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姝轉便要進去,江子還是微微有些不放心,趕開口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迎著柳姝的目,他有些為自己那小心思而到愧,小聲說道:“萬一,萬一……也能見最后一面。”
“進去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得洗漱干凈,將傷口也包扎了。”柳姝點頭,又補充道:“不然的話,你那傷口上攜帶的灰塵,若是被風一吹,落到了到他上怎麼辦?”
柳姝這般說,也是為了對方能夠好好兒地理一下自己,若不然的話,看著還真是難的。
為了讓對方老老實實做到,還恐嚇道:“一點兒點兒小問題,都可能會影響傷口的復合,萬一再因為這些小事兒使傷口惡化……”
“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自己捯飭干凈了再進去!絕對不會影響到的。”江子趕開口說道。
聽了對方的話,他都不敢進去了,但……他保證他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捯飭干凈,找個最偏僻又能看得清楚的地方老老實實地待著。
柳姝也不再多言。
進去之后,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攜帶著的需要用到的銀針、羊腸線、麻沸散等也準備好放在了床邊兒支棱起來的一張桌子上,以便方便取用。
讓無關的人都出去,留下來幫遞東西的人。柳姝先是仔仔細細地又洗了一遍兒手,才開始醫治。
柳姝先是給他用了麻沸散,免得等一會兒太疼,將人折騰醒了之后。
之后再是用銀針封,免得其他地方到影響,且能夠起到一定程度的止作用。
江子心里著急,只恨不得快速洗完便回來,但又擔心因為自己的一些失誤,造不可挽回的后果,便只能按捺著自己急切的心,仔細地洗漱包扎好。
他進去也沒有打擾,自己找了一合適的地方,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上扎滿了針,江子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待等到看到柳姝竟然在看伍長肚子里的,不由得連呼吸都變得輕了。
伍長的肚子可是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柳姝之前在給對方簡單的止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便是除了肚皮的傷之外,里面的臟也被傷到了。
這會兒果不其然,倒是要麻煩許多。
但并沒有畏懼的緒,先是將傷口給他仔細地清洗消毒,而后仔細而又緩慢地檢查著,絕對不了任何一點。
這樣的事太過于耗費眼力,盡管現在天仍大亮,仍舊看的有些艱難。柳姝瞇了瞇眼睛,開口吩咐道:“多點一些燈來。”
立馬便有人快速地將燃亮的煤油燈拿了過來。
“青梔,汗。”柳姝對著青梔說道。
早就時刻準備著的青梔,小心翼翼地給柳姝著汗,唯恐自己的力道大了,便影響到了王妃。
王妃可是正在檢查那人的肚子里面!
萬一不小心到王妃,讓手抖了一下……那也太嚇人了。
青梔小心翼翼地給柳姝了汗之后,只覺得自己胳膊酸疼,手開始一直抖個不停,臉上也是汗津津的。
但卻沒有一個人笑話。
柳姝終于檢查好了,羊腸線穿進十分纖細的針里,小心翼翼地進行合。
索里破壞的并不嚴重,但也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合好。
里面沒有問題,余下外面肚皮上的傷口就更不問題了。到了這個時候,柳姝才松了口氣兒。
放下手中的東西,緩了緩開口道:“青梔,取點心和水來。”
這攏共加一起一個多時辰以來,力的消耗可不是一般大。
那會兒因著注意力十分集中的緣故,倒是忽略了肚子,這會兒松了口氣兒的同時,那意便再也擋不住了。
“哎。”青梔去外面用托盤端來點心和水。
因著柳姝并不方便用手的緣故,由著青梔投喂,索那糕點一口一個不問題。
江子在一旁看得十分著急,卻又不敢往前湊,這會兒看對方終于吃好喝好了,才著聲音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要知道,剛才看著對方拿針在肚子里穿來穿去的,因著看不清楚的緣故,他可謂是提心吊膽的,只害怕出了什麼差錯。
“放心吧。”柳姝安道:“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余下的不過是肚子上的合,這個好辦。”
江子有心催對方趕開始,畢竟這麼發的的一個口子看著也太嚇人了,尤其是想到里面還有線……
但他又擔心對方沒休息好的話,萬一醫治的過程中手抖了一下,造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柳姝手確實略微有些發酸,但卻不準備繼續休息。畢竟原沒有過這樣的累,現在若是休息,那手只會越來越覺得提不上來勁兒,畢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合肚皮上的傷口時,江子等人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只見柳姝毫不懼,兩手穩如泰山,那針線在的手中十分靈活,很快便將外面的傷口給合了起來。
其他人若說有何,想來只覺得就像是服一般,只是合的不是服,而是真真實實的人的皮罷了。
柳姝將后續理了一番,整個人這才真正卸下勁兒來,對著江子吩咐道:“這兩天里你們守好了,若是出現發熱狀況,就趕用酒去熱,若是持續高熱不退,立馬要請大夫來。”
“這里面出來進去的都注意一些,莫要太多人,記得通風……”柳姝將需要注意的事代給江子。
這會兒看著仍舊躺在床上的伍長,江子誠摯地說道:“您說的我都記得了。您的大恩大德,江子終生難忘!若是您有用得到的地方,從今往后只管吩咐。”
“嗯,你照看好他就行。”柳姝敷衍地點點頭,實在是這會兒累及了。
由青梔和鶯舞兩人扶著,出了營帳便去們落腳的地方。
青梔趕上前道:“奴婢給您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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