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巖先是去臨近的菜場買了兩隻,十斤豬,又買了若干新鮮蔬菜,這才從後門進了駐坊。
正巧,唐久久睡醒起來晾曬藥材。
看到他那的做派,差點兒沒把他當賊給打了。
好在沒看到人臉之前,先看到了手裏提著東西,明白家裏廚房剩下的不多,這才沒把人當手腳不幹凈的賊。
「大清早鬼鬼祟祟的,躲你哥呢?」唐久久瞥了他一眼,走進庫房,將裏頭還沒完全晾乾的藥材往外挪。
因為護用品的特殊,所以那些在藥店柜子裏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藥材,未必合適。
唐久久雖然也覺得自己炮製麻煩,但是為了穩定,卻也只能這麼做。
雲巖著實被唐久久的作嚇了一跳,一臉后怕道:「夫人你咋走路沒聲呢?」
「我還想說你走路沒聲呢!這一大早清早的,買個菜怎麼跟做賊似的?你哥沒給你留銀子?」唐久久好笑開口,瞥了他一眼,儼然是一副懷疑他拿了雲若錢的模樣。
要不是這樣,他至於這麼害怕?
不過就是出來曬個藥材而已,就把他嚇了那個樣子。
這要是真的出來捉賊,還不得嚇死他?
「給了給了!夫人,你起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要同你說!」雲巖這才想起來正事,把菜都送到廚房,用竹筐蓋住之後這才走了出來。
「啥事兒?」唐久久手指靈活的翻著藥材,對於雲巖所謂的事,卻並不是很著急。
駐坊現在才開了沒兩日,就算是有事兒,那也是家裏的藥材不夠,或者是木盒不夠。
這些東西,那也不是這個當老闆娘該心的啊?
「春花現在就在前院呢,我看上有傷,來的又那麼早,興許是被家裏打出來的。」雲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他雖然是個糙漢子,卻也看不得那種因為重男輕就不把兒看的人家。
都是孩子,不一視同仁就算了,咋還能這麼欺負姑娘?
春花那丫頭又勤快,幹活還踏實,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討嫌的人。
那家人可真不是東西!
唐久久聽完也冷了臉,罵道:「爹娘果然不是東西!」
「夫人怎麼知道是爹娘?」雲巖狐疑的看了唐久久一眼,卻不敢多問。
知道他在想什麼,唐久久冷冷道:「家中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邊就只有父母和一個在。就算是再苛待,也不敢當著兒子兒媳的面這麼打。要是真的敢,也只能證明爹娘更不算人。」
唐久久氣得扔了手中的藥材,快步朝著前院走去。
先前聽春花提及家裏人時的張,就明白那丫頭在家的日子可能不算好過。
可在這個時代,沒有幾個窮人家的姑娘多福。
只是沒想到,春花都已經出來工作,還拿了銀錢回去,居然依舊得不到好臉。
難道銀子都堵不住他們的?
前院,春花看著空空如也的貨架有些坐不住。哪怕這會兒本沒有人看著,卻也找了個帕子在那裏仔細拭著。
這是長久幹活積累下來的習慣。
一旦待在那裏一不,就有可能挨打。
雖然被打慣了,可那疼,還是讓人覺得難捱。
「夫人?」春花聽到靜轉,在看到唐久久之時,手上一抖,帕子就落在了地上。
彎腰想去撿,卻被唐久久快步走過來嚇到,站在那裏一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