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久斜了一眼沈駿,呵呵一笑,給了他一個你懂就好的眼神。
隨後,一拉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滋滋地睡回籠覺。
倒是高興了,可坐在旁邊的沈駿卻是坐立難安——娘子如今這麼生氣,等會兒醒來之後跟他秋後算賬怎麼辦?
不對,他本就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
若是娘子再問,實話實說就是了!
如此想著,沈駿也掀開被子打算繼續睡覺,卻被唐久久一腳踹了下來。
他剛要問,就聽唐久久幽幽道:「去把曬好的藥材清理乾淨,研磨末,我醒來要用。」
別的話沒說,可沈駿也知道這是消氣了的表現,連忙答應了一聲,卻厚著臉皮往被子里鑽。
唐久久被他鬧騰得睜了眼,擰眉道:「你幹什麼呢?」
話剛說完,還沒手推一把,剩下的便被沈駿盡數給推了回去。
失去意識前,只想罵一句:「你個禽不如的東西!」
江晚的離開,也讓神繃了好幾日的唐久久終於放鬆下來。也終於能靜下心,好好的為那位準備壽辰當日要穿的。
既然是南晉唯一的異姓王,且極其當今皇帝寵,明面上的東西自然不會缺。
用料太過簡單,配不上周靖的份和地位。可若是太鋪張浪費,又不像是他平日低調的事方法。
可偏偏靖王府上沒任何要求,只一句話:「讓師傅們看著做就是,我家王爺不挑。」
不挑這兩個字,說起來才是讓人最頭疼的。
所以這次的訂單,俞家上上下下才會如此重視。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得唐久久親自出馬才行。
這要求雖有些苛刻,可對唐久久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將自己整整關在房間里三日,才最終敲定了款式。只是原本設計在外衫上的花紋,卻消失不見了。
沈駿看了一眼圖紙,只給出兩個字。
「很好。」
「你這等於沒說。」唐久久白了他一眼,拿著圖紙往外走,同時叮囑道:「我去送圖紙到布莊,相公你等會兒去買點新鮮的豬回來,晚上給你做紅燒吃!」
聽到有好吃的,雲巖頓時兩眼放。
他剛要開口說自己去,就聽沈駿應道:「好,這就去。」
主子都開了口,哪裡還有他什麼機會?
唐久久一路前往布莊,卻在進門之時,將袖子里的服圖樣調換了。
紋樣,依舊是此前所畫。
在賭,賭靖王究竟還記不得曾經意外丟失的兒子。同樣,也在賭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能不能當真。
若是有假,那靖王便是尋來,也有辦法將沈駿的容貌暫時改變,藉此躲避。
可若是父子二人皆是有心,又怎麼能忍心他們因為這外在的原因,而看他們父子分離?
「唐姑娘放心,等東家有回信了,我第一件差人去告訴您!」掌柜的沒敢再喊唐久久二東家,只是面上的恭敬依舊。
一想到那些掙錢的點子都是唐久久想出來的,就覺得佩服的很。
一個人能有這等本事,便是尋遍這南晉,又能有幾個?
唐久久笑著說出激的話,卻留了個心眼,借了掌柜鋪子里的蠟燭將信封的開口封好。
做完這一切,這才又挑了幾塊兒花布回去,臨走前給了相應的銀子才走。
春花丫頭當日住下之後沒敢回去收拾東西,服都穿了幾天了,再不洗估計都得臭了。
唐久久抱著布還沒走到駐坊,就被旁邊的店家攔住:「哎呀,沈夫人,您怎麼還在這兒呢?有人鬧上門來說你拐人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