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我看到茶幾上放著的手機,猶豫了一下,我走過去將它重新打開,錄像還在。
將它收了起來,一開門,便差點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你!”
我心不好,正要開口呵斥,一抬頭,就看到了許靜婉那蒼白的臉。
一瞬間,我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目,但是下一秒,我又將視線重新挪了回來。
“你怎麼在這里?”
我先發制人,率先開口。
昨天馮銳的公開現場是在的,那個時候既然沒有開口反駁,那就再也沒有反駁的機會了,我現在是馮銳的正牌友。
我不稀罕這個份,但是如馮銳所說,這個份能避免掉一些麻煩。
比如陳明朗的敲詐勒索。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想來,矛盾應該不小。
許靜婉的目往我的后看,仿佛想要看到什麼,我也沒攔著,就這麼讓大大方方的看。
“我……我住這附近,前幾天剛搬過來……”
許靜婉手指了指旁邊的樓房,語氣結結。
我眸子微微收,住在附近?這兩個人挨得近啊!
“那你來這邊是……”
我依然掌握著主權,繼續發問。
許靜婉揚了揚手里的牽引繩,道:“我的狗不見了,所以過來找找……”
知道是借口,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了聲“快遲到了”就將門關上,當著的面拿出鑰匙把門反鎖,在一言難盡的目中揚長而去。
被許靜婉一打岔,我也沒有休息的心了,雖然依然難,但是我回去洗了個澡,還是趕在十點前踏了辦公室。
昨天的一地花瓣已經打掃了干凈,走在辦公區的時候,我明顯覺到員工們曖昧的目在我的上轉來轉去,這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心不好,干脆給大家都加了好幾項任務。
中午馮銳打了電話過來,語氣黏膩,毫看不出來他昨天才被陳明朗敲詐的樣子。
在小助理曖昧的目中隨便敷衍了幾句,我不耐煩地掛掉電話,道:“你今天好像很閑?”
小助理聳然一驚,連忙把手里的一堆文件放在桌子上,道:“蘇總,您昨天讓我留意許靜婉干什麼?昨天并沒有做什麼事,一直規規矩矩地在做自己的工作,到點就走了,不過今天有點奇怪,遲到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我勾了勾,遲到在意料之中,畢竟早上還在馮銳門前探聽我們的消息。
“我知道了。晚上的飯局記得帶上。”
晚上有一場很重要的飯局,只要順利簽下這個合同,我就可以有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了。
而那些被我縷縷梳理出來的線索,也可以好好的集中理一下了。
馮銳的事,不能再拖了。
我有預,如果自己再不趕理好和馮銳的事,我可能會遇到大麻煩。
昨天的事是個警告,不止是陳明朗帶來的威脅,還有馮銳突然強起來的作風。
我有理由相信,他等不及了,他想換個方式從我的手里拿到合同。
抿,將這些和工作無關的念頭驅趕出去,我低頭筆疾書,文件簽了一份又一份,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我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
沒有看屏幕,拿過來就接。
“喂?”
“桀桀桀……”
神經質一樣的笑聲從手機聽筒里傳來,我嚇得手一抖,臉瞬間慘白。
“老婆,你最近日子過得真安逸啊!怎麼樣,要不要來點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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