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瓊沒有將家里面祖母等人的猜測說出來,那樣只會讓對方憑白擔憂。
“時間倉促,只調來了五十六人,不過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陳懷瓊開口說道。
若是秦王真的手,別說這五十六人了,再多派幾百個人在那五千兵那里也抵擋不住。
但很顯然,秦王也不會傻得用那五千兵手,那只要柳姝跟了,這五十多個人便已足夠。
柳姝聞言不由得十分,若說心中一點兒擔憂都沒有,那自然是空談,只是卻不得不做。
當初自己被不明不白地誣陷罪名落得那樣的下場便也罷了,可是自己的家人呢?
有幸重來,卻也沒辦法置家人于不顧。到底,他們也是被自己那個份連累的。
神思很快又回到眼前,柳姝對著陳懷瓊誠摯地道謝:“多謝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嫂們的掛懷。”
“我知曉我這般做來,在你們看來都太過沖了,也讓你們為我牽腸掛肚的。尤其是太后娘娘……希表哥回去之后,能將我的歉意帶給們。讓們擔憂,是我不孝。”
聽到柳姝說這麼些的話,陳懷瓊便知道勸不,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左右還沒有開始離開,表妹現在不如和我一道兒回去?”
只看著對方的雙眸,陳懷瓊嘆了口氣,“好了,表妹只管放心吧。既然知道家里牽掛你,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無論去哪里,都不要覺得麻煩,要將人手帶齊了。”陳懷瓊道:“無論你和秦王關系怎麼樣,但在外人看來,你二人始終是夫妻一的,難免會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想要對你下手以達到威脅秦王的目的。”
“到那時候……”這話太過于不吉利,陳懷瓊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繼續叮囑道:“便是為了這種況不出現,你出行都要多帶一些人。”
“除了將府上給你的人手都帶上之外,還要將秦王府的人也帶上,不要怕麻煩。”
如此一來,才會讓秦王無法下手。
柳姝自然不知道陳懷瓊心里的想法兒,若不然的話簡直要哭笑不得了。
不過這會兒的心里只有滿滿的,無論是因為什麼,這會兒既然是承著這樣大的分,便不能無于衷。
柳姝眼眶有些紅潤,“表哥放心吧,你說的這些我都一定記在心里,沒有事絕對不跑,等得閑了,便給你們寄信。”
“嗯。”陳懷瓊點了點頭。
讓隨行的五十多人見過柳姝,又告訴道:“你若是有事,便只管找他。另外這六個人乃是在暗中保護你的,遇到事不要害怕。”
“屬下孫思琪見過王妃。”立馬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壯實男人站了出來。
柳姝仔細打量了一番,將他的相貌特征都記下來,道:“之后便要辛苦你了。”
忽然聽得“噠噠噠”的馬蹄聲,柳姝和陳懷瓊都扭過頭去看,約約能夠看得到過來的軍隊。
“這里是咱們的一些心意你便帶上吧。”陳懷瓊遞上去一個小巧的包袱。
柳姝也沒有推辭,“表哥,你便回家去吧。定要好好兒安外祖母,莫要讓傷心了。還有宮里的太后娘娘,外祖母若是得閑,不如去看一看……”
從之前的幾次談話中,便知道外祖母陳馬氏和陳太后姑嫂倆的還不錯。
陳馬氏嫁進來的時候陳太后還未宮,兩人本就相識,再加上又都不是那種挑事的人,便相的十分不錯。
兩年之后陳太后宮,后來無論是鎮國公還是陳馬氏都幫了不的忙。
只是二人到底年紀都大了,輕易都不想彈。
更別提鎮國公府里的老夫人了,高壽的年紀,也經不住奔波。
“家里你便放心吧。”陳懷瓊搖了搖頭:“我等你們出發。”
沒等多長時間,軍隊便已經過來,為首的燕修騎著一匹棗紅寶馬,披甲胄,行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路過時對著柳姝道了一聲:“跟上。”
停也未停地便繼續向前走。
索燕修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顧,秦沐跟在他后面停了下來,“王妃,路途上由屬下跟隨您。”
“嗯,走吧。”柳姝一個側上了馬,只是青梔卻不會騎,無奈便只能讓人先帶著。
好在鎮國公府考慮的十分周到,送來的五十多個人當中,雖然基本都是男子,卻也有四個子。
這會兒倒是可以有人帶著青梔。
柳姝騎上馬,對著陳懷瓊揮手:“表哥,回去罷。”
索才剛一開始,行軍速度還不算快,有時間給柳姝和青梔好好兒適應。
柳姝以前經驗富,但這只是會騎,還需要適應適應。
青梔更是趁著如今行程慢開始由著人教導騎馬。
因著夜路不好走的緣故,中午便沒有停下來休息,眾人只在馬背上啃了些干糧便繼續行走了。
索柳姝和青梔包袱里帶的都有糕點,倒不用擔心干糧太難咬。
只是對柳姝這個大食量來說,只吃這麼些確實有些了。
“王妃,奴婢這里還有,您再吃一些吧?”青梔有些擔憂。
之前柳姝吃的太多擔憂,現在吃的了,仍舊是擔憂。
柳姝搖了搖頭:“這糕點還能放,我這會兒還能忍,便先留著吧。等到了晚上,再好好兒吃一頓也不遲。”
自從出發起,燕修便等著對方忍不了苦過來找他。
甚至為了之后的一些可能,他也做好了到時候自己帶著人快速前行,留一些人手帶著坐馬車前往。
沒有想到,對方倒是一聲不吭地堅持了一天。
“去找個安營扎寨的地方。”看了看天,燕修吩咐道。
很快便找到了一有水源的地方,到了之后,不等燕修吩咐,余下的人便自發的該扎帳篷的扎帳篷,該拾柴火的拾柴火,有條不紊忙活了起來。
柳姝和青梔及另外四位侍衛一道扎了三頂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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