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還想到出來!
不過,這麼不換姿勢僵持一個晚上,確實跟落枕沒啥區別。
以往自己一個人睡,不管多大米的大床,想翻就翻,想抬腳就抬腳,瀟灑,自在。
自從煎熬的昨夜過去,這才深刻悟到了一個人在大床上自由睡覺的可貴。
“落枕而已,你大驚小怪干什麼?”鐘離夙捂著脖子。
如意喏喏,“這還不是有損公主您的形象嘛,今天,可是科舉宣布績的日子,位列前五甲的才子可是要進殿覲見的呢!”
到時候因為那個賭,鐘離夙也會前去。
鐘離夙恍然,一拍腦門,“對呀!我還差點忘了!如意,怎麼辦啊?腦袋正不過來了……”
“公主,您要不再睡個回籠覺試試?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恢復原樣了。”如意提議。
鐘離夙擺手:“算了吧,本公主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就知道指不上。
臨近巳時,日頭上曬。貢院宣判完畢,鐘離夙正了正公主服,邁步去金鑾殿。
前宮與后宮相距甚遠,得走好大一截,就搭了轎子。
本以為這段路程也沒什麼事,誰料轎子半路不了。
簾子開一角,四周空無一人,目下移,都在地上躺著。
鐘離夙:“……”
鐘離夙:“?”
什麼況?
不會吧,出個門還要遭到暗算?
回頭去,弓著腰起趕去翻墊子下的匕首。
這個地方平日里路過的宮人很,是一段很長的回廊。朱墻外也沒有宮殿,是一較為偏僻的地方。
也是晚上宮太監私會的絕佳場所。
若說幽靜倒也幽靜。
但若要在這里搞暗殺,一時半會兒的守衛也趕不及。
掌心著匕首柄端,沁出薄薄的一層冷汗,凝心靜氣了一會,終于鼓起勇氣開門簾戒心重重的邁出一步。
與其在轎子里被干等,不如出來看看況。
照進了鐘離夙的冷峻的臉龐,抬眸,目所及之,沒有蹲守的刺客。
眼前,亭亭玉立著一個約莫八歲的小丫頭,似是早已等候多時,此刻正用一雙大大的圓眼打量著。
“姐姐,你這服好好看,又華麗又莊重。還是中原的服最配姐姐啦!不過……這麼急急忙忙出門,是要去哪里呀?”
“聽皖?你怎麼來了?”鐘離夙奇怪,不好好的在蘇墨呢嘛,“還有……這倒地的宮人是怎麼回事?”
“來看看姐姐啊!”聽皖回答,欣賞著遍地的杰作,自豪的上前邁了一步。
這回,自前來,沒有仆從抱著。走起路來也不一拐一拐的。
看來經過這些天的休養,能正常行走了。
聽皖:“有他們在,當然影響我和姐姐談話,所以先讓他們安靜一會兒。不過,姐姐放心,他們這是暫時的,半個時辰就好了。”
聽到是暫時的,鐘離夙總算松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未松便又提了上來。
宮中守衛森嚴,能如此來回自如……
“聽皖,你是不是殺侍衛了?”鐘離夙扳著一張嚴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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