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想黑白無常收了這個妖孽,從一開始就在各種損我,好像我跟他上輩子有仇似的。塵?緣→文↓學√網
我三爺爺大概最後也決定相信李可言了,也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等著晚上大幹一場。我正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李可言那個衰貨就說道:“把我跟樊爺畫好的符紙分類捆綁好裝起來。”
我迫於三爺爺的威,只能聽從這傢伙的使喚,三爺爺隨的布袋裡有好幾個小口袋,大概平時就是用來裝不同類的符紙的。
弄好符紙之後,我覺得手上殘留的符紙的味道很奇怪,比較……難聞。我不由得問三爺爺:“三爺爺,這符紙用什麼畫的?有點難聞……”
李可言搶先說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對你沒好。”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沒問你……”
三爺爺說道:“黑狗,硃砂,公,子尿。”
我沒作聲,打了水洗手,只聽見堂屋裡李可言放肆的笑聲。我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哭出來。
天一黑,三爺爺就和李可言拿著符紙在院牆外著,看著得七八糟的符紙,我也看不出個什麼門道來,黑白無常站得遠遠的,生怕到那些符紙,估計是被我怕了。
黑無常看了看天對我說道:“小娘娘,我先回去一趟,見見閻君。”
我不得他們走,走一個算一個:“去去去。”
黑無常走了之後,白無常湊到了我邊說道:“小娘娘,你可千萬別出去啊,他們在佈陣,我也怕那陣,你一出去我可就跟不上了。”
我隨口應道:“知道知道……”
其實仔細看白無常,還是個漂亮妹子,只是臉上畫得太白了,上印了個殷桃脣印,看著像死人妝,滲人得很。
沒一會兒黑無常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貌似很著急的樣子:“小娘娘,你摔了玉佩幹嘛啊?閻君正在大發雷霆……”
我不以爲然,大發雷霆不來找我算賬纔怪,人都沒來說個屁:“不就一塊玉佩,又不是多了不起的東西……”
黑無常一臉苦相:“小娘娘,小姑,那可是閻君給你的信啊,你就這麼摔了,閻君問你,是不是要跟他恩斷義絕!”
我有些不耐煩了:“你叨叨完沒有?”
黑無常就差哭了:“閻君說了,等他忙完就來找你……”
我這下有點慌了:“他忙什麼呢?要忙多久?不是……那玉佩很重要嗎?我沒說要跟他恩斷義絕啊,不至於啊,我就一時生氣摔了,沒想到那麼不經摔,碎了嘛。他不是閻王嗎?應該很有錢吧?一塊兒玉佩又不是他的全部家當,這麼生氣幹嘛?”
黑無常小心翼翼的說道:“上面來人了,閻君現在不開,您吶,還是趁早跟他服個,等上面的人一走,他來了可由您的……那塊玉佩對閻君說來不值幾個錢,但是意義重大啊。何況那也是上等的好玉啊,就在你們人間拿去當了,也是價值不菲啊!”
我有點後悔了,不是因爲惹惱了死鬼閻王,是因爲那玉佩太值錢了……
“我怎麼跟他服?去地府找他?別逗了,我要是去了地府我不是死了?等他人來了再說。”
黑無常聽我有服的想法,好聲好氣的說道:“您吶,就把您想說的話對我說,我給閻君傳話就行。”
他還是個傳話筒,我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還有好玉沒?再給我一塊兒……不,十塊八塊的也行,多多益善,早說那麼值錢我就不摔了。”
黑無常笑呵呵的說道:“好叻,我這就回去告訴閻君去,他聽了一準兒不生氣了。”
看著黑無常又化作了青煙消失,我心裡在嘀咕他剛纔說的上面的人是誰,難道是死鬼閻王的上司?誰啊?難不還是神仙?那麼囂張的傢伙,也有人制啊,想到這裡我心裡爽多了。
等三爺爺和李可言佈置好了陣法,他倆就在堂屋打了地鋪等著,我把我趕回了房間,不準我攙和。本來我也想看看的,但是死活不準。我心裡其實很難,爺爺、大爺爺還有大都是我的親人,他們死後都還不得安寧,被人變了這樣的怪,最後連個全都留不下。三爺爺說要把他們的燒掉,只有這樣纔是最安全的,我不反對,現在大城市裡也都實行火化,這樣也好……
白無常就站在我旁邊,現在我也不怎麼怕了,這個人說話聲音尖細了些,但是還比較討人喜歡,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個大人。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閒著無聊正要睡覺,黑無常就回來了。看他面如常,我隨口問道:“死鬼閻王說啥了?”
黑白無常雙雙驚愕的看著我,我也愣了下:“咳咳……閻王,你們家的閻王爺說啥了?”
他倆這才鬆了口氣,黑無常說道:“閻君看著還是不咋高興……不過沒先前那麼氣了,其實閻君就算生氣也不會把您怎麼著的,只是會殃及到咱們這些在他手下當差的人。得小心翼翼,不然吶,小命不保。”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是玉佩,爲什麼不再給我玉佩?十塊八塊的不肯,一塊總行了吧?”
黑無常乾笑著說道:“小娘娘,別開玩笑了,那塊玉佩是閻君一直佩戴在邊千年的件兒,獨一無二的……”
他之前只是把我道歉的話聽進去了,其它的他兒沒聽。
這下我腸子都悔青了,這玉真的忒值錢了……我趕在地上翻找著玉的碎片,但是竟然不見了,難道打掃屋子了嗎?萬一碎了也能賣錢呢?
白無常問道:“小娘娘,您找什麼呢?”
我說道:“摔碎的玉佩啊……”
笑道:“甭找了,在閻君那裡呢。”
我不信:“他人沒來怎麼會在他那裡?難不他還會隔空取?”
白無常一臉得意:“我也會啊。”
好吧……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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