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小初一點兒都沒有嗎?你忘記了對你做的所有,你想要重新開始就可以忘記,這對小初不公平。
大哥,我依然敬重你,我們依舊是好兄弟,但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小初這樣,我做不到。”
“既然大哥你決定了要和鄭小姐在一起,那麼以后你就別打擾小初了,自然有愿意疼的人。”
沈司寒說的并非是自己,而是溫南廷。
溫南廷對唐初的,不比宋哲修的。
看著面無表的宋哲修,沈司寒在想,之前他撮合他們兩個,或許是一種錯。
像小初這樣備傷害的人,應該是溫南廷那樣不會傷害的人去保護。
傷人一次的人,又怎麼會只傷一次呢?
沈司寒漸漸也垂下了眸子,他沒等到宋哲修的回答,抱著唐初轉離開。
宋哲修看著他們離開的影,深邃的眼眸里是復雜,他往前走了兩步,于更暗的地方,循著他們的腳步正往前時,被崔繁英住。
“哲修。”崔繁英連著了三聲,見他沒有反應,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你?魂不守舍的,我看到沈司寒帶走了唐初,應該沒事兒吧?
哎,其實我不是壞人,也不是非要棒打鴛鴦,你們要是合適,要是真的你,我一定不會阻攔,可你們都有了各自合適的人,也都結了婚,就沒必要再糾纏了。”
崔繁英人前人后,兩幅面孔。
此時又是溫潤的態度,試圖和宋哲修心的談。
“媽,說了,以后不會再聯系我了,你也別去打擾,從此以后和我們宋家,沒有關系了,鄭小姐的事兒,到此為止。”
宋哲修的聲音,分明含著落寞,聽上去凄涼無比。
“你這話當真?”崔繁英詫異,與宋哲修肩并著肩走。
毫都不關心兒子的緒,喜笑開,心里想著:可算是把這個礙眼的釘子給拔掉了。
“這樣才好,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相的時候只有痛苦沒有快樂,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要和見面了,免的甜甜會不開心。
不過,可兒到底是你的孩子,我們宋家的脈,不能流落在外面,你找沈司寒談吧,讓唐初把孩子還回來。”
崔繁英得寸進尺道。
“再說吧,可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想尊重自己的意思。”宋哲修加快了步子,他心煩悶,不想多說一句話。
很快,便把崔繁英甩開了很遠。
崔繁英也沒有追上去,而是折回了鄭甜甜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剛要推門進去,抬眼看見了鄭甜甜靠坐在床頭,愁眉苦臉的盯著手機屏幕在看,一雙手迅速的在屏幕上敲打著,在發消息。
崔繁英推開門,鄭甜甜顯然嚇了一跳,連忙按黑了手機,在了枕頭底下,慌張的都忘記了自己的傷口,和崔繁英對上視線時,眸子里全是張。
崔繁英不以為然,只順口問著:“和誰發消息呢?”
“沒。”鄭甜甜搪塞著。
“又是你嬸嬸給你發消息了吧?”崔繁英語氣里帶著嘆息,“你現在是我們宋家的人了,對誰都可以趾高氣昂,哪怕是唐初,你也不用害怕,你要用正妻的份,趕走所有那些居心叵測想要霸占哲修的人。”
崔繁英算是看出來了,唐初就像鄭甜甜的天敵一般,這孩子一見唐初那人,就像老鼠見了貓咪,怕的不行。
別說跟唐初抗衡了,能跟唐初以平等的姿態說上兩句話,都是謝天謝地了。
多有些爛泥扶不上墻,但凡換了別的人,早已經騎在唐初頭上欺負了。
不過這也正是崔繁英看上鄭甜甜的地方,弱可欺,永遠都不會折騰出大風浪來,不會為哲修的絆腳石。
鄭甜甜剛才是在回墨明軒的消息,正怕要查看手機呢,既然自己找了借口,那剛好借坡下驢。
“許久沒跟嬸嬸通電話了,知道我傷的事,很是擔心,所以問了問我的況。”鄭甜甜說著謊話,竟然也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這樣的變化,連自己都驚訝。
“夫人,剛才我朋友蕭何說要來看我,我可以見他嗎?”詢問著崔繁英。
“應該的,你在A市也該有幾個朋友,讓他來吧,陪你說說話也是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嗯。”
目送著崔繁英離開,直到門外聽不見的腳步聲了,鄭甜甜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趕翻出手機,給蕭何發了條微信消息,然后清空了和墨明軒的聊天記錄,并把備注改了Z。
……
“唐初把你傷了這樣,宋哲修卻視而不見,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答應要和宋哲修結婚的?”
蕭何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邊往花瓶里,邊憤憤不平的問著。
看著鄭甜甜現如今的模樣,他悔恨萬分。
如果當時沒帶去歐遠輝的酒吧玩兒,如果不是他迫切的想要確定他們的關系把來了A市,如果他足夠勇敢……或許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鄭甜甜心不在焉,本沒聽見他這番話,只看向了窗外,若有所思著。
“我不會讓唐初好過的,就算我是一個普通人,我也要傾盡全力,讓償還欠你的。”蕭何低聲道,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扭頭問著。
因為作太大,扯疼了傷口,眼眶中氤氳的眼淚,奪眶而出。
蕭何連忙了紙巾,給輕輕的拭,這麼湊近一看,他更心疼了,手都在抖。
那麼漂亮的一個孩兒,臉上針,這是一件多殘酷的事!
沒有人比蕭何更清楚,鄭甜甜有多在乎的這張臉。
“沒什麼,就是囑咐你,該好好養傷,不要讓自己苦累了。”蕭何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好像做錯了一些事蕭何,我想停止,但騎虎難下。
我今天你來,沒別的事,就是不想事事都圍繞著宋哲修,看見你,我就覺得我好像還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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