁德一不在,他和英語老師竄課了。
蘇綻只能攔住英語老師,問刁德一的去向。
“你們老師有事,離開了。”
英語老師諱莫如深,完全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蘇綻轉而去攔截語文老師,想要從他那里打聽一下。
語文老師被纏的沒法,只能搖搖頭道:“你們這些孩子啊,也真是沒法沒天,屁大點的年級,什麼事都敢干。這不,很快就讓人抓到證據,逮到學校里來,給押走了。”
至于究竟去了哪里,語文老師也不知道。
整個江州城當然不止一個派出所。
至于牧劍飛究竟犯了什麼事,更是無從知曉。
還剩下最后一節課,蘇綻都已經準備好逃課了,卻被教導主任給堵到了門口:“上課了,那位同學,你要干什麼?”
“老師,我生理期,肚子疼。”
蘇綻眉眼睛糾結到一起,看起來到是真的像是肚子疼一樣。
、教導主任皺皺眉頭,念叨道:“現在的孩子,還真是大膽,什麼話都能往出說,肚子疼,去醫務室,你這是去哪里?你告訴我,你是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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