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混賬,我不應該做那些事說那些話,但是卉卉,孩子不能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馮銳低聲下氣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但是同樣的,他給我的怪異更加強烈。
“馮銳,我沒有功夫和你開玩笑,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現在給我滾出去,我告訴你,從今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我懶得再和他糾纏,直接給安保部打了電話。
保安們很快就來了,一進來就看到我和馮銳在對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我幾乎不來這邊,這些保安不認識我,而馮銳天天都在。
馮銳在我保安的時候就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卑微,但是眼睛還是時不時地瞄著我的肚子。
我沒理他,而是直接拿出合同,指著上面我的簽名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給誰辦事,但是從始至終,你們拿的都是蘇氏集團的錢。從今天開始,馮銳已經不再是你們的總裁了,我將全權管理這個公司。所以,該把無關的人請出去了。”
“馮總,這……”
保安隊長很為難,看著馮銳,想說什麼。
馮銳卻抬頭看著我,道:“卉卉,不用你手,我自己走。我想我們需要一個時間,彼此冷靜的好好談談。今天晚上,云野會所,我在那里等你。”
說著,他轉離開后,沒有任何的拖沓。
這干脆的行為,讓我忍不住心里不安。
今天的馮銳太怪異了。
先是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之前做的事,包括演戲救我,最后又因為懷疑我懷孕,對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之前說的話像是從來沒有說過一樣。
哪怕我拿出合同來,他看到上面的簽名,也只是眼眸跳了一下,竟然沒有我想象的歇斯底里。
好像對他來說,任何事,都沒有我肚子里那個子烏須有的孩子重要。
哪怕我否認了,他卻依然固執地認為我是氣頭上在騙他,完全不相信我的話。
這種行為讓我很無力。
這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嚴重沖突,有一瞬間我甚至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本人。
他約我晚上面談的事,讓我莫名的有些發憷。
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得去。我不去,誰知道他會發什麼瘋。
我和他之間,必須有一個干凈利落的斷絕。
等保安都離開了房間,我從我的手提包里翻出錄音筆,將正在工作的錄音筆關掉。
“可惜了,最后還是沒有錄到我想要的東西。”
將錄音筆扔回包里,我坐在書桌后面,開始查閱他的電腦。
我本來是想錄到他親口承認自己的狼子野心的,沒想到最后的發展讓我始料未及,事的走向也開始失控。
絕對不能讓事走向未知的方向,我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把所有的事全部了結。
心里想著事,我手上卻沒有停緩,很快就將他最近幾個月經手的項目都給過了一遍,然后讓人把財務部的部長給了來。
查賬,從馮銳進來到現在的所有流水記錄,我都要。
賬很漂亮,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太完了。
但是財務部的部長卻很張,從進來到現在半個多小時了,已經咽了好幾次口水了。
我瞥了一眼,道:“那邊有水,自己倒吧。”
財務部長有些干地笑了笑,道:“謝謝蘇總,我沒事,不。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我頭也沒抬,翻開一頁,繼續看著。
“著急什麼,手里有很著急的活嗎?”
“沒、沒有。”財務部長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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