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是第二日一早走的。
聽雲巖說,和哥臨走前還起了爭執。至於都說了什麼,雲巖不肯說。
他不說唐久久也能猜得到,畢竟和江晚也算是打了幾次道的人,多能猜到的打算。
而那位哥哥負職,卻非要大老遠的走這麼一趟,無非是替京中的某位來探查一下沈駿的心思。
如今人都沒見到,讓他就這麼走,心有不甘也正常。
「夫人,掌柜的說了,不想讓您心這些事,您還是別問了。」雲巖一臉苦笑。
他本以為屋子裏就只有主子一人,這才放開了膽子說。誰曾想剛說了兩句,就聽出裏頭靜不對。
夫人不是一早就去前院兒了?這怎麼還帶騙人的呢……
唐久久應了一聲,也沒打算為難他,淡淡道:「既然江家兄妹都已經走了,這事兒就不用再盯著了。江晚是個聰明人,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在出現在我們面前。」
旁的什麼,唐久久不好多說。
畢竟是關係到相公從前的那些過往,說得多了,難免雲若雲巖覺得不給他面子。
「夫人說的是,雲巖斗膽問夫人一句,掌柜的何在?」滿心好奇的雲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他剛剛明明看到主子進了房間,所以才想著趁夫人不在過來彙報一句,也免得被不小心聽到,反而招惹主子不痛快。
可誰能想到,在房間里的人居然是夫人……
讓雲巖相信他看花眼,這肯定是不可能的。能跟在沈駿的邊,怎麼可能眼神不好?
「他啊,可能出去了吧。」唐久久雙眼含笑地看著坐在床邊臉怪異的沈駿,幽幽道。
門外,雲巖狐疑地撓了撓頭,小聲嘟囔道:「我明明看著掌柜的進去的啊……」
隨後響起的是雲若的聲音,他的語調里多了幾分無奈:「你看錯了,趕去把院子裏的藥材給翻一下。」
「我明明就是看到了……」雲巖的聲音漸漸拉遠,直到聽不見。
唐久久端坐在床上,看著似乎是在懷疑人生的沈駿,挑眉問道:「相公可是在懷念什麼?」
「懷念什麼?」沈駿沒明白的意思,忍不住反問一句。
可下一刻,唐久久卻小臉一沉,不滿道:「我還以為相公是在捨不得江姑娘呢。」
「怎麼可能?久久你莫要給我扣帽子!」沈駿急了,連忙解釋。
可唐久久卻不聽,自顧自道:「也不知道你和江家兄妹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我不能聽的,雲巖話說一半都給生生咽了回去。你說,你這不是捨不得江姑娘又是什麼?」
聽話趕話說到這裏,沈駿卻突然不著急了,看向唐久久的眼中笑容略顯無奈。
「娘子想知道直接問就是了,何必一張就給我扣那麼一大頂帽子?」
看他那一臉寵溺卻帶著無奈的表,唐久久輕哼一聲,低罵道:「還不是你的人我用不?要不然,我至於這麼費心?」
雲巖也是個死腦筋,話都說一半了,還在乎讓多知道一點?
「娘子這話就冤枉人了,雲巖雖藏了話,可也只是不想惹你不快而已,用不這話從何說起?」沈駿順勢往前挪了挪,一臉誠懇。
別的不說,雲若雲巖兄弟二人對娘子的吩咐從來沒有二話,跑起來更是一個比一個快。
這要是還非得說什麼用不,就未免太冤枉人了。
要讓兄弟倆聽到,估計得哭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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