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也十分喜歡安舒,笑瞇瞇道:“安小姐,二爺的飯菜都準備好了,要是您也二爺一起吃,我再多準備一份兒。”
“好。”安舒笑了笑,沖著老爺子和岳華微點點頭,跟著容媽去廚房,邊走邊說,“容媽,以后您我小舒,別安小姐,別扭。”
容媽連連點頭:“好、好。”
安舒端著飯菜進了顧澤西的房間,看到依舊背對著門坐著的男人,將飯菜擺在茶幾上,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笑道:“自己的地盤被我這樣侵,你心里一定十分不舒坦吧?可惜不舒坦也沒辦法,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滾出去!”顧澤西冷冷道,不過這次砸東西,安舒看起來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安舒放下筷子,走過去不顧顧澤西的反對將推到飯菜前,看了一眼正想掀桌子的顧澤西悠閑的笑道:“我侵你的地盤,你砸自家的東西,顧澤西,你們軍人就是這麼保家衛國的?嘖嘖,真是長見識了!”
顧澤西皺了皺眉頭,原本要掀桌子的手握住筷子賭氣似的開始吃菜,安舒彎了彎角,這麼些天過去,也算是到一些規律來,顧澤西里有著軍人保家衛國的忠誠因子,還有就是他十分要強不肯認輸。
吃過飯,安舒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好,一手撐著腦袋道:“顧澤西,如果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讓你重新站起來,你會勇敢的嘗試還是懦弱的逃避?。
見顧澤西眼睛一亮,安舒繼續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失敗,你也是個普通人,就算認輸,我也不應該笑你,之前是我不對,你不要介意。”
“安舒,你在用激將法!稚!”顧澤西冷冷道的,轉著椅準備離開。
安舒攔住他笑著搖頭:“錯!你是逃兵不是將軍,我怎麼會用激將法!”
對于一個曾經出生死的特戰隊大隊長而言,“逃兵”兩個字無疑是比死還要嚴重的恥辱。
“安舒!你滾出去!馬上滾!”顧澤西“哐當”一聲砸了桌上的盤子,雙目眥裂一般的吼道,“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這些天,安舒見多了顧澤西發火的樣子,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端起桌上的一碗藥晃了晃笑嘻嘻道:“吼什麼吼,好像你嗓門大就不是逃兵了似的!”
“我不是逃兵!我顧澤西從來就不是逃兵!”顧澤西氣的臉紅脖子,曾經就算面對最兇殘的敵人,他也從未心生退意。
安舒“哦”了一聲,歪著腦袋問道:“你既然想克服的病痛站起來,但是又不想戰斗,不是逃兵是什麼?不然的話,你喝了這碗藥證明給我看?不過這藥可苦的很!”
顧澤西一把奪過安舒手里的藥碗一飲而盡,將空碗丟給冷冷道:“我顧澤西從來不是逃兵!”
安舒彎了彎角:“只怕一時沖·容易,難得是一直堅持!”
從來沒有被被人這樣挑釁過的顧澤西瞇了瞇眼睛,冷冷看著安舒,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那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喝一碗藥!”
見自己的目的得逞,安舒忍不住笑了笑,一雙明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就像是兩彎月一樣,令顧澤西看得有一瞬間的晃神。
“你是軍人,既然答應我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的!”
聽到安舒這麼說,顧澤西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地就上當了,明明知道安舒故意想用激將法他喝藥,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跟較真。
難道他對于這個人,真的……
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出現,顧澤西就很果斷地把這個念頭掐滅,有些不屑地掃了安舒一眼,沉聲道:“那又怎麼樣,安舒,你不要認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激你!”
安舒沒有立馬開口反駁什麼,只是略有深意地看著顧澤西,一會之后才微微笑了笑,輕聲說:“我不需要你激……”
應該表示激的人是才對,現在不過是想要報恩而已,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棄顧澤西,一定會讓他站起來的。
覺到安舒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顧澤西有些疑地看一眼,剛要冷嘲熱諷些什麼,卻看到沈天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你來做什麼?”顧澤西順口就說了這麼一句,因為剛才的事,語氣還有些不好,所以聽起來就像是很排斥沈天婕一樣。
果然,沈天婕聽到顧澤西這麼說,眼睛立馬就潤了,可憐兮兮地看著顧澤西,又不敢跟他對視,低頭小聲說了一句:“姐夫……澤西,我只是擔心你,剛才聽到有聲音……”
習慣想要顧澤西姐夫,但是想到岳華微并不喜歡自己這樣他,于是立馬又改口。
對于沈天婕在顧澤西一家人面前是可憐兮兮的,在面前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安舒都已經習慣了,所以直接忽略沈天婕,拿過掃把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滾,都給我滾出去!”原本緒已經有所好轉的顧澤西,一看到沈天婕就忍不住發火,對著們兩人吼了一句。
沈天婕忍不住微微抖一下,很害怕但是卻又舍不得離開的樣子,站在門口抓著門框,頭也一直低著。
而安舒則完全不把顧澤西的話當,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一臉淡然地掃地。
顧澤西更加生氣,咬著牙低吼:“安舒,你聽不見我說話是吧!”
“你要是不隨便砸東西,我現在就可以立馬出去了啊!”安舒隨口答了一句,順帶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被他的怒火嚇到。
顧澤西覺自己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只要一瞪眼,臉沉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會對避而遠之,除了這個安舒,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安舒……”顧澤西還想說什麼,安舒卻在這個時候淡淡打斷他的話。
“好了,我收拾好了,現在立馬就出去,你不要這麼大聲說話了,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安舒一邊輕地說著,一邊把收拾出來的垃圾和那個空碗拿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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