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房間,靜的連針掉落都能聽見,鐘離夙看不見四周,只知道這種寂靜持續了沒多久,便有謹慎的腳步聲傳來。
窗戶吱呀一聲開了。
進來的人沒從大門進來,而是直接翻窗,收了的腳步故意匿,像是怕聽到似的。
來人順著方向悄悄潛進了的房間!
鐘離夙閉著眼睛,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腦中在空白之余趕思考著對策!
起大喊大引來宮人進來?但這難保自己不會在宮人趕到之前就被一刀斃命了。
繼續裝睡?可是這樣保持原狀就能逃過一劫嗎?
如果歹人的目標是自己,那麼很顯然,不能。
覺,橫豎都是死……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心臟一滯,到那微冷的氣息就在自己面前。
但那人并沒有手,而是就那麼靜滯了幾分鐘。
鐘離夙覆在棉被下的手心握的滲出了汗。
那人看了一會兒,似是瞅到什麼東西,轉而踱步去了雕花刻葉桌上。
床上閉雙眼的鐘離夙這才松了口氣,看起來,這人的目標不是。
既然如此,心下了幾分怕意,慢慢半睜開眼睛,瞅到了一襲玄黑的錦袍,以銀邊線勾勒著盤踞一側的黑蟒。心下了然,是小白。
可是這麼晚了,小白為何夜闖芳菲殿?
季闕白抬眸打量著芳菲殿的一室一,他踱步緩緩走到雕花刻葉木桌旁,二指輕輕一夾拾起了窗欞上乖乖擱置的那只紙鶴。
小小的紙鶴靜靜躺置在手掌上,宛如睡的稚一樣。
想到這里,他側瞟了一眼床上同樣睡的子。
鐘離夙趕閉眼!
季闕白淡淡凝視著床上人輕的羽睫。
是沒睡安穩嗎?
他走了過去。
視線停留在紅撲撲的臉蛋上,季闕白俯細細品味著的睡。
手上的這只紙鶴平整,是曾經說過的要用油紙包,才不會被淋。
那時候,橙黃芒照著皇姐認真的側臉,一如當初不厭其煩教自己疊紙鶴的溫暖繾綣。
那時候,自己有意試探的耐心,故意錯了好幾個地方。
沒想到,那個子不僅不氣,素白的指尖還輕輕點過他錯誤的地方,小臉認真的講解著步驟。
他心下的防備如松的巨石,好像有什麼坍塌了。
此后的時里,也依舊待自己格外善心,早先的那點暴戾之氣瞬間消失殆盡。季闕白不知為何變化這麼大,只知道現在的皇姐,是個善良的子。
如今,那個子毫無防備的就在自己的俯之下。就算自己再近一些,再欺一點,也不會有所察覺。
季闕白勾笑了笑,長長的睫投下一點晦。
床上的子眉頭不安分的皺了皺,似乎做了噩夢。季闕白歪頭,很想手平隆起的黛眉,又怕貿然打擾,皇姐會醒來。
自己今晚頭一次探進的閨房,可不要被發現了。
鐘離夙被他盯了這麼久,早就有點累了。雖說是躺在床上安穩裝睡,可總維持一個作也是很費力的。自己睡相可不好,晚上總踢被子,這個事可不能被小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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