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禹城沉默了，他還以為這只是林讓方明慧屈服的辦法，沒想到林是真打算一言不合就會離開。

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為方明慧慶幸，差一點就真的是瘸子了。

“上次你給調整骨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林問。

楊禹城回神后，立即進狀態：“當時你手才幾天，骨頭沒長好，太脆弱，摔的又碎了，我沒你那份眼力和速度，雖然努力拼湊，但還是有些位置不對，但時間不能再拖延了，最后沒辦法只能合。”

“這塊，這塊，還有這些位置都不對。”林快速將方明慧的部一層層的打開，出里面的骨頭。

楊禹城湊過去看了一眼：“對，當時怎麼拼湊都不對，后來沒辦法了，盡量粘合在一起。”

“麻煩了。”林忽然道。

“怎麼了？”楊禹城疑，湊過去一看：“真有些麻煩。”

“我的到底怎麼了？”聽到兩人對話的方明慧有些忍不住了。

面前被綠的布擋著，本看不見自己的，不知道況。

雖然病人有些時候做手不是全麻，但也不會讓看見手過程，因為會嚇壞，要是或者嚇出點好歹來就麻煩了。

林直接當做沒聽見，對楊禹城道：“將鋸子拿來。”

“你是想鋸開，可這樣會造新的創傷。”楊禹城覺得林太大膽了：“而且都長好了，哪里還能把這些骨頭再分出來。”

“還有一點沒長好，能看出來痕跡，盡量鋸下來，然后磨掉一點，缺損的后面會自己長好。”

林很快就做出了方案調整，也不允許耽擱時間，將骨重新鋸開，然后磨出不對的邊緣，重新整合，時間本來就很。

容不得浪費。

林說做就做，醫院有專門鋸骨頭的鋸子，小巧又快速，林下手幾乎沒有猶豫，看準了就手，不過二十幾分鐘就全都分離了出來，當然只是將不對的分離了，有些沒問題的，依舊留著。

親自手打磨鋸下來的骨頭邊緣。

不是給楊禹城不放心，而是骨頭是不規則形狀的，楊禹城不知道什麼樣的，而做的這些都自己心里有數。

等這些忙活完，一小時已經過去了。

林不耽擱時間，重新拼湊骨頭，果然凸起的地方沒有了，隙的缺口用一直鈣狀粘合劑粘合，這個可以促進骨頭愈合生長，而且本來骨頭也是鈣，最后會融為一，就跟之前的一樣。

做完了這些，林用鋼針固定。

“上次不是沒用鋼針麼？”楊禹城疑。

“對，但上次還能堅持用的，這是三次損，骨頭鈣質流失嚴重，如果不用鋼針，不，這些骨頭都支持不住，有坍塌的可能，那第四次……”

林沒說完，楊禹城也知道了結果。

沒有第四次了。

不是林愿不愿意做手的問題，而是骨支撐不住。

好的結果是方明慧當瘸子，壞的結果是截肢。

見沒人搭理，已經沉默下來的方明慧聽到這里，忍不住尖道：“好啊，原來是上次你省略了步驟，我的才會再斷的。”

“你自己是學醫的，能有點常識麼，用了鋼針還要再拆一次，要再苦一次，自然復原是最好的，而且上次你那麼個摔法，用了鋼針也是要碎的。”

方明慧臉漲的通紅，吶吶道：“那我不是忘了麼？”

楊禹城搖了搖頭，這會兒終于明白林為什麼懶得解釋了，這本就是浪費時間。