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病房裡,林思雅躺在病牀上還沒有醒,不過已經消了毒,理了傷口,估計很快就會醒來吧。
老黃和柳斌一起出現在門口。
李榮走了出來,迎上他們詢問的目,緩緩開口道:“既然他們誠心誠意的找死,我們就盡心盡力的滿足他們。”
隨後來了雨,把林思雅給他照顧。
拍著脯保證,“你放心的去吧,你妻子我來照顧。”
聽著總覺有點不對。
一行人來到醫院樓下,東子早已經等候。
上車後便直奔寧家。
傢俱已經搬完了,偌大一個別墅顯的特別空。
寧北海找來一張紙板,坐在客廳中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出彈夾,裡面還有三顆子彈。
然後又放了進去。
李榮他們很快就到了。
直接從大門口進來。
嘭!嘭!
兩顆子彈飛來。
老黃和柳斌幾乎同時出手,出一把飛刀一砍。
砰!
金屬撞的聲音傳來,他們幾乎同時砍在子彈上,將子彈砍在一邊。
又是不分上下。
東子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雖然他聽說過有一些很厲害的人能用飛刀砍子彈,一直以來,他都當是吹牛。
直到今天親眼所見,心頭的震撼,簡直無法言語。
這一羣非人類。
他要是知道李天已經能夠腳踢子彈,恐怕眼珠子都會掉出來。
李榮認了出來,這把槍就是寧澤用的那把。
所以,寧澤肯定被他帶回來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們都要死。
李榮拍了拍手。
八個人擡著兩口棺材進來,擺放在了客廳。
“寧澤在哪裡?你應該明白,他跑不掉,現在讓他出來,還能點罪。”李榮說道。
寧北海看著這兩口棺材,突然什麼都想通了。
生前如何都是上輩子的事,住再大的房子,開再好的車,死後能有這麼一口棺材都是福氣。
更多的是一個小匣子,住在一步大小的地方。
知足了。
寧北海撐著地面爬了起來,慢慢走到棺材旁邊,手了一下,雖然不是什麼極品木材,也算不錯。
回頭看向李榮,“謝李先生的大禮。”
李榮笑了笑,出手來:“不客氣,請。”
寧北海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爬進去,然後躺下,安逸。
舒服,可以五星好評。
然後又坐了起來。
對李榮說道:“寧澤,你抓不到了,因爲他被我送進警察局了。”
把自己兒子送進警察局,這是做父親的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這還真沒想到,不過也沒有區別,李榮並不是一定要寧澤死在自己手上,要的只是他死而已。
隨後,寧北海把槍舉起,對準自己的頭,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嘭!
子彈瞬間擊穿了他的頭部。
紅的黃的白的都流了出來。
但他還沒有完全死,這需要一個過程,雖然這個過程很短。
短到他只夠閉上眼睛。
就在他眼睛幾乎要合上,向後倒的時候。
他看到了兒子被送了回來。
一瞬間,他瞳孔極速放大,瞪大雙眼。
可再沒有一力氣,直直躺了下去,死不瞑目。
“爸!”寧澤掙了他回來的警察,來到棺材旁邊,這是他哭的最傷心的一次。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李榮不會同他,更不會放過他。
那幾名警察把寧澤送到,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馬上就回了警局。
今天休息。
“李榮,我和你拼了!”寧澤張牙舞爪的向李榮撲了過來。
李榮後退了一步,開口道:“給他一個痛快的。”
柳斌搶在了老黃前面手,一肘斷,然後抓著他的腰一掀,扔進了棺材裡面。
做完這一切,無所謂的拍了拍手。
對於他來說,這彷彿不是在殺了一個人,而是殺,簡直微不足道。
柳斌衝老黃一挑眉,我又贏了。
老黃了口煙,把頭看向別,眼眶裡有淚花閃。
他哪裡不明白,其實他們只是想讓自己殺一點人,減輕一點罪孽而已。
隨他們人殺的越來越多,有時候他們也會想,這是否是一種罪孽。
特別是老黃,他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本應該休息了,但這份工作沒有退休可言。
從一開始,就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寧家兩父子,一人躺在一邊,都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他們生前的罪,此刻終於結束了。
Wωω✿ttκǎ n✿¢ ○ 李榮走了出去,跑到一邊抱著一顆樹,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尼瑪!憋死勞資了。
老黃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並親切的說道:“第一次都是這樣,見多了就沒事了,這都不算噁心的,我在非洲的時候,見的可多了,狙擊槍你知道不,那子彈有我手掌這麼長,胡蘿蔔一樣,一槍過去,半截子都沒有了,那是一個稀碎啊。”
李榮吐的更厲害了。
“你說些這些幹什麼。”柳斌過來推開了老黃,在李榮耳邊說道:“別信他的,沒這麼慘,一般來說,死在戰場上的,炸彈掉下來炸幾,連都沒有了,黃土一蓋,什麼都沒有,也就偶爾能撿到一手指頭,帶回去埋了,意思意思就行。”
李榮決定換一顆樹吐。
不久,他臉微白的回來,來了東子。
問道:“你在花都發展的勢力怎麼樣了?”
“千把兄弟,隨時可以指揮。”東子回道。
李榮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兩個大男人的頭靠近,輕聲說道:“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說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便走了。
東子臉比李榮的還白,看著他的背影,“王者,也!”
今天有很多無辜的人死去,比如說寧北海他老婆。
並沒有離開花都,而是住在了郊外的房子裡,打算躲一陣子後再走。
結果永遠留在了浴室裡。
這樣的還有許多。
既然事已經做絕了,那便更狠毒一點。
至於那些無辜的生命,又有那些生命不是無辜的。
這場殺,到第二天太升起才結束。
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而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一句話不停的在他們耳邊迴盪。
三月之,寧家除名!
原來這不是開玩笑,而且除的比想象中還要乾淨。
常達簡聽著屬下的彙報,也覺得頭皮發麻。
這李榮真狠!
看了對面江一亦一眼,“大小姐,你看?”
“他做的沒錯,斬草就要除,你派人幫他把地洗了,這樣的人,你得罪不起。”江一亦說完便走了。
常達簡搽了搽額頭的冷汗,對著江一亦的背影彎腰,“謝大小姐指點。”
不管李榮有多狠毒,他已經沒了選擇,馬上安排了警察出來洗地。
如果這個地他不洗,可以想象,以後在李榮面前,再沒有一點信任度可言了。
李榮昨天從寧家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去醫院看林思雅,而是獨自回家睡了一覺。
縱然是這樣,老黃還是沒有放過他。
快十點的時候,李榮拖著無比疲倦的來到醫院。
來到林思雅的病房,發現空空如也。
李榮又找到了雨,才張口。
“今天早上出院了。”
“你……”
“都是年人了,我怎麼留得住。”
“那……”
“估計上班去了,好像是這麼說的。”
李榮很想問,你丫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雨娘娘,你大燈亮了。”李榮說完就走,甚至可以用跑來形容。
雨片刻才反應過來,推開窗戶,看著剛出門的李榮,“你丫有種別跑,上來和我單挑。”
李榮回頭伴了一個鬼臉,揮了揮手,“改日吧!”
“好,我等著。”
好像也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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