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夙沏了壺茶,推到他面前。
木質桌面被下人收拾的一塵不染,圓桌中央鋪上了一張長錦,托著一只燙壺。
來者是客,不管多晚,都用上好的碧螺春伺候。
沖泡后的茶葉徐徐舒展,上下翻飛,茶水銀澄碧綠,清香襲人。
“空來的。”季闕白直言。
倒茶的鐘離夙“噗呲”一聲差點笑出來,打趣道,“如今您也是個大紅人了,忙中閑來我這小地,真是令小地蓬蓽生輝,多坐坐,讓我也沾點歐氣。”
季闕白有點被噎到。
“那日的滴認親,你在瓷碗里的什麼手腳?居然能瞞天過海。據我所知,關于皇家子嗣這種大事,卡的很嚴,一般人很難造假。”
季闕白早就想問了,可惜這些日子張羅殿里事,沒空跑來。
今夜特地帶著問題前來,可惜沒挑了個好天氣。
“沒手腳。”鐘離夙勾一笑。
面前的碧茶杯差點掉,季闕白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有些僵。
閃電轟隆疊著雨聲,誓要把一早上憋回去的雨澆個酣暢淋漓。
“沒手腳?!”他啞聲。
這不就是表明,這場假戲,是真的嘛!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我爹了?”
鐘離夙不否認這種說法,畢竟,自己什麼都知道。
捧著茶,只是道,“現在你明白,我讓你放棄報仇,所為何意了吧?”
兩個人沉默著坐了半天。
“我從未聽母親談過父親什麼,只是偶然提起時,母親痛恨到咬牙切齒的目令我閉口。最后嘆息說,只當是他死了罷。”
季闕白垂下頭,著沉底的茶葉,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當時年紀小,心里雖然有疑,但總不好提起的傷心事,時日長了,竟也當了真。”
鐘離夙:“現在不算晚,既然找到了父親,那就自己去好好了解一番。”
季闕白頷首。
閃電劈下,雕花的窗戶跟著夜雨黑白加,吹了拖地的窗紗。
風鈴跟著發出脆響,長鳴聲穿過寂靜的長廊。
如意擔憂著跑來,“公主,外面雨下大了……”
坐了好一會兒,雨勢不減反增。
鐘離夙著無盡的窗外嘆息,“看來八殿下是回不去了。”
季闕白也看得出來,外面的積水冒著泡泡,是連雨。
“如意,去把偏殿收拾出來,打掃打掃。”鐘離夙吩咐道。
“是。”如意領了命令,便退下了。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走之前的老路嗎?”鐘離夙托著腮笑了笑,問他。
“我決定留在大盛。”季闕白淡淡道。
不出意料,季闕白還是按著既定路線走了。
不過有一點,變了。
原著中季闕白認祖歸宗后,由于此前刺殺一事被鐘離狄發現,每每想到那次壽宴,鐘離狄右臂就作痛。
即使是封了皇子,他也對季闕白心存警惕。
這一次雖然刺殺的人沒變,事件沒變,但是結局變了。現在父皇并沒有傷。
所有人,也并不知曉是季闕白干的。
這也是鐘離夙到現在最大的欣了。
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書中的小細節。
說不定細節累積多了,就能改變大結局。
而現在的劇,已然進行到三章了。
陳福林上輩子,以五品官之女進了東宮,還當了太子良娣,半年就成功有了太子唯一的崽子,便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光宗耀祖帶領陳家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開局即巔峰」,她在生產之日血崩而亡!重活一次,陳福林知道自己逃不掉,鬥誌昂揚再次向著東宮進發!嗯?就是這個向來克己守禮太子殿下怎麽回事?她殺人他誅心;她演戲他配合;她囂張跋扈他滿眼寵溺……
還是公主時眾人眼裡的沈夢綺 皇上、太后:我家小夢綺柔弱不能自理,嫁給攝政王少不得要被欺負了,不行必須派個能打的跟著她。 閨蜜洛九卿:公主她心性單純,孤身一人在攝政王府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要給她多備點錢財打發下人,那幫人拿了錢,就不好意思在暗地裡給她使絆子了。 通房程星辰:公主明明武力值爆表能夠倒拔垂楊柳,為何偏愛繡花針?難道是在繡沙包,偷偷鍛煉?不行我得盯死她! 攝政王:我家夫人只是表面冷冰冰,私下還是個愛偷吃甜點糖糕的小朋友呢 沈夢綺本人:在越雷池一步,本公主殺了你
被嫡姐設計,錯上神秘男子床榻,聲名狼藉。五年後,她浴血歸來,不談情愛,隻為複仇,卻被權傾天下的冷麪攝政王盯上。“王爺,妾身不是第一次了,身子早就不乾淨了,連孩子都有了,您現在退婚還來得及。”垂眸假寐的男子,豁然睜開雙目,精光迸射:“娶一送一,爺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